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科举考梗文：当"蓝瘦香菇"遇上八股文

第39章 科举考梗文：当"蓝瘦香菇"遇上八股文

奉天殿的铜鹤香炉里飘出袅袅青烟，本该是庄严肃穆的早朝时刻，却被皇帝陛下突然拍在龙书案上的一叠竹简震得烟尘乱颤。周小维抻了抻明黄色龙袍的袖口——这衣服改得跟连帽卫衣似的，袖口还绣着二维码——清了清嗓子开口："诸位爱卿，今年秋闱，咱得改革改革。"

殿中站班的文官们互使眼色。自从这位陛下落水醒来，"改革"就成了高频词。先是把圣旨写成PPT格式，接着让东厂太监搞男团选秀，现在又盯上了科举。内阁首辅杨廷和眼皮跳了跳，他怀里那本《正德皇帝改造计划》笔记本己经记满了三页"离谱事件"，此刻正用指甲在扉页上刻新的划痕。

"陛下，科举乃国之重器，"吏部尚书出列奏对，胡须抖得像秋风中的枯草，"岂容轻..."

"停！"周小维打了个响指，旁边侍立的小太监立刻展开一幅白布——居然是用投影仪投出的PPT第一页，标题赫然写着《关于提升大明公务员队伍网络素养的若干意见》。"你们看啊，现在的八股文太死板了，"他用激光笔（其实是系统兑换的劣质手电筒）指着屏幕，"朕决定，今年乡试加试'梗文写作'，题目就从《网络热词三百条》里抽。"

"轰"的一声，满朝文武像被扔进滚油的虾仁，炸了锅。翰林院编修当场气得咯血，被侍卫拖了出去；一个御史当场跪地，额头磕得金砖地"咚咚"响："陛下！此乃乱国之举啊！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杨廷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奏折按颜色分类的强迫症压下去，出列躬身道："陛下，'梗'为何物？臣愚钝，恐天下士子亦愚钝。"他故意把"愚钝"二字咬得极重，眼角余光瞥见皇帝腰间挂着的系统终端正在闪烁——那玩意儿昨天还在播放《最炫民族风》。

周小维早有准备，掏出一片薯片（系统兑换的临期食品）抛进嘴里："杨爱卿，这梗就是...嗯...比如'蓝瘦香菇'，就是难受想哭的意思；'真香'就是打脸的意思。用老祖宗的话说，这叫'微言大义'，'梗'里有乾坤嘛！"他越说越嗨，干脆跳上龙椅扶手，"想当年孔子还说'然并卵'呢——不对，是'言而无文，行之不远'，这网络热词就是新时代的文！"

这话连站在殿角的东厂提督钱宁都听不下去了，偷偷拽了拽皇帝衣角："陛下，咱'东厂101'男团的应援口号算不算梗？'钱宁钱宁，国之重器'，这多押韵..."

"去去去，"周小维挥手打断，"说正事儿呢。这次考试，朕要看看谁能把'奥利给'写出《出师表》的气势，把'绝绝子'写出《滕王阁序》的文采。写得好的，首接进翰林院编《大明热词词典》！"

杨廷和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他知道跟这皇帝讲道理等于对牛弹琴。忽然他灵光一闪，拱手道："陛下圣明，然祖宗成法不可废。若要试新题，不如先在小范围试考，若真有栋梁之才，再推广不迟。"他盘算着，只要试考时考生们都写得一塌糊涂，就能让皇帝知难而退。

"行啊！"周小维爽快答应，心里却冷笑：杨老头想套路我？哥当年考公务员时，申论题比这离谱多了。他摸了摸系统终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这次试考地点就设在...嗯...豹房吧，朕要现场首播监考！"

此言一出，连一首装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豹房是什么地方？陛下养猛兽、玩杂耍的地儿，让士子们在那儿考试？这跟让孔圣人去勾栏瓦舍讲学有啥区别？

散朝后，杨廷和回到值房，立刻取出密写药水在《改造计划》新页上奋笔疾书："今日陛下欲以俚语乱科举，其心可诛！然观其腰间器物常发异响，且言必称'系统'，莫非...?" 写到这里，他突然停笔，想起上个月在御书房看到的一幕——皇帝对着一本封面写着《明朝那些事儿》的怪书喃喃自语，那书的纸张材质绝非本朝所有。

三日后，豹房试考现场。二十名被随机抽中的举子对着石桌上的题目抓耳挠腮。题目很简单：用"破防了"、"YYDS"、"栓Q"三个热词写一篇策论，论"如何振兴大明海防"。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举子突然拍案而起，指着题目大骂："荒谬！简首荒谬！老夫十年寒窗，竟要与这些市井俚语为伍？"说罢，竟当场撕了试卷，拂袖而去。

周小维坐在旁边的秋千上晃悠着，见状耸耸肩："淘汰一个。下一位。"

另一个年轻举子眼珠一转，提笔写道："若使沿海将士皆知'YYDS'之鼓舞，倭寇来犯时必不会'破防'，百姓亦当对王师道'栓Q'..." 刚写两句，突然想起什么，偷偷从袖中摸出一张油纸——上面竟是唐伯虎画的《智能手机使用指南》草图，角落里还有一行小字："WiFi密码：知行合一123"。

就在这时，周小维腰间的系统终端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闪过一串乱码："警告！历史线扰动指数突破阈值！检测到非本土语言模因异常扩散...404 Not Found..."

他脸色一变，刚想查看，却见杨廷和匆匆走进豹房，手里高举着一份奏折："陛下！南京钦天山观测站急报——昨夜紫微星旁出现异星，其光如炬，状似...状似陛下腰间之物！"

周小维心头猛地一跳。系统警报、异星天象、杨廷和探究的眼神...难道这玩笑开大了，真的惊动了什么不该惊动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摸向终端，却发现屏幕上赫然多出一行新字："测试版系统即将强制升级，倒计时72小时——"

而在豹房角落，那个年轻举子正对着唐伯虎的草图念念有词，他袖口露出的刺青赫然是一个二维码，在烛火下隐隐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