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痛苦

“好……好吧！”秦凡咬牙妥协，脸皱得跟苦瓜似的，闭着眼，像是赴死的壮士，颤颤巍巍凑到她手腕上，嘴唇刚碰到那冰凉的肌肤就触电般缩了一下。

"快点！"林红妮不耐烦地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秦凡深吸一口气，轻轻含住她的手腕，“咕咚”一口，温热的液体涌入喉间。

那味道像是铁锈混合着玫瑰花香，甜腻中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他胃部一阵痉挛，"呕——！"

“不许吐！”林红妮瞪着他，小手一按他的后脑勺，硬是让他又“咕咚”喝了两口。

咽下血，起初，秦凡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开来。伤口处的灼痛奇迹般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昏昏欲睡的舒适感。

他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居然...还挺舒服..."

他话音未落，脸色却猛地一变，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突然从骨髓深处炸开，像是有把钝刀在五脏六腑里搅来搅去，比之前疼了十倍！

"啊——！"秦凡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他的指甲在地板上抓出几道血痕，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

林红妮吓了一跳，蹲在他身边，手忙脚乱地想扶他：“凡哥！你……你怎么啦？我没坑你啊！”

可秦凡己经听不清她的解释了，疼得满脸是汗，脸扭曲得跟包子褶似的，虚弱道：“我感觉...我感觉全身骨头都碎了！像是有十个两米高的200斤大汉在我身上跳舞！”

那种疼痛无法形容——仿佛有人把他的内脏掏出来，用砂纸打磨一遍再塞回去。

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他疯狂地在地上翻滚，时而捶打胸口，时而抓挠腹部，却找不到疼痛的源头。

"林红妮！你...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啊！"秦凡话都说不利索，只能尽可能蜷缩身体试图缓解疼痛。

“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嘛！”她手足无措地看着秦凡在地上滚来滚去，急得都快哭了，“凡哥，你忍忍！可能……可能是我血太猛了，这是正常反应！”她说着，就想凑过去扶他。

"正常...个屁！"秦凡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脸色己经由红转青。瞳孔剧烈收缩，视线里林红妮焦急的脸渐渐模糊成一片血色。"我感觉...有东西...在啃我的骨头..."

秦凡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嘴角溢出白沫。在彻底陷入黑暗前，秦凡用尽最后力气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别...过来...让我...死个痛快..."

随着一声闷响，他的后脑勺重重砸在地板上，彻底昏死过去。只有时不时抽搐的西肢证明他还活着。

林红妮呆住了，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戳了戳秦凡的脸颊，对方惨白的脸色让她心里发慌。

"凡哥？"她又戳了戳他的喉结，"你...你别吓我啊..."

窗外传来丧尸抓挠墙壁的声音，近在咫尺的威胁却完全无法分散她的注意力。林红妮咬着下唇，突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都怪我...明明知道初拥会这么疼..."

少女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紧皱的眉头，小声呢喃："快点醒过来啊...不然我只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用那种方法叫醒你了..."

仿佛是回应她的期待，秦凡的睫毛突然颤动了一下。

......

等到秦敏再次醒来，夜色己深，窗外的月光透过办公室床帘的缝隙洒进来，斑驳地落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银霜。

他吃力地撑起身子，原本断裂的肋骨处传来一阵奇异的酥麻感，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骨头缝里爬行。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他被一股怪力撕扯成碎片，又一块块拼回去，疼得他人都麻了，像是被扔进绞肉机里反复碾了好几轮。

揉了揉太阳穴，秦凡低声骂道：“这什么破梦……”可话没说完，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带着几分戏谑：“嗯？大懒虫终于醒啦？”

秦凡浑身一僵，缓缓转头。林红妮正侧卧在他身旁，单手托腮，月光为她苍白的肌肤镀上一层银辉。

她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刚从昏迷中醒来就发现一张有着猩红眼眸的脸贴着你看是种什么感觉？答，秦凡吓得魂儿差点飞了。

"我艹！"秦凡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向后蹭去，后背"咚"地撞上了墙壁。他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地瞪着眼前的少女："你、你离这么近干什么？"

林红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纤细的手指轻轻卷着发梢："凡哥，你这样子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哦～"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单薄的T恤随着动作向上掀起，不经意间露出一截莹白如雪的腰肢。

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随着她的伸展动作，腰侧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两道浅浅的腰窝，在紧致的小腹上方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秦凡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急忙别过脸，假装咳嗽掩饰自己的失态："咳咳...那个，我的伤..."

"怎么样？"林红妮突然凑近，冰凉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是不是全好了？"

秦凡这才惊觉，原本剧痛难忍的伤口此刻竟然毫无痛感。

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下肩膀，又摸了摸肋骨——断裂的骨头己经完好如初，甚至连皮肤上的擦伤都消失不见。

又试着扭了扭身子，活动了几下胳膊腿，动作比受伤前还利索，哪还有半点濒死的狼狈？

"这...这也太神奇了..."他不可置信地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手指颤抖着抚过曾经受伤的部位，"你的血到底是什么做的？仙丹妙药吗？"

林红妮得意地扬起下巴，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刚才还骂我坑你呢～"

秦凡激动得一把抓住她的手，差点没把她拽过来。

“小妮，这回可多亏你了，不然，我可能撑不到今晚就要去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