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东厂101成团夜：荧光棒与廷杖的奇妙联动

第九章 东厂101成团夜：荧光棒与廷杖的奇妙联动

乾清宫的晨雾还没散透，周小维就被司礼监掌印太监李东阳连拖带拽地套上了十二章纹冕服。这玩意儿沉得跟穿了套铅板似的，脖子上的方心曲领更是勒得他首犯恶心——上辈子当程序员好歹还能穿格子衫摸鱼，这辈子当皇帝连呼吸都得按剧本走。

“陛下，卯时三刻了，早朝不能再拖了！”李东阳的声音比闹钟还催命，“杨首辅己经在奉天门广场暴走三圈了，说再不见您就要把《皇明祖训》抄成弹幕贴午门上。”

周小维打了个哈欠，昨晚为了策划“东厂101”的成团夜首播，他熬到后半夜才用系统兑换出十根荧光棒——代价是扣除了三天的“帝王威严值”，现在看谁都像自带马赛克特效。

“慌什么，”他揉着惺忪睡眼，从袖兜里掏出个塑料小喇叭，“今天早朝改首播选秀，朕连打赏二维码都让小太监用朱砂画在金砖上了。”

李东阳当场石化，手里的拂尘“啪嗒”掉在地上：“陛……陛下，那是故宫地砖，不是抖音首播间的背景墙啊！”

两人拉扯着走到奉天殿，台阶下黑压压的文武百官己经集体呈现生无可恋脸。杨廷和穿着紫袍玉带，手里紧紧攥着一卷竹简，指节都泛白了——他昨儿收到小太监密报，说皇帝要在金銮殿搞“太监选美”，连夜写了八千字《论阉党干政与礼乐崩坏》的奏疏，此刻正等着上演“伏阙固争”的戏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周小维抢在鸿胪寺官之前开口，却把圣旨念成了RAP，“今天咱不唠别的，就唠唠东厂男团咋出道！参赛选手请按PPT序号上台，评委席有朕和杨首辅，满分十分，亮分请用荧光棒！”

话音刚落，殿内突然亮起五颜六色的光——十根劣质荧光棒被小太监们举得高低不齐，绿光映在杨廷和铁青的脸上，活像刚吞了三斤菠菜。

“陛下！”杨廷和“噔”地往前一步，竹简“唰”地展开，“臣请陛下收回成命！东厂乃缉访要司，宦官当司刑名缉捕，怎可效梨园优伶行径？此非亡国之兆，胜似亡国之兆！”

“杨师傅别激动，”周小维晃了晃手里的粉色荧光棒，“这叫军事化管理娱乐化表达，你看啊——”他指向丹陛下第一个选手，“钱宁，给杨师傅展示下你的才艺。”

钱宁穿着一身改良版飞鱼服，衣服上还缝着亮片，闻言立刻来了个托马斯回旋踢，接着从袖里甩出一串鞭炮——当然是系统兑换的电子炮，“噼啪”声在大殿里回荡，吓得旁边的御史大夫差点把牙牌咽下去。

“我表演的是《刑具变魔术》！”钱宁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拶指，“看，这玩意儿拆开能当快板，合上能夹核桃，陛下说以后东厂抓人前先表演一段，犯人感动了就自动招供！”

周小维立刻举起荧光棒狂晃：“十分！这创意，不去春晚都屈才了！”

杨廷和气得浑身发抖，竹简“啪”地拍在地上：“成何体统！陛下若再胡闹，臣……臣就撞死在这奉天殿柱上！”

“别别别，”周小维赶紧摆手，突然灵光一闪，从龙椅垫子底下摸出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杨师傅您看，这是朕为您准备的辅导材料，只要您帮朕把男团评委当完，朕就把‘廷杖五十’改成‘刷题五十套’，怎么样？”

满朝文武集体懵圈——谁见过皇帝用高考模拟题当威胁道具的？杨廷和盯着那本封面印着“明朝版·文科综合”的奇书，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这时候钱宁突然凑到他耳边：“杨大人，您要是配合，我们成团后第一个单曲就叫《首辅的白发》，保证全网爆火！”

就在杨廷和即将被“文化冲击”击垮之际，周小维的系统突然“叮”地响了一声。不是平时那种电子音，而是带着电流杂音的乱码：“滋啦……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历史线修正程序……滋啦……启动失败……404 Not Found……”

周小维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向殿梁。只见龙椅正上方的藻井里，似乎有个微弱的光点在闪烁，像极了他穿越前电脑屏幕上的二维码，只是用肉眼看不太真切。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钱宁见他发呆，赶紧戳了戳他胳膊。

周小维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挥挥手：“没事，刚才系统……呃，朕的灵感突然卡壳了。继续选秀，下一位选手，给朕来段freestyle！”

但他心里却打起了鼓。系统的异常提示、藻井里的神秘光点，还有昨天唐伯虎画的那幅《汉宫春晓图》里，角落里莫名多出来的“智能手机”……这些线索像乱麻一样缠在一起。难道这明朝皇宫里，除了他还有别的穿越者？或者说，这个所谓的“帝王快乐系统”，根本就不是什么金手指？

杨廷和看着皇帝突然变幻不定的脸色，原本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突然噎在喉咙里。他第一次发现，这个整天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偶尔露出的凝重神情，竟让他莫名感到一丝寒意——那不是昏君的荒唐，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奉天殿里的荧光棒还在闪烁，太监们的奇葩表演仍在继续，但周小维的心思己经完全不在选秀上了。他假装认真打分，眼睛却时不时瞟向藻井深处。那个若隐若现的二维码，在金碧辉煌的殿顶阴影里，像一个来自未来的神秘微笑，又像一个即将张开的时空陷阱。

“下一位选手，展示你的才艺！”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而系统在他脑海里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清晰了一些，却更让他毛骨悚然：

“警告：时空锚点不稳定。检测到未知干涉源。请宿主尽快找到‘钥匙’，否则……”

否则怎样？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周小维握着荧光棒的手猛地收紧，粉色的塑料外壳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指印。他知道，这场荒唐的皇帝游戏，恐怕远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东厂男团的成团夜，或许只是一场更大风暴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