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独立出去自立门户

回到青山村太阳己经完全落幕，一众村民开始扎堆闲聊，其中就有两个今日同李素芝母女一起去山神庙的婶子。有些人手里还捧着饭碗，好巧不巧讲的就是关于林窈窈的八卦。

“今天白天，杨柳村有个娃在前山河里落水了，差点就没了命！你们听说了没？”

“咋没听说，我可听说了，救那娃的，是老林家二儿子永地的闺女！就是那个刚恢复正常的傻闺女。前山那水可深了，常人根本没法靠近，永地闺女却跟脚底生风似的，几下就把娃捞上来了。”

“明明是一个汉子将娃捞上来了，那娃被捞起来己经没有呼吸了。永地闺女这时候上去救娃，给娃渡了几口仙气，那娃立马就活蹦乱跳了。问她咋会的，她只说是山神在梦里指点呢！”

“哎呀，你们都是在打胡乱说。”

说话的是目睹全过程还提醒过李素芝的那个婶子，姓王名英，住村口的。

王英：“我可是在现场看着的。永地闺女救人那手法确实有点奇怪，她把娃平放在地上，压娃的胸口，一下又一下，按了好一阵子，又嘴对嘴给娃吹气，可不是像你们说的渡几口仙气那么简单。弄了有老半天，那娃才哇地吐出几口水，缓过神来。”

“王婶，你说的这是啥怪法子啊，咱咋都没见过？”

王英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不过永地媳妇确实亲口承认，说她闺女这医术是得了山神传授给她的。”

“山神指点，这事儿可太玄乎了吧。”

“这事多半是真的，永地闺女之前都是傻的，肯定是山神显灵她才会的医术。”

路过这群人，林窈窈主动打了友好的招呼，无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病患。

“各位爷爷奶奶大叔婶婶们，家中若是有人身体不舒服。不管是头疼脑热，还是跌打损伤，明天可以到我家来看诊。诊费我统一只收十文喔，一家若有两人或多人同时看病，多出来的人每人只加收五文钱。”

关于诊费，林窈窈是在善诊堂打听后，专门为这些村民制定的一个优惠价格。考虑都是底层老百姓，这个价格低于平常价，让他们舍得花这个钱，同时也有助于吸引更多患者前来就医。

通过量变引发质变，以实现她的财富累计之路。

......

这个点林家人己经吃过了晚饭，李素芝将林窈窈姐弟二人的饭温在锅里的。见姐弟二人回来了，赶忙把饭端进房里让他们吃。

见儿女进屋，林永地从炕上坐起，背靠土墙。

“窈窈，今天去镇上，该置办的东西都齐全没？”

林窈窈想都没想便点点头，目光从林永地身上移到林平安平日里做功课的旧木桌上，看到那几张纸，她这才想起，竟把买纸笔这事儿忘得死死的。

“我…… 我忘了买纸笔了。”

林窈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向大口喝粥的林平安。

“阿弟，你功课做完了嘛？我先借用你的纸笔用用行不？给看病的村民写药方用。过两天我去镇上的时候再给你买纸。”

“跟我还客气啥，你用完都行。”

林平安还在上村塾，每年此时，村塾先生会为所有学生安排十天的农忙假期。算上今天，林平安己经过了六天假期。早在放假的第二天，他便把所有的功课都做完了。林平安热爱读书，并具有这方面的天赋，因此独受村塾先生的青睐。

在放农忙假之前，村塾先生便告知林平安，下个月他便可以结束在村塾的学习，并建议继续去镇上学塾继续求学。

村塾先生教过那么多人，林平安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若继续求学，将来必成大器。

林平安心中有些纠结，还没将这个消息告诉爹娘，他个人是想继续学习的，毕竟那个少年没有一展宏图的志向。但想到家里的拮据，上学塾需要交的束脩肯定不少，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吃完饭，林窈窈记得给林永地敷药，没曾想己经敷好药了，一问知草是林长生摘的，林永地记得步骤自己捣鼓敷上了。

去到院中洗漱，林窈窈在院墙边看到了让林长生移植回来的两株薄荷，它们被种在一个土盆里。

林窈窈爬上炕，睡在李素芝与墙之间，得益于往返于青山村与桃花镇上的两个多小时，没精力想其他的，很快就睡着了。

......

天还未亮，林家小院便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早起的林大山前去开门。打开门便见门口乌泱泱地站着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门讨债来了。

人群中一个汉子开口问：“大爷，请问这儿是不是那位林神医的家啊？”

“啥神医？”林大山疑惑反问，随即反应过来，“你们是找林窈窈嘛？”

“对对对，林神医她在家嘛？”

林大山：“咋，大家伙儿都找她看病？”

“是啊是啊，听说她医术高明，想找她瞧瞧。”

林大山想起昨天永地和他说起林窈窈要替人看诊的事情，当时只当是个稀罕事儿听着，没太放在心上，压根儿没想到真会有人上门找林窈窈看病。

“大爷，林神医是不在家嘛？”见林大山愣住，有人便问道。

林大山忙回过神来，热情地招呼：“没想到大家伙儿会来这么早，我那孙女还在睡觉勒，我这就叫她起来，大家伙儿稍等片刻。”

来人众多，林大山没将人请进来，一边往回走一边大声朝着屋里喊：“永地，快起来，家里来人了，都是找你闺女瞧病的。老婆子，招呼王翠和素芝快些起来煮早饭了。”

说话的间隙刘氏就从屋内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门外黑黢黢的一群人，分别喊了王翠和李素芝几声，转身进了灶房。林大山心底有些担忧，走进了小儿子房间。

林永地一家五口都己经醒了，林大山看向正坐在床边梳头的林窈窈。“娃儿，外头现在来了一堆人找你看病，爷爷问你，你这医术到底行不行啊？这么多乡亲找上门，要是出点啥岔子，咱家可担不起。要不现在出去跟大伙赔个不是，说你不懂医术，把这事儿揭过去，省得往后惹麻烦。”

林窈窈明白他的担忧，但万事都必须承担一定的风险。没有任何一名医生敢打包票，自己能百分百给病患保证什么。

“爷，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医术我是真的会，但无法保证给每个人都治好，毕竟山神教给我的是医术，而非仙术或神术。我想，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大夫也无法做出绝对的保证。我所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为病患治疗，并且如果出现任何问题，我会自己解决，不给家里添麻烦。”

林窈窈顿了顿，继续说：“爷，我知道你是为这个家考虑，我倒是有个办法解决。等我赚些钱可以先把家分了，我们二房独立出去自立门户，这样即使将来发生什么问题，也不会牵连到您和奶还有大伯一家。”

借着这个事情，正好给众人提前打个预防针，分家反正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