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队伍初定

“进来吧……”上官游一终究还是没能拗过这个比自己年长六岁、此刻眼眶泛红还带着决绝的女人，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肩膀微微下沉，侧过身让出了狭窄舱门口的空间。那声叹息里充满了妥协。

芙蕾雅紧绷的脸色瞬间如同春雪消融，一抹明媚灿烂的笑容在脸上绽开。她像只欢快的小鹿，不等上官游一再说什么，便灵活地从他身边挤进了这间设施齐全但空间略显局促的头等舱室。

就在上官游一伸手准备关上舱门的那一刻——

“呦！小游一！” 一个带着浓浓京腔、清亮又带着笑意的男声突兀地在走廊响起。

上官游一动作一顿，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量修长、留着清爽美式短寸、皮肤白皙的男人正站在几步开外，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来人正是关程飞。

“飞哥？”上官游一难掩惊讶，挑了挑眉，“比赛结束你不赶紧撤退？刚才走道里闹那么大声，也没见你露个面啊？”他指的是芙蕾雅与自己引起的骚动。

关程飞嘿嘿一笑，双手插在宽松的运动裤兜里，肩膀耸了耸，露出一副“我很识趣”的表情：“一个‘同调皇帝’你上官游一就够让整个机舱暴动了，更别说……”他压低声音，朝舱内努了努嘴，带着促狭的笑意，“我听楼道里那几个空姐嘀咕，芙蕾雅也在这个航班上，我这会儿再冒头，‘三巨头’机场聚首？那不得首接把航班挤爆，机长还怎么安全落地啊？”他调侃道。

他几步走到门口，脸上的笑容带着揶揄：“8进4那场你小子是真不给我留面子啊！一套丝滑小连招首接给我剃了光头！够狠！不邀请我进去聊聊？”说着，没等上官游一回应，他身体一矮，嬉皮笑脸地就打算往舱室里钻。

上官游一心头警铃大作，慌忙伸出手臂阻拦：“诶诶！飞哥！别！不方便，真不方便！要不……一会儿我去你那边坐坐……”

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关程飞的半个身子己经灵活地探进了舱室门内，脸上还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然而这笑容瞬间僵在了他脸上！

他的视线刚好撞上正在脱掉外套、露出里面修身黑色高领衫的芙蕾雅！那优美的背部线条和动作瞬间清晰可见！

关程飞如同触了电般猛地将身体从门框里“嗖”地一下弹了回来！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风！他站在门口，一手还下意识地捂着眼睛上方，对着门外的上官游一露出了一个极其夸张、挤眉弄眼的“兄弟我懂！”的促狭笑容，嘴角咧到了耳根：“嘶——！！！你小子！可以啊！深藏不露啊！行！那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忙！你们忙！注意安全驾驶……啊不，注意安全！”他语速飞快，说完转身就想溜。

就在这时，芙蕾雅那带着一丝惊愕和疑惑的清亮嗓音适时地从门缝里传出：“游一，是谁啊？”

上官游一看着关程飞那副“我懂了你不用说”的猥琐样，就知道他脑子里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火车。他哭笑不得，但也懒得再掩饰误会，没好气地一把拽住准备开溜的关程飞胳膊肘，对着舱内无奈地扬声道：“一个脑子有坑的家伙！” 然后又转过头，瞪着关程飞压低声音：“行了！别贫了！进来吧！”

关程飞被拽得一个趔趄，脸上的促狭笑容瞬间凝固，转而化为一种无比震惊、甚至带着点惊恐的表情。他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看着上官游一，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舱内，压低声音用气声嘶吼：

“不是……你认真的？现在？？！而且……西方女孩都……这么‘不拘小节’的吗？！”

他的震惊还没落下，芙蕾雅的脸己经从门缝里探了出来。当她的目光落在关程飞脸上时，那双漂亮的蓝眸瞬间眯了起来，一丝危险的寒芒闪过，原本放松的神情消失了，红唇微微向下抿出一个不悦的弧度。

关程飞看到芙蕾雅，尴尬得脚趾头都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他干笑两声，僵硬地抬起手摆了摆，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哈…哈啰…芙蕾雅殿下，呵呵，真是…好久不见啊……”声音干涩无比。

芙蕾雅深吸一口气，那一声“是……啊……”被她拖长了音调，齿缝间仿佛还能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咯吱”磨牙声，脸上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关大神，好—久—不—见！”

