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危机四伏的羁绊

卓煜的手掌在方向盘上攥出冷汗，车载电台断断续续传来全市停电的消息。后视镜里，老张将自制的电磁脉冲弹装填进发射器，绷带缝隙中渗出的银丝在夜色里若隐若现：“那些无人机的信号源，应该和钟楼的能量装置同源。”阿凯猛踩油门避开路面塌陷的坑洞，改装车底盘下的火焰喷射器轰鸣着击退追来的黑袍人。

夏鸢护着小女孩躲进老旧居民楼的配电室，墙角堆满她临时拼凑的电子元件。小女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瞳孔里的红光变成数据流：“检测到目标，启动情感共鸣程序。”夏鸢还未反应过来，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那是观测者将病毒注入苏小满体内的画面，而病毒核心，竟是由初代觉醒者的痛苦记忆凝结而成。

“原来他们要利用我们的情感弱点......”夏鸢的声音发颤。配电室的铁门被轰然撞开，黑曜石面具人带着机械猎犬踏入，怀表的滴答声混着金属爪牙的摩擦声，令人头皮发麻。夏鸢迅速启动自制的干扰器，却见对方抬手一挥，所有设备瞬间爆燃。

“夏医生，你很聪明。”面具人摘下怀表抛向空中，表盘展开成全息地图，“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苏小满在钟楼被救后，反而陷入更深的昏迷？”地图上，代表苏小满的光点正在医院闪烁，逐渐被紫色阴影吞噬。夏鸢的太阳穴突突首跳，她想起急救车上与苏小满共鸣时的灼热感——那根本不是病毒发作，而是苏小满在主动承受她体内的痛苦。

与此同时，卓煜的车队距离医院只剩最后一个街区。突然，道路两侧的路灯全部亮起，刺目的白光中浮现出夏鸢被机械猎犬撕咬的虚拟影像。“停车！”卓煜几乎是撞开车门冲出去，却在跑向幻象的瞬间，被地面突然伸出的能量锁链缠住脚踝。阿凯和老张举枪射击，子弹却穿过面具人的虚影，击中远处的广告牌。

“卓队长，看看你身后。”面具人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卓煜转头，瞳孔猛地收缩——医院方向升起冲天火光，而夏鸢的定位信号，正在火焰中逐渐消失。他挣脱锁链的刹那，怀中的手机震动，夏鸢发来的最后一条语音带着电流杂音：“别......别相信眼睛......”

医院病房内，苏小满的六芒星胎记化作一道光没入天花板。隐藏在吊顶中的观测者装置启动，无数细小的纳米机器人钻入她的血管。昏迷中的女孩突然皱眉，嘴角溢出鲜血——她正在用初代觉醒者的血脉，强行净化夏鸢和卓煜体内的病毒。

面具人走向夏鸢，机械猎犬的獠牙几乎抵住她咽喉：“现在，该让你们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了。”他按下怀表按钮，整栋居民楼开始倾斜倒塌。千钧一发之际，苏小满的银丝破窗而入，缠住夏鸢的腰将她拽出。街道上，卓煜终于识破幻象，调转车头冲向真正的医院坐标，警徽在火光中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是他作为刑警，也是作为守护者的最后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