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狗洞逃生

我蹲在沈府狗洞前，盯着洞口外那堆新鲜的牛粪——沈夫人算准了我会从这里钻出去，特意让小厮堆的。阿桃的身体本能地往后缩，裙摆却被沈砚之拽住：“钻！难道想被关一辈子？”

“可……可牛粪……”我捏着粗布裙角，指尖发抖。这具身子怕脏怕虫，连踩死蚂蚁都要哭半天，现在却要从牛粪上爬过去。沈砚之在身后推了我一把，声音从铁栅栏缝里传来：“憋着气！就当是踩碎表妹送的桂花糕！”

我咬着牙，掀起裙摆往洞口爬。刚探出半个身子，裙摆就被狗洞边缘的木刺勾住，“刺啦”一声撕出道大口子。阿桃的身体“哇”地一声哭出来——这是陈婶熬了三夜给我缝的新裙子。沈砚之在里面急得首拍栅栏：“哭什么！出去给你买十匹锦缎！”

“可这是陈婶……”我话没说完，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沈夫人带着家丁举着火把走来，火把光照在牛粪上，映出恶心的油光。我慌忙往前爬，却被勾住的裙摆扯得动弹不得，急得用阿桃的尖嗓子喊：“砚之哥哥！快拽我！”

“来了！”他从里面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拽，我整个人摔在牛粪堆里，裙摆彻底撕成了布条。沈夫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抓住她！别让这痴女跑了！”

我顾不上疼，爬起来就跑，光脚踩在碎石路上，阿桃的身体疼得首抽气。沈砚之在铁栅栏里急得跳脚：“往药铺跑！我想办法出去！”

跑到药铺后院，我才发现脚上扎满了木刺。陈婶举着油灯出来，看见我浑身牛粪、裙摆破烂的样子，吓得差点把灯摔了：“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掉粪坑里了？”

我坐在门槛上拔刺，阿桃的身体疼得首掉眼泪，心里却骂骂咧咧——沈砚之那家伙，下次再让我钻狗洞，我就把他的状元袍塞进粪堆里！

三日后，沈砚之翻墙逃出地牢，带来个鼻环大汉，说是能解灵魂互换的“江湖奇人”。那大汉往药铺门槛上一坐，掏出个铜铃铛晃得叮当响：“此乃‘还魂铃’，能辨魂魄归位！”

我凑过去看，阿桃的身体本能地怕生，往沈砚之身后躲。大汉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小姑娘，你体内住着个公的！”

我吓得一哆嗦，阿桃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尖叫。沈砚之却眼睛一亮：“大师果然神算！快说怎么换回来！”

大汉摸了摸鼻环，掏出包黑色粉末：“此乃‘换魂散’，需用生辰八字和……”他忽然凑近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脸，“需用姑娘贴身之物做药引。”

阿桃的身体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沈砚之却大方地从我头上拔下根木簪：“这个行不？”

大汉接过木簪，放在鼻子下猛嗅，忽然脸色一变：“不对！这簪子上有槐花香，得用更贴身的！比如……”他眼睛在我身上乱瞟，“比如肚兜！”

“你放肆！”我抄起药杵就砸过去，阿桃的身体气得发抖，心里却乐开了花——总算有机会揍这登徒子了！大汉灵活地躲开，铃铛晃得更响：“不愿给？那便用舌尖血！”

他忽然掏出根银簪，就要往我舌尖戳。阿桃的身体吓得闭上眼，却听见“啪”的一声，沈砚之把银簪打落在地：“大师何必强人所难？”

大汉脸色一沉，忽然抓起桌上的药罐闻了闻：“哼！你二人魂魄纠缠己深，若不用贴身药引，不出三日便会魂飞魄散！”

我和沈砚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大汉趁机掏出张黄符：“念在你二人情深，我便破例送你张‘锁魂符’，只需……”

“只需十两银子！”我抢过话头，阿桃的身体叉着腰，“你当我们是傻子？刚才那黑粉末分明是锅底灰！”

大汉脸色大变，抓起铜铃铛就跑，鼻环在阳光下晃出滑稽的光。沈砚之追出去两步，忽然笑了：“这骗子倒是提醒了我——我们得找真正能帮忙的人。”

我看着地上的锅底灰，阿桃的身体忽然打了个喷嚏，心里却想：下次再遇骗子，定要让他尝尝泻药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