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病娇日记的"偷看"风波

1. 宿醉醒来的"死亡现场"

我是被豆包的尖叫吵醒的。

“妈妈！江叔叔的本子！本子里有你！”他举着个硬壳笔记本冲进卧室，小脸涨得通红，活像发现了外星人的五岁考古学家。

我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坐起来——昨晚在江小七的“假孕庆功宴”上，我干了半瓶香槟，抱着江砚的画廊门框啃了十分钟，现在嘴里还残留着木头的苦味儿。

“什么本子？”我睡眼惺忪地接过，封皮上烫金的「江砚」二字刺得我眯眼。

豆包踮脚扒着我肩膀，手指戳在扉页：“你看你看！第一页就写‘苏晚晚今天穿白裙子，像朵会走路的云’！”

我：“……”

2. 萌娃的"学术研究"

豆包搬来小马扎，像个真正的侦探似的翻开日记本，奶声奶气地念：“3月15日，苏小姐在超市买番茄，挑了三个最圆的，像给我的素描本盖印章。”

我嘴角抽了抽——那天我确实在超市挑番茄，结果被陆沉的电话叫走，番茄滚了一地。

“3月20日，苏小姐哄豆包睡觉，哼的儿歌跑调了，但豆包偷偷录下来，设成了起床铃。”

我猛地抬头：“豆包你居然——”

“我没告状！”豆包举手投降，“是江叔叔说的，说妈妈的跑调儿歌比钢琴好听一百倍！”

我：“……”这小叛徒！

“4月5日，暴雨天，苏小姐没带伞，江叔叔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自己淋成落汤鸡。苏小姐说‘谢谢’，江叔叔说‘不用谢，只要你别感冒’。”

我翻页的手顿住。那天我确实被暴雨困在画廊，是江砚脱了外套罩在我头上，自己穿着湿衬衫跑出去买热粥。

“妈妈你看！”豆包突然指着某一页，眼睛亮得像灯泡，“这里画了你！”

我凑过去——是张速写，我窝在沙发里啃卤味，嘴角沾着辣椒籽，旁边写着：「她的笑比火锅还辣，我的心跳比花椒还麻」。

“辣死个人！”豆包模仿我的语气，“江叔叔你是不是被我妈妈‘辣’到啦？”

我：“……”这孩子绝对是故意的！

3. 病娇的"作案现场"

门铃响得比闹钟还准时。

江砚穿着白衬衫站在门口，手里提着我落在画廊的帆布包，领口微敞，腕间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颜料——典型刚从画室冲出来的样子。

“豆包又乱翻你东西了？”他瞥了眼豆包手里的日记本，耳尖微微发红。

豆包立刻把本子藏到身后，像只护食的小狗：“才没有！我在帮苏妈妈检查江叔叔有没有偷画她！”

江砚轻笑一声，把帆布包递给我：“你落的保温桶，里面是醪糟圆子。”

我接过时，指尖碰到他微凉的手背。这男人总爱穿单薄的白衬衫，成都的春天明明还有些凉，他却像块捂不热的玉。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层？”我故意板起脸。

“你家阳台的绿萝，叶子尖朝东。”他垂眸整理袖口，“你每天早上九点浇花，水珠会滴在楼下的石凳上，形成个小水洼。”

我愣住——这哪是画家，分明是私家侦探！

4. 日记本的"非法取证"

豆包突然举起日记本当“证据”：“苏妈妈！江叔叔偷看你三个月了！”

“谁偷看？”江砚走到我身边，低头时发梢扫过我耳垂，“我只是……记录生活。”

“记录生活需要画我上厕所？”我翻到最后一页，气鼓鼓地指给他看。

那页画的是我在卫生间吹头发，发梢翘成小卷，旁边写着：「她的头发丝沾着水珠，像落在琴键上的晨露」。

江砚的喉结动了动：“那天你忘关卫生间的门，风把门吹开了。”

“胡说！”我拍桌，“我明明锁了门！”

“锁了，当你弯腰捡发圈时，门自动弹开了。”他低头扯我衣角，“你穿的是白色睡裙，布料很薄……”

“江砚！”我脸烫得能煎蛋，“你再胡说我就——”

“就把我画的你都烧了？”他突然凑近，呼吸喷在我鼻尖，“可你上次说，那张穿婚纱的素描‘还挺好看’。”

我：“……”那是我最后说的胡话！

5. 萌娃的"神助攻"

豆包突然举起奥特曼手办：“我宣布！江叔叔是‘偷看大王’，妈妈是‘被偷看女王’！”

“豆包！”我和江砚异口同声。

江砚蹲下来，和豆包平视：“小朋友，偷看别人日记是不对的。”

“可江叔叔自己也偷看！”豆包叉腰，“妈妈说你是病娇，病娇就是喜欢偷偷做坏事！”

我：“豆包！”

江砚却笑了，伸手揉乱豆包的头发：“那小朋友要不要当‘监督员’？监督我和苏小姐有没有偷偷看对方。”

豆包眼睛一亮：“好呀！我要当最厉害的监督员！”

他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塞给我：“苏妈妈吃糖，就不生气啦！”

我剥开糖纸，草莓味在嘴里炸开——这小鬼头，什么时候藏了这么多糖？

6. 雨夜的"坦白局"

傍晚下起太阳雨，豆包在客厅看动画片，我和江砚窝在沙发上翻日记本。

“其实……”江砚突然开口，“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春熙路的奶茶店。”

我抬头：“我？那时候我刚离婚，抱着豆包买杨枝甘露。”

“你蹲下来给豆包擦嘴角的椰果，发尾扫过他的脸。”他的声音很低，“我当时在隔壁桌画速写，手抖得厉害，把你的睫毛画成了小扇子。”

我翻到那页——确实，画里的我睫毛翘得像蝴蝶翅膀，旁边写着：「她的睫毛会笑，我想画下来，这样就算她不高兴，我也能看见她的笑」。

“后来你每周三都去超市买番茄，我就每周三去画你。”他的指尖划过日记本的边角，“你穿白裙子那天，我画了十七张速写，最后选了最像你笑的那张。”

我喉咙发紧：“为什么……”

“因为抑郁症会偷走很多东西。”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道浅浅的疤，“但你的笑，我怎么也忘不掉。”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豆包跑过来，把脑袋搁在我腿上：“苏妈妈，江叔叔的日记本能借我看吗？我想学怎么画‘被偷看女王’。”

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不行，这是江叔叔的‘宝贝’。”

江砚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苏晚晚，我能……再画你一次吗？”

“画什么？”

“画你现在看我的样子。”他笑了，“比所有日记本里的，都要好看。”

7. 萌娃的"终极总结"

豆包突然举起日记本，像个小法官似的宣布：“本监督员裁定——江叔叔是‘最会偷看的画家’，苏妈妈是‘最可爱的被偷看对象’！奖励：明天江叔叔带我们去吃火锅！”

我：“豆包你——”

“成交！”江砚笑着揉豆包的头，“但苏小姐得答应我，下次喝醉别再啃门框了。”

我：“……”这男人，连我丢人的事都记得！

豆包突然指着窗外：“看！彩虹！”

我们抬头，雨后的天空挂着半道彩虹，像条被揉皱的丝带。江砚的侧脸在光里发着暖光，我突然觉得，那些被他偷看的日常，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毕竟——

被喜欢的人偷偷记在心里，

好像……

也没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