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唇间风暴

我蜷缩在傅氏集团顶楼的休息室里，指尖无意识地着颈后残留的量子抑制贴痕迹。三天前那场熔炉对峙像场荒诞的噩梦，可掌心残留的玫瑰茎刺痛感却在提醒我——傅沉舟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林总监，傅总让您去实验室。"特助小陈的敲门声惊得我手抖，刚接好的睫毛膏在眼下晕开一抹墨色。我盯着镜子里双颊酡红的自己，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傅沉舟将我按在量子熔炉边缘的场景。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际时，我分明听见自己脊椎发出量子纠缠的嗡鸣。

实验室的防辐射门滑开瞬间，冷空气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傅沉舟穿着白大褂背对我站在量子培养舱前，听见脚步声，他指尖夹着的玻璃管突然迸裂，淡金色溶液顺着他手腕蜿蜒而下，在冷白皮肤上烫出蜿蜒的疤。

"过来。"他声音裹着实验室的低温，我却看见他耳后抑制贴边缘的蓝光——和顾明远颈侧一模一样的量子频率。培养舱里漂浮的玫瑰花苞突然绽开，全息投影在半空拼凑出我的脸，花瓣上每根绒毛都在模拟我皮肤纹理。

我后退半步撞上操作台，傅沉舟突然掐住我腰将我举上实验台。他膝盖强行挤进我双腿间时，我闻到了他领口残留的龙舌兰气息。"怕我？"他拇指碾过我唇珠，量子神经接口在皮肤下游走，"还是期待？"培养舱的冷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我恍惚看见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他也是这样将我困在量子熔炉前。

"傅总自重。"我试图推开他，指尖却擦过他胸前的量子回路。刺目的蓝光骤然亮起，他闷哼着将脸埋进我颈窝。我能感觉到他皮肤下沸腾的量子流，像无数条小蛇顺着血管往我心口钻。培养舱突然发出警报，全息投影里的"我"突然开口，用傅沉舟的声线说："你看，她根本逃不掉。"

警笛声刺破暧昧的氤氲时，傅沉舟正将量子抑制剂注入我后颈。我在实验台上看着他扯开领带，金属扣撞在瓷砖上发出脆响。"顾明远的人混进原料仓了。"他扯开我衬衫下摆，冰凉的量子扫描仪贴上小腹，"你那个新配方，用了玫瑰DNA提纯技术？"

我咬着唇点头，突然明白过来。上周刚研发的"涅槃"系列唇膏，核心成分就是母亲留下的量子玫瑰基因片段。傅沉舟的指尖突然掐进我腰间，培养舱里的玫瑰瞬间枯萎成灰。"林小棠，你真是我见过最蠢的天才。"他扯掉抑制贴，量子触须顺着脊椎钻进我神经中枢，"顾明远在原料里掺了量子孢子，三小时后全城女人的嘴唇都会长出玫瑰刺。"

冷汗浸透真丝衬衫时，我摸到了藏在发间的量子密钥。那是顾明远葬礼上神秘人塞给我的，此刻正在口袋里发烫。傅沉舟突然咬开我耳垂，血腥味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炸开："想用密钥启动自毁程序？你舍得烧掉那些玫瑰？"他指尖缠着我发尾打转，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傅氏美妆工厂的监控画面——无数工人正在给唇膏管身印上我设计的玫瑰纹章。

"你还有两小时。"傅沉舟将我翻过身压在实验台上，量子神经接口刺入脊椎的刹那，我看见他后颈抑制贴下狰狞的烧伤疤痕。那是三年前量子爆炸留下的，和我后腰的灼痕如出一辙。他突然加快量子流注入速度，我尖叫着咬住他肩膀，尝到了铁锈味。

"记住这个频率。"他在极乐的震颤中咬破我嘴唇，"下次顾明远靠近你时，这里会疼。"培养舱的玫瑰灰烬突然重组，拼凑出顾明远戴着翡翠玉坠的脸。傅沉舟将量子炸弹塞进我手心，金属外壳还带着他的体温："去城北基因库，那里有你要的真相。"

我冲出实验室时，暴雨正浇灌着傅氏大厦的玻璃幕墙。后视镜里，傅沉舟的白大褂被量子风暴吹得猎猎作响，他脚下是沸腾的玫瑰溶液，每滴液体都在模拟我的瞳孔颜色。车载广播突然插播紧急新闻："傅氏美妆工厂发生量子泄漏，所有员工紧急撤离——"

