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赶集受挫与他的无声守护

清晨五点，天刚蒙蒙亮，林夏就蹲在院子里，小心翼翼地往竹筐里码放番茄。灵泉浇灌后的果实红润，表皮泛着晶莹的光泽，像是涂了一层薄薄的蜜糖。

“二十斤‘夏夏特供’番茄，定价……三十块一斤！”她捏着昨晚手写的价格牌，犹豫片刻，又用橡皮擦掉，改成**二十五**。

**内心OS**：“第一次摆摊，还是别太嚣张……”

她换上一件鹅黄色的棉麻连衣裙，戴了顶草编遮阳帽，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很有田园博主的气质！”

临出门前，她瞥见隔壁院子己经亮起了灯，陈砚正蹲在井边洗菜，背影挺拔如松。

“兵哥，我去赶集啦！”她隔着篱笆喊了一声。

陈砚头也没回，只是抬手挥了挥，水珠顺着他的小臂滑落，在晨光里闪了一下。

青河镇的早市人声鼎沸，摊位沿着石板路两侧排开，卖菜的、卖肉的、卖手工糍粑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林夏好不容易挤到一个角落，刚摆好竹筐，隔壁卖菜的王婶就斜眼看了过来。

“哟，小姑娘新来的？这位置可是李婆婆的。”

林夏一愣：“没人告诉我啊……”

王婶哼了一声，故意把装白菜的箩筐往她这边推了推，挤占了半边摊位。

- 路过的大妈们瞥了一眼她的番茄，摇头走开：“太贵了，菜市场番茄才五块一斤。”

- 有个阿姨拿起一个捏了捏，撇嘴：“看着红，怕是打了药哦。”

林夏张了张嘴，想解释这是纯天然种植，可还没开口，对方己经走远。

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伸手就要抓番茄，他妈妈赶紧拽住他：“别乱摸！这番茄颜色怪怪的，说不定有毒！”

林夏：“……”

烈日渐渐升高，她的后背沁出薄汗，草帽下的脸颊发烫，可竹筐里的番茄一个都没卖出去。

中午时分，集市的人流渐稀。林夏蹲在摊位旁，蔫巴巴地揪着裙角，突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她抬头，陈砚不知何时站在面前，手里拎着个布袋，额前的碎发微微汗湿。

“你……你怎么来了？”她眨了眨眼。

陈砚没回答，只是从布袋里拿出一个铝制饭盒，递给她：“吃。”

饭盒里是还冒着热气的**回锅肉炒饭**，肥瘦相间的肉片裹着豆瓣酱的香气，旁边堆着几根泡萝卜。

林夏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她捧着饭盒，小声嘟囔：“可是我番茄还没卖掉……”

陈砚扫了一眼她的摊位，突然弯腰拿起价格牌，用随身带的钢笔划掉“25”，改成**“15”**。

“哎？等等——”

还没等她阻止，陈砚己经拿起一颗番茄，走到隔壁卖豆腐的摊主面前，递过去：“尝尝。”

豆腐摊主是个爽快的大爷，接过来咬了一口，眼睛顿时瞪大：“嚯！这番茄够味！”

他的大嗓门一下子吸引了几个人围过来。

- 陈砚又拿了几颗番茄，分给附近几个相熟的摊主。

- 尝过的人纷纷点头：“甜！比市面上的好吃多了！”

- 有人开始问价：“姑娘，这番茄咋卖？”

林夏还没反应过来，陈砚己经帮她撑开遮阳伞，顺手把竹筐往显眼的位置挪了挪。

不到半小时，竹筐里的番茄卖了一大半。

一个大婶边挑边问：“小妹，你这番茄咋种的？明天还来不？”

林夏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自家种的，明天还来！”

她偷偷瞄了一眼陈砚，他正靠在旁边的树干上，低头用军刀削一根竹签，似乎对这边的热闹毫无兴趣。可仔细看，他的嘴角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收摊时**：

林夏数着赚到的钞票，乐滋滋地说：“兵哥，我请你吃冰粉！”

陈砚收起军刀，淡淡道：“嗯。”

她凑近一步，故意问：“你刚才……是在帮我打广告吗？”

陈砚耳根微红，别过脸：“……顺路。”

林夏憋着笑，心想：“这男人撒谎的时候，睫毛会颤欸。”

回村的路上，林夏拎着空竹筐，脚步轻快。陈砚走在她身侧，手里多了一袋她硬塞给他的番茄。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田埂上。

“陈砚。”她突然开口。

“嗯？”

“谢谢你今天的炒饭。”她顿了顿，声音轻下来，“……还有，谢谢你帮我。”

陈砚脚步微顿，低声道：“不用谢。”

风吹过稻田，沙沙作响。林夏偷偷看他，发现他的侧脸在暮光里格外清晰，下颌线的弧度像是工笔画勾勒的。

**内心OS**：“其实……他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