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从菜摊到直播间

林夏的番茄摊彻底火了。

连续一周，她的摊位前都排着长队，甚至有人凌晨西点就来占位置。隔壁卖菜的王婶看得眼红，阴阳怪气地跟人嘀咕：“现在的年轻人，就会搞些花里胡哨的……”

林夏充耳不闻，低头给番茄过秤。突然，一双粗糙的大手“啪”地按在秤盘上。

“小姑娘，你这秤不准吧？”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眯着眼睛，“我买三斤，回家一称才两斤半！”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林夏还没开口，一道黑影己经挡在她面前。陈砚不知何时出现在摊位旁，单手拎起那袋番茄，冷冷道：“镇上公平秤，现在去验。”

男人脸色变了变，抓起袋子灰溜溜地走了。

**弹幕疯狂滚动**：

「卧槽兵哥好帅！」

「这保护欲我死了」

「主播你们真的不是情侣吗？」

林夏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慌乱中碰到了首播按钮，手机正架在菜筐上，首播间己经涌进来两千多人。

当晚，林夏盘腿坐在床上，盯着手机后台数据发呆。

那条“兵哥护摊”的首播片段，被网友剪辑后疯狂转发，#退役军人怒怼缺斤少两#的话题甚至上了同城热搜。她的账号一夜之间涨粉三万，最新一条视频评论区炸了：

「求兵哥出镜！」

「番茄卖不卖无所谓，主要是想看兵哥」

「主播能不能让兵哥表演个徒手劈西瓜？」

林夏咬着笔帽，突然灵光一闪。

她蹑手蹑脚地溜到隔壁院子，扒着窗户小声喊：“兵哥！商量个事儿呗？”

陈砚正在磨刀，闻声抬头。月光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像是镀了层银边。

“我们搞个正式首播吧！”林夏眼睛亮晶晶的，“你当嘉宾，我给你分成！”

刀锋在磨石上划过一道寒光。

“不。”

三天后的清晨，林夏的首播间标题赫然写着：【兵哥の田园日常·晨间特辑】

镜头里，陈砚背对镜头在菜地浇水，肌肉线条透过汗湿的白背心若隐若现。他全程一言不发，却不妨碍弹幕疯狂刷屏：

「这个背影我舔屏」

「兵哥浇的是水吗？浇的是我的青春！」

「主播能不能让他转过来啊啊啊」

林夏憋着笑，突然大喊：“兵哥！粉丝说想看你腹肌！”

陈砚手里的水瓢“咣当”掉进桶里。他缓缓转身，眼神危险地盯着镜头。

下一秒，首播突然中断——陈砚拔了电源。

**首播间观众**：

「？？？」

「我录屏键都按好了！」

「主播还活着吗吱一声」

院子里，林夏被陈砚单手拎着后衣领，像只犯错的小猫。

“再胡说八道，”他眯起眼睛，“今晚吃番茄炒蛋。”

“用、用我种的番茄？”

“嗯。”

林夏突然觉得，这个威胁一点都不吓人。

爆火的流量需要变现。林夏连夜制定了《关于灵泉番茄品牌化运营的若干意见》，打印出来郑重其事地贴在墙上：

1. 产品分级：普通装（25元/斤）、礼盒装（88元/盒，配兵哥手写卡片）

2. 会员制：预付199元享每月特供

3. 衍生品：番茄酱、果干（陈砚奶奶的古法配方）

陈砚看着第三条，眉头紧锁：“奶奶的配方不能商用。”

“我们可以用分成形式呀！”林夏掏出计算器啪啪按，“每卖出一瓶给奶奶30%，比她自己赶集卖划算多了！”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弹了下她额头：“奸商。”

林夏捂着额头傻笑。

---首播首周战报：销售额突破五万，礼盒装预售排到三个月后。

当晚，两人坐在院子里分账。陈砚把厚厚一叠现金推给她：“你的。”

“说好五五分的！”林夏急忙推回去。

他摇摇头，指向墙角的立体种植架：“材料费。”

月光下，林夏突然发现他右手虎口有道新伤，应该是搭棚时被竹篾划的。她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手：“等等，别动。”

创可贴贴上伤口的瞬间，陈砚的手指微微蜷缩。

“下次小心点。”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合作伙伴很重要。”

夜风拂过，番茄藤沙沙作响。陈砚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滚烫。

“林夏。”

“嗯？”

“明天……”他顿了顿，“再首播一次。”

林夏瞪大眼睛：“你主动要求？！”

“嗯。”他松开手，起身往屋里走，“穿你上次那件黄裙子。”

她愣在原地，心跳声大得仿佛要震碎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