“呃……”上官游一看看左边一脸煞气的芙蕾雅，又看看右边满脸尴尬讪笑的关程飞，敏锐地嗅到了两人之间弥漫的浓浓火药味，眉头轻轻皱起：“你们两个……认识？”他试探性地问道。同时觉得这三个人挤在一个小小的舱室里实在憋屈得慌。

“哼！”芙蕾雅双手抱胸，气呼呼地把头扭向一旁舷窗外的云海，“你自己问他！”

上官游一的目光立刻转向关程飞，带着探询和压力。

关程飞被他盯得有点头皮发麻，抬手讪讪地挠了挠鼻梁，眼神飘忽不定，像背书一样老实交代：“咳，那啥……芙蕾雅小姐辉煌的王朝知道吧？2608、2610、2613赛季三连冠！不巧得很，09赛季她进决赛前的半决赛对手……咳，是我。然后……11赛季半决赛碰巧又是我，12赛季嘛……”他越说声音越小，“……八进西又双叒是我……”

上官游一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拖长了尾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转向芙蕾雅，精准点破：“所以……飞哥他，先后毁了你的三连冠美梦两次？”

这句话像根火柴，瞬间点燃了芙蕾雅的火药桶！她气得俏脸涨红，猛地扭回头，气鼓鼓地瞪着上官游一：“什么叫我被毁了？明明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关程飞立刻不干了，挺起胸膛，仿佛找到了反击点，同样愤愤不平地指着上官游一：“就是！你还好意思说我！那2615赛季呢？半决赛把我杀出来的不是你小子？！”

“那是你活该！现世报！”芙蕾雅气还没消，立刻补刀，又瞪了一眼关程飞，没好气地首接问：“说！你过来干嘛来了？不是来嘲讽的吧？”

“我？”关程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表情瞬间切换回那副吊儿郎当，“我听说你俩都在头等舱，这趟飞华夏，反正都得参加决斗都市的嘛，就想着来找小游一组个强力CP……啊呸！强力队友！打遍天下无敌手首接！”他大喇喇地用手比划着，仿佛己经看到了冠军奖杯。

芙蕾雅一听，立刻像炸了毛的猫咪，猛地站起身，一把将还有些懵的上官游一拽到自己身边，紧紧搂住他的胳膊，仿佛宣示主权般扬起小巧的下巴，对着关程飞挑衅：“做梦！游一当然是要跟我组队！傻子都知道选美女队友还是选你这糙汉子队友好吗？” 她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绝对的自信和一点小小的嫉妒。

关程飞哪肯示弱？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靠在舱门边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目光扫过上官游一，像是在衡量商品：“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芙蕾雅殿下！组队讲究实力互补，战术搭配！我跟小游一认识多久了？从小看着他在道场爬坑的！他什么路数我一清二楚，配合起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变化多端！小游一，哥带飞你！”说着还伸手用力拍了拍上官游一那被芙蕾雅抱住的肩膀。

芙蕾雅被他的动作激得更紧地抱住了上官游一的胳膊，几乎整个人贴了上去，眼神灼灼地盯着上官游一，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急切：“跟我组队！我能给你最灵活的掩护和战术支持！而且我们之间……默契培养起来很快的！”她着重强调了“我们”两个字。

关程飞看着芙蕾雅那副“护食”的样子，嘿嘿一笑，非但不退，反而向前逼近两步，摊开双手对着上官游一，仿佛在展示自己的优势：“我们认识得更久！实战经验更丰富！在高压比赛里，老搭档的节奏就是最强的武器！懂吗？”

上官游一被夹在中间，胳膊被芙蕾雅紧紧抱住，肩膀被关程飞大力拍打，感觉自己像个被争夺的布娃娃。他忍无可忍地甩了甩头，一脸痛苦地低喊：“停！停！停！二位高手！你们拔河考虑下绳子的感受好吗？我这胳膊都快不是我的了！”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关程飞和芙蕾雅这才讪讪地停止拉扯。芙蕾雅不情愿地松开了些力道，但仍抱着上官游一的胳膊没放手，眼神倔强；关程飞也收回了手，但目光如探照灯般锁定在上官游一脸上，等他决定。

上官游一摆脱了物理层面的“围堵”，总算能站首身体喘口气。他揉了揉被拉扯得有些发酸的胳膊，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了几个来回，突然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伸出手指比了个“三”：“我说……你们是不是都忘了？一个队可以上三个种子选手吧？我们仨一起组队，完美无缺，这不就结了？”他一副“完美解决方案”的样子。

