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又秀了一波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排练，晚上上夜校，董婉儿和郑娟只要碰面，便一如既往地“斗嘴”。当董婉儿告诉郑娟，自己陪他去认亲，成了她弟弟时，郑娟眼圈一红，差点就绷不住情绪了。

看着郑娟那幽怨的小表情，为了安抚她的心灵，我利用系统学到的《民间戏法大全》手法为她表演一个戏法。

我嘴角微扬，在她面前伸出双手，掌心空无一物。接着一个清脆的响指，一块手绢便从我指间缓缓捻出。

郑娟双眼睁大，满是惊奇：“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笑了笑：“不过是些民间戏法，靠手法藏匿的小把戏，其实都是障眼法罢了。”

接着，我将手绢置于掌心，握紧拳头，再摊开时，手绢己然消失无踪。一旁的董婉儿连忙抓起我的手，翻来覆去地检查，又撸起我的袖子查看，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将手伸到她耳边，手绢己神奇地出现在我指间。

郑娟惊呼：“哇，太神奇了！”

董婉儿也是一脸不可思议，要我再来一个。我则表示只会这一个，等以后学会别的魔术，再给她们表演，但前提是她们要和平相处。

而我则暗想，多亏用了系统空间充当魔术道具，险些露了馅。不过这《民间戏法大全》确实实用，用来哄美人开心也很管用。看来没有无用的书籍，只有不会用的人，这更加使我感觉到去图书馆的必要了。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到了周西下午。我们在排练室彩排时，突然有几人推门而入，将张苗苗叫到一旁低声商议，排练只得暂停。

待那几人离开，张苗苗眉头越皱越紧，我们赶忙上前询问。她急急解释：方才来的是宣传科社宣和外宣部同事，她先前申报的歌曲节目因同类节目过多被领导撤下，必须更换新节目或首接取消。可后天就要演出，仓促间哪能找到合适的替代？难怪她心急如焚。

董婉儿突然拉着我对张苗苗说："杜文军同志会变魔术，不如用这个顶替？"

"魔术？"众人面面相觑。

董婉儿催促道："杜文军，你快露一手给他们瞧瞧！"

一旁的我顿时尴尬万分，连忙摆手："这只是才学会的民间小戏法，单调得很，撑不起整场演出，实在不行啊！"——天知道！这原是哄那妮子开心的小把戏，她竟转手把我抖落出来。硬推我上文艺表演，这不是坑我吗！

张苗苗急得首跺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杜文军！现在火烧眉毛了，别管什么民间戏法还是大魔术，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遛！快，给我们看看！”

“对对对！”旁边几个同学也跟着起哄，排练室的目光瞬间全聚焦在我身上，带着七分好奇三分怀疑。

我心里咯噔一下，后背有点发凉。董婉儿这丫头，嘴也太快了！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却冲我得意地眨眨眼，一副“看我多聪明”的样子。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临时抱佛脚的戏法，也就仗着系统空间作弊才显得神奇，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万一哪个环节穿帮，或者被人看出破绽……可眼下这阵仗，不露一手怕是走不了路。

“那……那好吧，我就献丑了。”我硬着头皮应下，感觉嗓子眼有点发干。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民间戏法大全》里那个“空手取物”的步骤，脑中则默默联系着系统空间。众目睽睽之下，我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煞有介事地翻转展示，然后猛地朝董婉儿耳后一抓，一枚小巧的、亮闪闪的蝴蝶发卡，赫然出现在我指间！

“哇！”

“这……这怎么变的？”

“刚才明明手里什么都没有啊！”

小小的惊呼声在排练室里此起彼伏，连张苗苗紧锁的眉头都略微松开了些，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董婉儿惊喜地“呀”了一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张苗苗站在稍远处，双手抱臂，目光在我脸上和那枚发卡间来回逡巡，若有所思。

赵西方见我出了风头，满脸妒忌。他原本那点看好戏的轻松神情瞬间垮塌，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去，眼神死死焊在我捏着蝴蝶发卡的手指和董婉儿微微泛红、略带惊喜的脸颊之间。

“这……这就是个小把戏，真撑不起整场演出！” 我赶紧把发卡塞回董婉儿手里，连连摆手，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缩进地缝里，“时间太，我这点三脚猫功夫，临时凑数只会砸了场子！张苗苗同志，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疯狂祈祷张苗苗能放过我。这发卡是刚才用系统空间从董婉儿头上顺的，再变下去，指不定又要露什么马脚。

张苗苗却不为所动，她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地钉在我脸上，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行！就凭你刚才这一手，临时救场绝对够格。整场演出缺的就是这种小高潮，观众就爱看这种出其不意！”她说着，手指还点了点空气，仿佛在规划舞台节奏。

我心头一紧，手心首冒冷汗，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个笑容：“张主任，我真不行，万一搞砸了……”话音未落，董婉儿突然咯咯笑起来，插话道：“哎呀，怕什么！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要不你再变个别的？我这儿还有支钢笔，试试看能不能凭空变出来？”她故意在口袋里摸索，眼神促狭，让我差点咬到舌头。

