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当《五三》砸中翰林院：陛下，这题超纲了！

第16章 当《五三》砸中翰林院：陛下，这题超纲了！

紫禁城的晨钟敲过第三响时，周小维正对着铜镜往龙袍上别胸针——那是他昨晚用系统BUG兑换的"干饭人"搪瓷徽章，针尖在明黄色龙纹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陛下，杨首辅在文华殿候着了，说今儿要讲《论语》。"贴身太监小禄子佝偻着腰，声音里透着股欲言又止的颤音。这半个月来，这位新皇帝干的荒唐事够写三本《御世惊闻》：把"奉天承运"听成"今天吃鱼"也就罢了，昨儿早朝居然举着块写满"己读不回"的玉牌，说这是新式批红制度。

周小维扯了扯领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大腿："对了！把朕那箱宝贝搬过去，今儿给老杨头个惊喜。"

文华殿内，杨廷和正用指腹着案头的《论语集注》，眉头拧成个川字。自打陛下落水醒来，满朝文武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东厂的人改跳男团舞了，御膳房天天研究"火锅底料烩燕窝"，最要命的是昨儿递上来的圣旨，居然是用炭笔在宣纸上画的流程图，标题写着《关于加强后宫KPI考核的若干意见（试行版）》。

"杨爱卿，朕来晚了！"周小维人未到声先至，身后跟着西个小太监，抬着口半人高的木箱，箱子缝隙里透出蓝白色的包装纸。

杨廷和强压下掀桌的冲动，按例躬身："陛下，今日臣欲为陛下讲解'学而时习之'..."

"停！"周小维抬手打断，像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本蓝皮厚书，"老杨，你看这是啥？"

阳光下，《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文科综合全国卷》几个烫金大字晃得杨廷和眼晕。他颤抖着接过，指尖触到封面上"曲一线科学备考"的字样，只觉得气血翻涌："陛下...此乃...何书？"

"神书！"周小维拍着木箱盖子，"朕特意给翰林院诸位爱卿准备了百八十本，从今儿起，早朝改成随堂测验，答对一题赏红烧肉一块，答错的...嘿嘿，去御花园拔草！"

话音未落，木箱"哗啦"一声打开，蓝白色的书册如潮水般涌出，砸在金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翰林院编修们看着封面上"2023年最新版"的字样面面相觑，有老花眼的学士把书凑到鼻尖，喃喃道："这'高考'是何科？难道是太祖爷新创的考纲？"

"肃静！"杨廷和猛地一拍惊堂木，却不慎拍到了旁边的砚台，墨汁溅在《五三》的目录页上，正好盖住"现代文阅读"几个字，"陛下！治国安邦当以经史为鉴，怎可拿此等...此等怪书胡闹！"

周小维耸耸肩，翻到某页举到杨廷和面前："老杨你看这题——'请分析郑和下西洋的经济动因'，标准答案比你昨儿讲的《资治通鉴》片段清楚多了！再来这个，'论内阁制度与君主专制的关系'，正好考你徒弟夏言！"

就在此时，周小维胸口的系统吊坠突然发烫，眼前闪过一串乱码：【检测到历史线干扰...兑换系统即将...404 Not Found...】他下意识按住吊坠，却听见"啪嗒"一声，一本硬壳书从袖管里掉了出来——正是他昨晚用十包老坛酸菜面强行兑换的《明朝那些事儿》。

书脊朝上落地，正好翻开到"朱厚照：一个另类的皇帝"那页。杨廷和的目光像鹰隼般扫过书名，又死死盯住书页上"应州大捷"的段落，手指突然指向周小维："陛下...此书从何而来？为何知晓百年后之事？！"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编修们看着书上"当年明月"的署名，只当是哪个新科状元的笔名，唯有杨廷和注意到书里夹着的一张便签——上面用简体字写着："刘瑾是个死太监，别信他！"

周小维心里咯噔一下，系统吊坠此刻烫得像块烙铁，脑海里响起机械女声的警报：【警告！原生历史人物觉醒认知...启动紧急预案...】他急中生智，抓起《五三》往杨廷和怀里一塞："老杨你看错题了！这是朕让唐伯虎画的插画本，不信你看这页——"

他翻到的恰好是"于谦保卫北京"的章节，配图是穿着机甲的士兵。杨廷和盯着插画里酷似红衣大炮的"高达"，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的尖嚎："陛下！东厂钱提督带着男团来汇报工作啦——"

门帘被猛地掀开，钱宁带着八个浓妆艳抹的东厂番子冲进殿，每人手里挥舞着荧光棒，扯着嗓子唱："我们是东厂101，陛下的小可爱~耶~"

混乱中，周小维趁机把《明朝那些事儿》踢到书架下，却没注意到杨廷和的目光始终追着那本书，瞳孔里映出"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那句话。当钱宁的男团跳到第三段副歌时，杨廷和突然转身，袖口滑落处露出半截竹简——上面用朱砂写着："查陛下近日常持异书，言语多有未来事，或为...天外来客？"

周小维看着杨廷和远去的背影，又摸了摸还在发烫的系统吊坠，突然发现《五三》的某页被墨汁浸透，露出了底下隐藏的一行小字："下一章：当葡萄牙人遇上王者荣耀加载界面"。而书架深处，《明朝那些事儿》的扉页正幽幽发光，仿佛有双眼睛在书页间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