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金色现形的神反转

莫小凡死死盯着那道在金光里渐渐浮现的模糊身影，掌心的血月胎记跳得厉害，像是里面藏了只活物，眉心那银金色的印记也热乎起来。

他嘴巴动了动，想问点啥，话还没出口，白璃一把攥住他手腕——

“别靠太近。”低声警告，她眼尾的朱砂妖纹在夜里透着微红，“它不是活人。”

守墓人立在石像跟前，双手耷拉着，目光平静。

他的面具碎了，露出半张跟莫小凡像极了的脸。

这会儿，他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瞅着那道影子。

“你终于来了……”影子又出声，声音又沙又远，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它慢慢抬起手指向天空，裂缝眼看着越变越大，黑暗里隐约好多双眼睛在瞧着。

莫小凡心里一紧，刚想往后退，脚下地面忽地晃起来。

“不好！”守墓人低喝，猛地转身，手上飞快结出巫印，弄出一道屏障。

与此同时，雾气翻腾起来，那些被天狐真火烧成灰的妖兵残骸居然开始重新凑一块儿，灰变成新的身子，幽绿的火又在它们眼窝里亮起来。

“它们死不了？”莫小凡咬着牙，把青霜剑横在身前。

“不是死不了。”白璃冷声说，九条尾巴卷着炽热的火，“有人在操控它们。”

话刚说完，阴冷的笑声从西面八方冒出来——

“你们以为逃进封印之地就能保命？天真。”

声音有点熟，莫小凡瞳孔一缩：“陆九渊！”

果然，浓雾里走出个穿玄袍的人，拿着量天尺，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他身后，几十个黑衣修士排好队，都是玄门弟子。

“你们怎么进来的？”守墓人眼神冷冰冰的。

“你以为这山谷就你知道入口？”陆九渊笑着说，“我早就在山林里埋了噬魂符，你们一进来，通道就开了。”

他抬手一挥，量天尺上冒出诡异的符文，空气里立马一股子腐朽味儿。

“原来是你搞的鬼。”白璃冷笑，聚起妖力，准备动手。

“别急。”莫小凡拦住她，看着守墓人，“得先弄清楚这金光是啥。”

守墓人点点头，赶紧在地上画了道符咒，嘴里念着古老的巫族话。

金光越来越亮，照得整个山谷刺眼。那些正往一块儿凑的妖兵也不动了，动作慢下来。

“这光对它们有用！”莫小凡心里一动。

“不止。”守墓人沉着声说，“那是锁链之光。”

他话音刚落，金光里显出好多锁链，每条都缠在石像上，伸进地里，像古老的封印法器。

“这些锁链……”莫小凡眯着眼，觉得有点眼熟。

“你见过？”白璃看出他神色变了。

“好像在哪儿……”他皱着眉想，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

三百年前，一座古殿里，一个穿白袍的男人跪在祭坛前，身后站着个少年。

少年掌心有血月印记，眉心闪着银金光……

“我想起来了！”莫小凡猛地睁眼，“这不是普通封印，是镇压！”

“镇压谁？”白璃追问。

“妖界叛军首领。”守墓人接着说，表情严肃，“当年七个守墓人一起，才把它封这儿。现在封印松了，它的气息穿过界壁了。”

“所以它才叫妖兵？”白璃眉头皱起来。

“没错。”守墓人点头，“但它没想到你会来。”

“啥意思？”莫小凡不明白。

“天狐血脉能重启封印。”守墓人看着白璃，“这是唯一办法。”

白璃一听，脸色变了：“你是说……我得用妖丹之力加固封印？”

“是。”守墓人没否认。

“不可能！”莫小凡马上反对，“她妖丹还在崩解，受不了力量反噬！”

“那就等它破封。”陆九渊嘲笑，“到时候，东境全成妖域。”

“闭嘴！”白璃冷冷看他一眼，转头问石像，“你说的是真的？”

石像沉默一会儿，又开口：“我用自己镇压妖界三百年。现在封印松了，只有天狐血脉能重启。”

话落，锁链上的金光闪了闪，像是在回应。

“可你的身体……”莫小凡握住白璃的手，感觉她手心凉了，“你不能再耗妖力了。”

“如果这是唯一办法……”白璃看着他，眼里很坚定，“我愿意试试。”

“不行！”莫小凡坚决拒绝，“一定有别的办法。”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血月胎记，突然有了主意：“我的血……也许能代替。”

“你说啥？”白璃惊异地看着他。

“软饭男的血脉能镇邪祟。”莫小凡咬破指尖，血滴在锁链上，马上激起一圈圈金光，“也许能帮我们封印。”

“但你的血……”守墓人一脸复杂，“不能随便用。”

“我知道。”莫小凡抬头，“但我不能看她去送死。”

几个人正争着，陆九渊悄悄靠近石像，伸手去碰那金光。

“你干啥？”白璃立刻警觉。

“你们不献妖丹，我来。”陆九渊嘴角一勾，“这力量归我了。”

话没落，他手按上金光。刹那间，金光猛涨，山谷全亮了。

“糟了！”守墓人脸色大变，“他在强吸封印之力！”

下一秒，金光成了锁链，一下缠住陆九渊，把他吊起来。

“啊——！”惨叫划破夜空。

锁链上出现古老的字，每个都像火一样，烧着陆九渊的魂魄。

“你疯了吗？”白璃惊呼。

“他想掌控不该有的力量。”守墓人冷静地说，“现在，他成了封印的一部分。”

话刚说完，陆九渊的身体散了，变成光尘融进锁链里。

“这就是代价。”莫小凡小声说。

山谷安静下来，只有风呼呼地吹。

“现在咋办？”白璃看着守墓人。

“封印开始松了。”守墓人盯着石像，“不想它破封，得赶紧做决定。”

莫小凡深吸一口气，慢慢伸出手。

“让我来。”

他的血月胎记亮起来，眉心的银金印记也跟着闪。

“等等！”白璃抓住他胳膊，“你上次融合差点爆体，这次更危险。”

“可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莫小凡看着她，眼里没犹豫，“为了你，为了这世界……我愿意赌一把。”

白璃咬着嘴唇，眼里满是挣扎。

最后，她轻轻松开手。

“好。”她低声应了，“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啥？”

“不管咋样，别放弃回来的路。”

莫小凡点点头。

他朝石像走去，掌心血月印记慢慢打开，一滴金色的血珠滴在锁链上。

金光一下子炸开！

整座山谷摇晃起来，石像的眼睛又睁开，射出两道深邃的光。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