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双面疑云

晨光穿透警局会议室的百叶窗，在投影幕布上投下割裂的光影。卓煜将观测者高层名单拍在长桌中央，最顶端的名字赫然印着"李建国"——市局副局长，也是卓煜从警以来最敬重的导师。夏鸢握着检测报告的手指微微发抖："老张体内提取的毒剂残留，和李局办公室的清洁用品成分匹配度高达97%。"

苏小满翻着古籍的手突然顿住，书页间滑落的老照片里，年轻时的李建国正与苏小满的母亲并肩站在初代觉醒者的基地前。"二十年前观测者覆灭后，所有初代成员离奇死亡或失踪，"她声音发颤，"只有李局步步高升。"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坐在主位的李建国。

老局长推了推金丝眼镜，眼底闪过一抹晦涩："所以，你们怀疑我是观测者的'双面人'？"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二十年前那场爆炸...我替你们的母亲挡下了致命一击，却也因此感染了观测者的基因毒素。"他扯开衬衫领口，脖颈处蜿蜒的紫色纹路与青铜面具人的痕迹如出一辙。

卓煜的枪不自觉握紧，警徽在胸前发烫。记忆突然翻涌——暴雨夜追捕嫌疑人时，李建国毫不犹豫地扑过来为他挡刀；晋升刑警队长的庆功宴上，老人拍着他肩膀说"你比我更适合守护这座城市"。夏鸢悄悄扯了扯他衣角，显微镜下的细胞切片在她脑海中闪现：那些毒素确实在吞噬宿主，而非受控于宿主。

"检测报告显示，毒素进入人体超过二十年，"夏鸢打破僵局，"李局，如果你愿意配合治疗..."话音未落，会议室的应急灯突然亮起，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李建国猛地推开窗户，紫色烟雾涌入的瞬间，他反手将卓煜推出窗外："快走！观测者的最终目标...是警队数据库里的觉醒者档案！"

卓煜在空中翻身落地，抬头看见李建国的身影在毒雾中与黑袍人激战。老式怀表的滴答声从西面八方传来，数十架无人机破窗而出，投射出令人窒息的电磁网。苏小满的银丝及时缠住他手腕将人拽进巷口，却见李建国握着初代觉醒者的徽章，引爆了藏在腰间的能量炸弹。

爆炸声震碎了半条街的玻璃。卓煜在废墟中找到焦黑的徽章，内侧刻着的"守护"二字仍清晰可见。夏鸢蹲在扭曲的金属残骸旁，从碎片中提取到特殊的记忆芯片："这是李局的数据备份，里面有观测者在全球的通讯基站坐标..."她的声音突然哽咽，"还有他这些年独自对抗毒素的医疗记录。"

当夜，老洋房的书房灯火通明。苏小满将李建国遗留的徽章与古籍对照，突然发现徽章背面的纹路竟是打开初代觉醒者武器库的密钥。卓煜盯着全球地图上闪烁的红点，手指停在北极圈的一处坐标："观测者在冰川下建了新基地，那里藏着能改写人类基因的'诸神黄昏'计划。"

夏鸢的手机突然震动，私人号码收到一段加密视频。画面里，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转动着崭新的怀表，背景是排列整齐的冷冻舱，每个舱门上都贴着卓煜、夏鸢和苏小满的照片。"下一站，北极。"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带着笑意，"记得带上初代的武器，这场雪，需要用你们的血来染红。"

窗外，暴风雪开始席卷城市。卓煜扣上警服的最后一颗纽扣，夏鸢将改良的极地防护服塞进背包，苏小满的银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三人在老洋房门口并肩而立，身后是初代觉醒者的古籍与李建国的徽章，前方是未知的冰川深渊。而这一次，他们不仅要为正义而战，更要为那些用生命守护真相的人，讨回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