第11章 中毒危机

深秋的雨丝裹着寒意，将丞相府的青瓦白墙浸得发潮。苏璃握着缠枝莲纹茶盏，轻啜一口新贡的蒙顶甘露，茶汤入口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她蹙眉放下茶杯，正要开口询问，忽觉一阵天旋地转，瓷盏脱手坠地，在青砖上碎成晶莹的冰裂。

“夫人！”丫鬟春桃的惊呼声刺破雨幕。沈砚辞从书房冲出来时，正看见苏璃在地，唇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紫。他的心脏猛地悬到嗓子眼，玄色衣袍猎猎作响，瞬间将人抱在怀中：“阿璃？看着我！”

系统刺耳的警报声在苏璃意识里炸开：“检测到剧毒！甜度值暂停增长，宿主生命体征持续下降！”她想抬手触碰沈砚辞紧绷的下颌，指尖却不受控制地颤抖。朦胧间，她听见他厉声吩咐：“传太医！封锁丞相府！”温热的掌心始终紧握着她的手，传递着灼人的温度。

太医院院正捧着药箱跌跌撞撞赶来时，沈砚辞正用匕首划开苏璃的袖口。见她腕间浮现诡异的青黑色纹路，他喉结滚动，突然抓过案上剩余的残茶一饮而尽。“大人不可！”院正的惊呼晚了一步，沈砚辞己经将茶盏重重砸在地上，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查不出毒源，你们都陪葬。”

毒性发作比想象中更快。沈砚辞感觉万千银针在经脉中游走，眼前的苏璃却越来越模糊。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将解毒丸塞进她口中，指腹擦过她冰凉的唇瓣：“等我...”话音未落，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她身侧，染血的手指仍死死扣着她的手腕。

丞相府陷入一片混乱。苏璃在昏迷中听见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有人说沈砚辞高热不退，有人说他昏迷中仍在呓语“阿璃别怕”。她想睁眼，眼皮却像坠了铅块，只能在混沌中抓住那缕若有若无的松木香气。

三日后，苏璃在剧痛中醒来。腕间的毒纹己经消退，枕边却摆着半碗黑褐色的药汁，还带着余温。“姑娘可算醒了！”春桃红着眼眶扑过来，“首辅大人为试毒昏迷了整整两日，刚醒就逼着煎药...”

话音未落，屏风后传来衣料摩擦声。沈砚辞裹着厚重的狐裘走来，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墨发此刻凌乱地散在肩头，苍白的脸上却挂着劫后余生的笑意：“醒了？”他在床沿坐下，颤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有没有哪里疼？”

苏璃望着他眼下青黑如墨，突然想起昏迷前那句“等我”，眼眶瞬间酸涩。她抓住他的手按在胸口：“为什么要这么傻？”

“因为是你。”沈砚辞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当年你在冷宫把最后半块饼分给我时，我就发过誓——你的命，我要拿自己的换。”系统提示音突兀响起：“甜度值 +40%！触发生死相许剧情！解锁隐藏记忆：幼年救命之恩！”

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苏璃脑海。原来十二年前那个暴雨夜，蜷缩在破庙角落的小乞丐，竟是少年时的沈砚辞。她塞给他的不仅是半块饼，更是在饥寒交迫中点亮的希望。

“砚辞...”她哽咽着埋进他怀中。沈砚辞轻轻拍着她的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迹染红了雪白的帕子。苏璃惊慌失措地要唤太医，却被他拽回怀中：“先不管我，让我抱一会儿...”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穿透云层，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金边。沈砚辞闭上眼，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暖意，恍惚间又回到中毒时那个漫长的梦境——他在黑暗中拼命奔跑，只为抓住那缕带着茉莉香的光。

“以后别再吓我。”他贴着她耳畔低语，“你若敢死，我就把这天下烧成炼狱，去黄泉路上抓你回来。”系统疯狂报警：“甜度值 +45%！触发极致占有剧情！”苏璃环住他的腰，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突然觉得，这场生死劫难，不过是让彼此的羁绊，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