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运的契约

“喂！人类！你哑巴了吗？”

白光莹见夜辰始终沉默，只是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不禁气恼地将环抱在胸前。

她那琉璃般的灰色眼眸闪烁着不满的光芒，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银白的长发随着她微微侧首的动作在肩头跳跃。

“至少也该回句话吧？”她小声嘀咕着，脚尖轻轻点着空气。

“小子！”忽然间，一个尖锐的女声打破了沉默。夜辰屋内的镜子骤然泛起诡异的紫色光芒，镜面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一道人形虚影逐渐显现。

那是一位身着华丽皇袍、面容绝美的女子，她头上戴着的宝石皇冠在光影中熠熠生辉，却掩不住眉宇间透出的阴鸷气息。

“曼多拉？”白光莹微微一愣，轻盈地飞落在夜辰头顶，裙摆像花瓣般散开。

夜辰只是轻蹙眉头，视线在镜中人与白光莹之间来回打量，右手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某物。

“哼，光仙子，没想到你就是第六个仙子。”曼多拉的目光如同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她伸出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指，镜面随之泛起涟漪。

“我早该料到的。”她冷笑道，“那时你穿越镜面，想必是被掌握空间之力的姐姐召唤而去了。”

白光莹不屑地别过脸去，双臂环抱：“曼多拉，你以为能控制我？”她周身泛起淡淡的光晕，“我才不要做别人的影子，我白光莹是自由的！”

“喂！这位大妈，”夜辰从沙发起身，漫不经心地走到曼多拉面前，双手插在裤袋里，歪着头打量镜中人，“你是谁啊？怎么随便闯别人家？”

“放肆的人类！”曼多拉闻言勃然大怒，镜面剧烈震动起来，整个房间都笼罩在紫色的能量波动中。几本书从书架上震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怎么？我说错了吗？”夜辰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甚至故意打了个哈欠，眼角余光却在观察镜面能量的变化。

“噗嗤——”白光莹见状，忍不住掩嘴轻笑，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她飘到夜辰肩头，小声道：“人类！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你......！”曼多拉盛怒之下挥手攻击，一道紫色能量束穿透镜面射来，却在触及夜辰前诡异地消散了。

“哦？”

夜辰略显惊讶地挑了挑眉，右手从口袋里抽出半截又塞了回去。

“人类！你这是自寻死路！”曼多拉的脸色忽青忽白，皇袍上的宝石剧烈闪烁着。

“听起来你很厉害？”夜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突然伸手戳了戳镜面，激起一圈涟漪，“那为什么连面镜子都出不来？”

“少说废话！”曼多拉咬牙切齿，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你敢来我的皇宫吗？”

“有何不敢？”夜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正欲继续挑衅，却被一道白光拦住。

“不行！你不能去！”白光莹急忙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焦急地望着夜辰：“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危险！”

“有意思，”曼多拉忽然冷静下来，眼中的怒火被好奇取代，“你当真不怕我？”

“自从那件事后，”夜辰的笑容带着几分神秘，左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脖颈处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我还真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锋利如刀，与方才懒散的模样判若两人。

白光莹被夜辰这突然改变的气势吓了一跳，略带担心的看着他。

“卑贱的人类！休得猖狂！”

曼多拉敏锐地捕捉到了夜辰周身气息的微妙变化，却只是轻蔑地勾起嘴角。

在她眼中，这个渺小的人类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真不巧。”夜辰的指尖在口袋里着某件精致的物件，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危险的暗流，“我这人...最不懂的就是收敛。”

“狂妄的人类！若你敢踏入仙境...”曼多拉翡翠色的权杖重重顿地，魔法波纹在空气中震颤，“定叫你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己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只余下被怒火灼伤的空气。

“噗嗤——"”白光莹纤长的玉指轻掩朱唇，眼波流转间尽是揶揄，“没想到堂堂仙境女王，竟然被你气得落荒而逃。”

夜辰笑而不语，指腹仍在不紧不慢地描摹着口袋里的物件轮廓。

方才若曼多拉多停留片刻，他倒很乐意让这位高傲的女王见识一场...永生难忘的华丽谢幕。

……

仙境

“该死！该死！该死！”曼多拉的本体猛然睁开双眼，水晶权杖将地面砸出蛛网般的裂痕。

她翡翠色的裙摆随着暴怒的动作剧烈翻飞，“那个卑劣的人类...竟敢如此羞辱本王！”

狂怒过后，她突然陷入沉思。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权杖上镶嵌的宝石，冰凉触感让她稍稍冷静。

“这个人类...与辛灵选中的那些人类战士截然不同...”的唇角缓缓扬起，“或许...能将他拉入我这边……？"

正盘算间，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顺着脊背攀爬而上。曼多拉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翡翠色的眉蹙起。

“仙境西季分明...但身为圣级仙子怎会...”她困惑地望向突然飘雪的穹顶，裹紧了华贵的披肩，“罢了，且先休憩...”

……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获得生命的？”夜辰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探进口袋的右手缓缓抽出。

白光莹轻盈地立在夜辰头顶，纤细的手指轻抚着下巴。

“这是契约的力量。我们被那位大妈变成娃娃后，需要缔结契约才能重获生命。不过...”她顿了顿，“我们之前的契约并不完整，需要重新完善。”

“哦？如何完善？”夜辰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很简单，”白光莹翩然飞落，与夜辰平视，“只要你念出‘愿意与白光莹缔结契约’即可。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夜辰。”他唇角微扬，修长的食指优雅伸出。

“叶罗丽魔法！我白光莹，愿与夜辰缔结契约！”白光莹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指。

夜辰回忆着方才的对话，沉吟道：“叶罗丽魔法！我夜辰，愿与光仙子白光莹缔结契约！并赐予她自由的权柄！”

话音方落，磅礴的仙力骤然爆发。夜辰的身躯缓缓浮空，黑色风衣在能量波动中猎猎作响。

“真是奇妙...”他低声轻叹，感受着体内流淌的陌生力量。

此刻，他的装束正发生惊人变化——黑色休闲服化作黑金交织的古风长袍，胸前金色羽翼纹章熠熠生辉；

短发延展为银白长发，眼眸转为湛蓝；耳畔垂落的金紫羽翼饰物随能量波动轻轻摇曳。

当双足重新接触地面时，夜辰注视着掌心跃动的光芒：“这是...什么力量？”

镜前，己换上黑色连衣裙的白光莹闻言转身。裙裾翩跹间，她赤足踏着黑色高跟飘然而至：“这是仙力，是我们仙子与生俱来的力量。”

夜辰抬眸，只见她金发如瀑，黑裙衬得肌肤胜雪。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吗？”体内涌动的仙力让他不禁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