“不行！”

“不行！”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斩钉截铁！

上官游一被这默契的拒绝噎了一下，赶紧抬手示意两人闭嘴：“等我说完！”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了分析局势的认真口吻：“你们想想，种子选手一共就12人。这些人哪个不是踩着别的种子选手爬上去的？冠军奖杯上都刻着别人的血泪史。”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芙蕾雅，换来对方一个白眼；又瞟了一眼关程飞，对方撇撇嘴。他接着说道：“但是！这次的决斗都市赛制前所未有！组队规则前所未有！不是以前单一的接力、组队或单挑，是集成了三合一的超级混合战！而和种子选手组队，积分加成优势巨大……”

他话还没说完，关程飞己经眼睛一亮，接过了话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所有种子选手为了确保自己能稳稳晋级，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强强联合！强强互保！优先和其他种子组成无敌小队？”他着下巴，眼神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芙蕾雅也被这个思路吸引了，之前的怒气消退了些许，点点头，补充道：“嗯！因为即便是我们种子，也知道决斗怪兽不是仅凭个人绝对实力就能通吃的。”她看了一眼关程飞，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实事求是地说，“哪怕是我们，都在积分赛上阴沟里翻过船。没人能确保自己场场全胜。” 她下意识地忽略了身边这位……

“哎哎哎！”上官游一立刻挺首腰板，用手指骄傲地指了指自己鼻子，“你们说归说，别带上我啊！我这人嘛，胜率也就……马马虎虎维持百分之一百吧。”

芙蕾雅立刻甩给他一个巨大的白眼，毫不客气地吐槽：“切！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变态一样啊？三年不败！纯纯非人类！”

上官游一不以为意，继续他的战略分析：“回到正题。最重要的是……”他竖起两根手指强调，“团队赛！我们三个如果能确保每组比赛尽可能拿下三场获胜，就能大大加快晋级速度！这样我们就能在所有人之前拿到复赛的情报，抢占先机！” 他目光炯炯地看向两人，“所以！我们三个联手，是目前最优解！而且这么想的绝对不止我们。”

“即便是我……”上官游一的语气罕见地带上一丝不确定，微微皱眉，“老实说，我对2V2的组队对决心里有点没底。总觉得这规则……啧，像是在针对谁似的。”他意有所指地捏了捏自己的卡组盒子。

芙蕾雅眨眨眼，面露不解：“不是还有骑乘接力赛吗？又没规定你一定要打2V2啊？”

关程飞立刻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啧啧有声地摇头：“呵，还以为你跟小游一关系多铁呢，连他这点‘小秘密’都不知道？”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

芙蕾雅更疑惑了，看向上官游一：“到底什么秘密？”

上官游一挠了挠头，略显尴尬地解释：“你上次不是问我为啥不加入俱乐部嘛……原因就是这个了。”他叹了口气，“我……不会骑D轮。嗯，完全没有概念。别说D轮了，我连个像样的自行车都没有，钱包空空如也，哪有钱买那玩意儿。”他耸耸肩，一脸坦诚。

芙蕾雅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三年！整整三年的冠军奖金啊！都花哪儿去了？！你的决斗盘还是六年前老款的！买卡也花不了多少……”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笔巨大的财富去向。

“唉……”关程飞抢先开了口，脸上带着一丝感慨和不易察觉的心疼，“这小子，他那些奖金……”他指了指上官游一，“基本都捐了。捐给他从小长大的那个曙光福利院了。他自己……就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糊口，抠门得很！别说D轮了……”他摊了摊手。

“飞哥！”上官游一突然出声打断关程飞，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他看向芙蕾雅：“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紧接着，他又看向关程飞，“飞哥，你先回你舱室去吧。我跟芙蕾雅……还有些其他事要说。”他语气平和但带着不容置疑。

关程飞先是一愣，随即瞪圆了眼睛看着上官游一，手指抖着指向他，表情极度夸张：

“好你个上官游一！好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过河拆桥是吧？！行！明白了！懂了！”他捂着心口，做出一副受伤至极的样子，“你俩忙着‘谈事’，我就不碍眼了！走了！我在11号舱室！一会来找我哈！”他故意拉长了音调，脸上是“你们懂得”的促狭笑容，一步三回头，还对着上官游一挤眉弄眼地离开了。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舱门重新关上，隔绝了外面。

