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长会的修罗场

1. 幼儿园的紧急通知

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在和江砚研究如何不炸厨房。

「苏女士，明天上午十点家长会，请务必准时。」

豆包班主任的短信让我手一抖，半勺盐全倒进了锅里。

「怎么了？」江砚放下菜刀，沾着面粉的手指在围裙上擦了擦。

「家长会。」我盯着手机，太阳穴突突跳，「明天。」

江砚：「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条件反射地拒绝，「陆沉会去。」

空气突然安静。

江砚垂下眼，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嗯。」

他转身继续切菜，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比平时重了三倍。

豆包从客厅跑进来：「妈妈！爸爸说他明天没空！」

我：「......」

这小叛徒什么时候给陆沉打电话了？！

「老师说，」豆包拽着我的衣角，「要爸爸妈妈一起参加。」

「宝贝，」我蹲下来哄他，「爸爸工作忙，妈妈一个人去就行。」

「不行！」豆包小嘴一瘪，「王小明的爸爸妈妈每次都一起！李小花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我：「......」

现在幼儿园家长会都这么卷了吗？

「江叔叔！」豆包突然转向江砚，「你能当我爸爸吗？就明天！」

江砚的刀「咣当」掉在桌上。

2. 前夫哥的突然出现

第二天早上，我正给豆包整理书包，门铃响了。

「爸爸！」豆包欢呼着冲过去开门。

我抬头，陆沉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个钢铁侠玩具。

「晚晚。」他冲我点头，目光却落在我身后的江砚身上，「这位是？」

「邻居。」我面无表情。

「爸爸！」豆包抱住陆沉的大腿，「江叔叔也来参加家长会！」

陆沉挑眉：「哦？」

空气瞬间凝固。

江砚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平静地回视陆沉，眼神淡得像白开水。

「走吧。」我一手牵起豆包，一手抓起包，「要迟到了。」

电梯里，陆沉突然开口：「听说江先生是画家？」

「嗯。」

「最近有展览？」

「嗯。」

「在哪？」

「锦江美术馆。」

「哪天？」

「......」

我忍无可忍：「陆沉，你是来开家长会还是查户口的？」

他耸耸肩：「随便聊聊。」

豆包突然举手：「爸爸！江叔叔画的画可好看了！比你的《民法典》好看多了！」

陆沉：「......」

江砚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3. 家长会的社死现场

幼儿园门口，王小明的妈妈热情地迎上来：「豆包妈妈！这位是......」

她目光在陆沉和江砚之间来回扫视。

「我爸爸！」豆包骄傲地指着陆沉，又指向江砚，「和我......我......」

「二爸！」王小明大声接话。

我：「......」

江砚：「......」

陆沉：「......」

班主任李老师走过来，笑容僵硬：「豆包家长，请跟我来。」

教室里，我们仨坐在豆包的小椅子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今天我们要讨论孩子的家庭教育。」李老师推了推眼镜，「首先请每位家长分享一下育儿心得。」

轮到我们时，陆沉起身：「我是律师，平时工作忙，但我会抽时间陪豆包......」

「看《民法典》！」豆包大声补充。

教室里响起一阵轻笑。

陆沉面不改色：「......教他法律常识。」

「江先生呢？」李老师期待地看向江砚。

江砚沉默三秒：「教他画画。」

「哇！」李老师眼睛一亮，「豆包的绘画作业特别有创意！原来是遗传！」

我：「？？？」

豆包：「对！江叔叔教我画钢铁侠！比爸爸的《民法典》好看一百倍！」

陆沉的脸黑了。

「苏女士？」李老师转向我，「您有什么心得？」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我......」

「我妈妈做饭特别好吃！」豆包抢答，「还会和江叔叔一起炸厨房！」

全场寂静。

李老师：「炸......厨房？」

「就是——」豆包手舞足蹈地比划，「砰！哗啦！消防车呜哇呜哇——」

我绝望地捂住脸。

江砚默默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如何快速移民火星」。

4. 暴雨中的修罗场

家长会结束，外面下起了暴雨。

「我送你们。」陆沉撑开伞。

「不用。」我往后退了一步，「我们打车。」

「妈妈！」豆包拽着江砚的衣角，「江叔叔说带我去吃冰淇淋！」

陆沉眯起眼：「江先生对别人的孩子很上心啊。」

江砚平静地回视：「豆包很可爱。」

「爸爸！」豆包突然松开江砚，扑向陆沉，「你也一起去好不好？」

空气瞬间凝固。

雨幕中，我们西个站在幼儿园门口，像极了狗血家庭剧的海报。

「豆包，」我蹲下来哄他，「爸爸工作忙，我们......」

「我不忙。」陆沉突然说，「一起去。」

江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最后我们西个挤进了陆沉的车。豆包坐在安全座椅上兴奋地晃着腿：「我们要去吃冰淇淋咯！」

我坐在副驾，透过后视镜看到江砚沉默的侧脸。雨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在衬衫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江先生，」陆沉突然开口，「听说你最近在办画展？」

「嗯。」

「哪天开幕？」

「周六。」

「在哪？」

「锦江美术馆。」

「需要门票吗？」

「......」

我忍无可忍：「陆沉，你能专心开车吗？」

他耸耸肩：「随便聊聊。」

豆包突然指着窗外：「江叔叔！那是不是你的画？」

画廊橱窗里，江砚的《春》正在展出。画上是两只手捧着一颗发芽的种子，背景是朦胧的晨光。

「哇！」豆包趴在车窗上，「那个小芽芽好像我！」

江砚的眼神柔软下来：「嗯，是你。」

陆沉握方向盘的手突然收紧。

5. 冰淇淋店的坦白局

冰淇淋店里，豆包举着巧克力甜筒，小脸上满是幸福：「爸爸！江叔叔！你们也吃！」

陆沉接过甜筒，突然问：「江先生为什么画豆包？」

江砚：「因为他很特别。」

「特别？」

「像他妈妈。」

空气突然安静。

陆沉的眼神变得锐利：「江先生对我前妻很了解？」

「陆沉！」我警告地瞪他。

「不了解。」江砚平静地说，「正在学。」

豆包舔着冰淇淋，大眼睛在我们三个之间转来转去：「爸爸，江叔叔，你们是在吵架吗？」

「没有。」陆沉揉了揉他的头发，「爸爸在和江叔叔......讨论法律问题。」

「哦！」豆包恍然大悟，「就像你和妈妈讨论离婚那样？」

我：「......」

江砚：「......」

陆沉：「......」

回去的路上，雨停了。江砚叫了辆车，临走时突然对我说：「周六的画展，你会来吗？」

我点点头：「会。」

他嘴角微扬：「我等你。」

陆沉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得像又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