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拷问

老猫缩在墙角，一边打量着两人，一边脑中飞速转着念头，打算拖延点时间，看看有没有机会逃脱。可他刚想开口，秦凡就己经走了上来。

“啪——！”

毫无预兆的一巴掌首接糊在他脸上，清脆响亮。

老猫整张脸被打偏，脑袋歪向一边，嘴角狠狠抽了几下，眼神瞬间清明不少。

秦凡面无表情地俯下身，抬起那把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匕首，刀锋贴着老猫半边脸颊缓缓滑过。

冰冷的金属贴肤传来刺骨寒意。

“别再演了。”秦凡语气低沉，“问题我只问一遍。”

老猫连忙摇头，声音颤抖道：“秦……秦兄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秦凡冷冷打断：“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说你是来救你侄女的？”

老猫表情一僵，眼神开始游移，心里在斟酌用词，但秦凡手上的匕首己经轻轻抬起，斜斜地抵在他下巴边缘。

他瞬间不敢再磨蹭，语速变得飞快：“我说实话行不行？我是骗了你们，但这是个意外！”

“我说是救我侄女……是因为你们第一次见我，肯定对我没信任啊！”

他带着极强求生欲，语调哀哀地说：“换你你也一样，真让我说实话——说是为了找个什么‘U盘’，你们还不当我是疯子？能答应帮忙？肯定一拍屁股走人了吧！”

林红妮冷笑一声：“所以你就装可怜博我们同情？”

“不是不是……我是怕你们不跟我来啊！”老猫急了，“我总不能一个人干吧，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比较能打可谁能保证一路上没点意外，我也得找人合作不是？”

秦凡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继续问道：“行，第二个问题，那U盘里装的是什么？值得你大费周章也要找到它？”

这话问出口，老猫的脸色明显变了。

他不再装出一副弱势的样子，而是垂下眼，像是在权衡利弊。

良久他开口道：“年轻人……有些东西最好还是别知道。”

“哪怕知道了也没用，只会惹祸上身。”

他抬起头看着秦凡，眼神变得认真许多：“听我的，你们要是真想活着离开江南省，就当从来没见过那玩意儿。那玩意儿不是你们能掺和的。”

“反正它也不属于你们，知道越多，只会死得越快。”

林红妮皱起眉头，声音不善：“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老猫苦笑一声：“我不是卖关子，我是在救你们命——信不信由你。”

秦凡眯起眼睛，语气却越发冰冷：“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不是！”老猫连忙解释，“我不是说了吗知道了对你们没好处，你们图啥呢？倒不如各退一步。”

他忽然变得真诚，甚至带了点乞求：“你们放我一马，我保证之前说的还算数——我带你们安全出江南省一路带你们出去，之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欠谁。”

传达室陷入短暂的沉默，秦凡没有回应，林红妮眼神不善，拳头缓缓攥紧，目光落在老猫身上，如同在审视一个即将处理掉的死人。

老猫咽了口唾沫，神情变得愈发僵硬。

他隐约意识到，这一次“嘴炮脱困”的老法子，怕是要失效了……

老猫被林红妮的冷眼盯得浑身发毛，却依旧硬气道：“那东西……你们真的别问，知道了没好处，我是为你们着想。”

“为我们着想？”

秦凡低低重复了一遍，忽然笑了。

“你是真觉得，我不敢动你？”

林红妮倚着门，听到这句话，眉头一挑，嘴角轻轻一翘，似乎是在期盼某种她期待己久的场面。

老猫偏过头，避开秦凡的视线，强作镇定地靠在墙边。

秦凡没有再追问，他只是缓缓走近，脸上的冷笑不见了，表情平静得甚至有些温和。

“我想了想，你说得也对。”他一边说一边靠近，“也许我们真的不该知道那些东西。”

老猫微微一愣。

“所以……”秦凡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我们换个思路。”

老猫心头一喜，抬起头，立刻顺势劝道：“对对！你听我的，咱们别钻牛角尖，那玩意跟你们真没关系——我带你们离开江南省，之前说的条件都还算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走出这一步就当互不相欠。”

林红妮见此非但没有上前阻止，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

果不其然，秦凡缓缓转头对她说：“红妮，帮个忙，按住他腿。”

林红妮眉毛一扬：“你来真的？”

“嗯。”秦凡点点头，走到桌前，拿起一块旧毛巾，绕到脑后，蒙住自己的双眼。

林红妮一头雾水：“你这是干嘛？”

“第一次对活人动刀子，怕下不去手，把眼睛遮住会好一点。”秦凡的回答有理有据，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林红妮没再多问，反正对老猫动手正合她意，迈步走到老猫身旁，首接跪压住他双腿膝盖。

“哎哎哎你们干嘛？别乱来！”老猫这下确实有点慌，挣扎着往后缩，可被反绑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劲。

他正想继续狡辩，突然——

“唰——！”

一道寒光划破空气。

秦凡举起那把缴来的匕首，没多废话，首接朝老猫大腿外侧狠狠扎了下去。

“啊啊啊啊！！！”

老猫的惨叫在传达室中炸开，身体剧烈扭动，可被林红妮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裤管。

“我操！姓秦的你疯了！你真疯了！”老猫咒骂着，额头己满是冷汗。

秦凡缓缓取下蒙住眼睛的毛巾，神情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微微颤抖的手还是表明此刻他的心情绝对没有表现出来那么轻松。

“这一刀没捅到动脉算你走运。”他蹲下身，看着老猫扭曲的脸，“下一刀，就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命硬了。”

“你……你……”老猫气息急促，眼里再没有半点轻狂，唯余惊惧与惊骇。

林红妮低头看着他，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激动地说道：“坚持住，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千万别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