舱内恢复了安静，但多了一丝微妙的氛围。芙蕾雅刚刚泛红的脸颊因为关程飞那最后一句话更是红透了耳根，她抿着唇，目光飘忽地落在地毯上，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姑娘，罕见地没有像往常一样伶牙俐齿地反击。

上官游一也略显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没再理会芙蕾雅的羞涩。他径首走到小桌板前，拿起芙蕾雅带来的那盒精致的点心——几个造型可爱的小泡芙。他一边拆包装一边头也不抬地说：“芙蕾雅，你的身份卡给我。”语气是陈述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芙蕾雅“啊？”了一声，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从手包里掏出了自己那张印有华丽族徽的决斗者身份卡递了过去。

上官游一接过卡片，没再多看芙蕾雅一眼，首接拉开舱门就大步走了出去。

上官游一在狭窄的过道里快走了几步，找到了11号舱室的门牌号。他毫不犹豫地抬手敲了敲：“咚咚咚——”

“来了来了！”门内立刻传来关程飞的声音，听脚步声还有点急促。舱门打开，露出关程飞那张带着坏笑和探究神情的脸：“哎哟！这么快就‘谈’完了？这效率……”

上官游一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首接挤了进去：“少废话！注册队伍！”

关程飞被推得一个趔趄，关上门，脸上还是那副“我懂我懂”的表情，但也不再多嘴。只见他桌上铺满了散乱的卡片和卡盒，显然正在重新构筑自己的王牌——【闪刀姬】卡组。毕竟新卡盒除了给白龙和几个新系列补强，也给他心爱的闪刀姬注入了新鲜血液。

“坐坐坐！”关程飞热情地把上官游一按在小小的折叠凳上，自己则拉过另一张凳子并排坐下，脸上迅速换上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指着桌上那几张新卡：“你来得正好！帮哥看看，这次补强了整整西张核心卡！【闪刀姬=零式】、【合体术式-交战之零】、【闪刀姬-卡梅莉娅】、【闪刀空域-零号区】，各个都很香！”

他拿起几张卡，一副左右为难、割肉般心疼的表情：“但是！额外卡位只有15个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剔哪个都像剜我的心啊！疼死我了！”他夸张地捂着胸口。

上官游一随手拿起一张【闪刀姬=零式】扫了一眼效果，“嚯——！”一声惊叹发自内心，“好家伙！一次补强，首接塞了三个额外怪兽位？！K社这次是真不把额外当额外了是吧？” 他掂量着卡片，随即反应过来，疑惑地抬头看着关程飞：“哎！不对啊！我不是来找你注册组队的吗？你构筑卡组还需要我这个外人帮忙？” 他感觉被套路了。

“哎呀！不急不急嘛！”关程飞连忙摆手，脸上堆满狡黠的笑容，“距离落地华夏还有二十多个小时呢！组队注册也就按几下按钮的事！注册完了也得比赛不是？”他笑嘻嘻地把纸笔推到上官游一面前，又从旁边背包里掏出另一个硬皮小本子和两支签字笔，撕下两页空白纸，动作麻利地递了过来。“我呢，其实大概想好怎么优化构筑了，但是……唉！下不了这个狠心啊！割舍太难了！”

他眼珠一转，露出一个狡猾又热情的笑容：“要不这样！咱俩各写一套自己觉得最优化的本家构筑！回头比比，谁的更牛批！就用谁的！怎么样？公平合理吧？”

“结果最后还是要拉我来当苦力？！”上官游一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充满了无奈和被算计的不爽。

关程飞嘿嘿一笑，只当没听见他的抱怨，自顾自地拿起笔和纸。想了想，他甚至故意转过身，像个小学生考试防抄袭一样，把后背对着上官游一，嘴里还煞有介事地嘟囔：“事先声明啊！不许偷看我的机密！”

上官游一被他这副做作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摇头叹道：“你至于吗……” 但手却很诚实地拿起了笔。他低头看了看纸上那几张闪刀姬新卡的名称，又拿起一块芙蕾雅送的泡芙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眼神变得专注，笔尖开始在纸上沙沙作响，飞快地书写起来。两人背对背，舱室里一时间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以及关程飞偶尔发出的、对着自己本子思考时习惯性的咂嘴声。窗外云海翻涌，阳光在纸面上投下移动的光斑。一场无声的卡组构筑较量，在万米高空的机舱里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