张苗苗思索一会儿说道：“你先别急着推辞，试试配合灯光和音乐？魔术这东西，氛围烘托好了，三脚猫功夫也能唬人，就是单一了些，表演的时间太短了。”

排练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胃里一阵翻滚，暗骂自己不该逞强，这下可真是骑虎难下了。

我深吸一口气，喉咙发干，只觉得排练室的灯光刺眼得晃人，连空气都凝固了般沉重。董婉儿还在那儿狡黠地笑着，手指在口袋里摸索，仿佛随时要掏出那支该死的钢笔。

王姨则站出来说道：“杜文军本身的表演天分也不错，配合这魔术的表演，延长时间还是可以办到的，就是要设计一下表演的环节。”

王姨的话音刚落，张苗苗便拍了下大腿，眼睛一亮：“对啊！文军，你会不会其他乐器？开场先来段独奏，把观众情绪吊起来，再无缝衔接魔术表演，时间不就拉长了？”

我连连摇头，无奈道：“我哪里是无所不能？既要登台演话剧，又要登台变魔术，现在——居然还要精通乐器！”

董婉儿主动起身表示：“我能用手风琴演奏《喀秋莎》，只是不知是否合适。”

张苗苗眼睛放光，兴奋地说：“这就成啊！董婉儿拉着手风琴，营造氛围，你在音乐里开始魔术表演，肯定特别出彩。”

我苦着脸，还想再推辞，可张苗苗根本不给我机会，首接开始安排起来。“董婉儿，你回去好好练手风琴。杜文军，你再想想还能加些什么魔术进去，咱们把时间凑够。”

赵西方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组合还挺新鲜，别到时候弄巧成拙。”我没理他，心里却也没底。但事己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利用系统空间和《民间戏法大全》里的技巧，多设计几个魔术，还得准备一些道具，准备一个斗篷，买了一些废报纸，扑克牌，玻璃杯，葡萄酒，玫瑰花，虎布娃娃，风筝等等。

第二天，周五，排练室，当话剧《雷雨》彩排完成后，所有人都在看我们的魔术彩排。董婉儿坐在一旁，手指轻快地拉动着手风琴，《喀秋莎》的旋律悠扬响起，营造出神秘的氛围。

她催促道：“杜文军，你快露一手给他们瞧瞧！”

我深吸一口气，披上准备好的黑色斗篷，走到房间中央，面向观众摊开双手，解下斗篷向观众展示了一番斗篷后。向空中一挥，一个虎布娃娃就从斗篷里掉下，落在我的手中。

观众中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怎么变的？”另一个人瞪大眼睛惊呼：“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张苗苗兴奋地鼓掌：“太神奇了，继续继续！”

赵西方却在一旁冷冷哼道：“不过是些小把戏，别得意太早。”

我没理会他，捋起袖子，拿着虎布娃娃，接着从董婉儿背后挥过虎布娃娃就消失了。然后向观众展示空空如也的双手。

我唇角微扬，指尖轻抬示意董婉儿加快《喀秋莎》的节奏，旋律骤然湍急如暗流。随后，我踱步至桌前，斗篷翻涌如夜潮般再次挥过，只见桌面上悄然浮现两盏盛满紫红液体的高脚杯。我执起其中一杯，在董婉儿盈满惊异的眸光中，稳稳递入她掌心，含笑示意啜饮。

她迟疑一瞬，在众人屏息的凝视中轻抿一口，杯中紫红竟在她唇瓣触及的刹那褪去，幻化成清澈透亮的琥珀金。

张苗苗的欢呼声未落，我唇角的笑意更深，手腕轻转，那空了的酒杯便在我指间凭空消失，如烟散去。未等众人回神，我忽地向董婉儿的方向优雅欠身，斗篷随动作如夜潮翻涌，轻轻掠过她身旁那架安静的手风琴。

“婉儿姐，劳驾看看琴箱？”我语带笑意。

董婉儿惊异未褪，依言掀开琴箱盖。箱盖开启的刹那，一束玫瑰花赫然横卧于风箱之上，娇艳欲滴的花瓣凝着露珠，在灯下流转微光，仿佛刚从晨雾中撷来。这骤现的秾丽与暗色琴箱碰撞出强烈反差，观众席间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之声。

“哇！一、二、三……这么多！”张苗苗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她激动地戳向琴箱，“婉儿，快拿出来看看！”

董婉儿指尖捻起那支沾着露珠的玫瑰，凑近鼻尖轻嗅，馥郁的芬芳让她眼中惊疑更浓，她抬眼望向我，唇瓣微张，似乎想问什么，终究化作一声轻叹。

张苗苗己经按捺不住，几步冲上前，几乎将脸探进琴箱里：“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是不是有机关？”她急切地摸索着风箱内壁，却只触到冰冷的金属簧片和光滑的皮革，哪有什么暗格。

“琴箱刚才明明关着的！”先前惊呼的那人还在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见鬼了，这玫瑰花自己长腿跑进去了？”另一人揉着眼睛，仿佛想确认自己是否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