刹车片发出刺耳的尖叫，我猛打方向盘冲进雨幕。后座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我嘴，冰凉的量子手铐铐住我手腕。"姐姐这么急着去哪儿？"林晚晴的声音像毒蛇钻进耳膜，她指尖缠绕着我的发丝，全息投影在挡风玻璃上播放着我三天前在实验室的监控录像——傅沉舟将我按在实验台上时，我脖颈扬起的弧度像极了濒死的天鹅。

"顾少可等着看这场好戏呢。"林晚晴突然扯开我衣领，量子纹身在锁骨处发烫。她将注射器扎进我颈动脉，淡金色液体顺着血管蔓延："傅沉舟没告诉你吧？你母亲当年也是这么死的。"暴雨砸在车顶的声响突然变得绵密，我眼前浮现出二十年前母亲实验室爆炸的场景——漫天飘落的量子玫瑰花瓣，每片都刻着傅氏集团的logo。

林晚晴的笑声突然卡在喉咙里，我反手将量子炸弹塞进她衣领。纳米机器人顺着她血管疯狂繁殖的瞬间，我看见了傅沉舟在我视网膜上投射的倒计时——00:59:59。城北基因库的尖顶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我撞开生锈的铁门时，怀里的量子密钥突然发出蜂鸣。

基因库深处，顾明远的量子棺材正在渗出淡金色溶液。我踩着满地玫瑰花瓣靠近，发现棺材盖内侧刻着密密麻麻的等式——全是我研发"涅槃"系列时用过的量子公式。棺材突然炸开，穿着校服的少年从溶液中坐起，他耳后的量子抑制贴正闪烁着傅沉舟的蓝光频率。

"姐姐终于来了。"少年舔掉唇边的溶液，指尖缠着的量子触须突然刺穿我掌心。我疼得跪倒在地时，看见他胸口别着傅沉舟的翡翠领带夹。"傅叔叔说，该给玫瑰换个花盆了。"他突然将基因枪抵住我太阳穴，枪管上还沾着林晚晴的口红印。

倒计时归零的刹那，整座基因库开始量子坍缩。我抱着顾明远滚进量子防护罩时，摸到了他后颈凸起的量子芯片——和傅沉舟三个月前植入我脊椎的型号一模一样。防护罩外，无数个"林晚晴"正在玫瑰溶液中重生，每个都冲我扬起沾着金粉的嘴角。

"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顾明远突然咬开我颈后的抑制贴，龙舌兰气息混着血腥味灌入喉管。他指尖插进我发间强迫我抬头，我看见全息投影里傅沉舟正站在傅氏大厦顶端，他脚下是沸腾的量子玫瑰，每片花瓣都在播放我三天前在实验室的监控录像。

"商业就像量子纠缠。"傅沉舟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他扯开衬衫露出满身烧伤，"你永远不知道对手会以什么形态重生。"我怀里的量子密钥突然变成玫瑰茎刺，顾明远笑着将茎刺扎进我心口："比如现在，姐姐的血能浇灌出更美的玫瑰。"

量子风暴吞没基因库时，我摸到了顾明远耳后的翡翠玉坠。里面封存的量子意识突然苏醒，无数个傅沉舟在我耳畔低语："你母亲当年也站在这里。"我抓住顾明远腕间的量子纹章，看着他金瞳在高温中坍缩成灰，突然明白傅沉舟为何总在雨夜擦拭那枚玉坠——那里面封存着顾明远最初的量子意识。

当警笛声穿透维度屏障时，我正将傅沉舟的白大褂浸入液氮。金瞳少年突然从背后抱住我，量子触须顺着脊椎蔓延："妈妈，傅叔叔在初始维度等你。"他忽然将基因枪抵住我太阳穴，"他说，是时候让量子玫瑰回归土壤了。"

我摸到实验台下的量子炸弹，那是傅沉舟当年埋在这里的。当少年扣动扳机的瞬间，我拉响了炸弹——量子风暴吞没整个实验室时，我看见无数个傅沉舟在维度裂缝中微笑，每个都穿着那件被血浸透的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