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忍不住想亲我

谢星郁攥着题册往教室走，系统0.1的机械音突然变得急促：【警告！鹿梵‘矛盾行为’指数突破临界值！根据后台数据，他此刻正在操场东侧抽烟，建议宿主——】

“知道了。”他打断系统，转身走向操场。

雪粒扑在鹿梵卫衣上，少年靠在篮球架下，指尖的烟头明灭。

谢星郁走近时，听见他低骂一声：“滚。”

“梵梵在骂谁？”他停在两步外，“骂我吗？”

鹿梵抬头看他，“明知故问。”

【系统0.1：鹿梵‘口是心非’指数+60%！好感值波动+0.5%！】

谢星郁伸手替他拂去肩头雪粒。鹿梵猛地抓住他手腕，却没推开，只咬着牙说：“谢星郁，你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

“演到梵梵愿意相信我为止。”他轻声说，“比如现在——”

系统在脑内尖叫【宿主！还有十分钟就要收作业了！你一个字都没写！】

谢星郁惊觉时间，“梵梵，我有作业——”

“滚去写。”鹿梵甩开他手，“别让我再看见你犯蠢。”

【系统0.1：好感值+0.5%！但宿主延误抄题，触发‘手忙脚乱’剧情！扣5积分~】

他攥着题册往教室跑，听见鹿梵在身后低笑：“谢星郁，你假发片又翘了。”

“要你管！”他回头，系统‘禁止反驳’指令让声线软下来，“梵梵……明天会检查吗？”

鹿梵垂眸道：“不会。”

【系统0.1：鹿梵‘说谎’指数+30%！好感值+0.5%！】

谢星郁冲进教室时，学习委员正抱着作业本往讲台上堆。

他听见系统0.1在脑内哀嚎【宿主！距离收作业只剩3分钟！必修二公式共计2860字，除非你基因突变长出八只手——】

“0.1！”他压低声音在心底嘶吼，“快开外挂！我不管你用数据操控还是剧情漏洞，让我一秒写完！”

【系统0.1：很遗憾，本系统不提供代写服务~但念在你即将触发‘学渣暴露’电击惩罚的份上，友情提示：鹿梵的草稿纸还在课桌抽屉里哦~】

他看着草稿纸上赫然写满了立体几何公式推导过程，最后一行还画着朵歪歪扭扭的小蓝花。

“谢星郁，交作业了。”学习委员敲了敲他课桌。

“啪嗒。”钢笔摔在地上，他抬头正对上鹿梵斜倚在教室后门的眼神，少年叼着根棒棒糖，帽檐下的目光扫过他手里的草稿纸，忽然轻笑一声。

【系统0.1：鹿梵‘注视时长’超阈值！好感值波动+1%！但宿主抄袭行为触发‘良心痛击’debuff，扣5积分！】

“那个……”他攥着草稿纸起身，“我昨天发烧了，没写完……”

“哦？”鹿梵走过来，棒棒糖在齿间转了个圈，“需要我帮你回忆下，昨晚是谁在阳台看星星看到凌晨三点？”

谢星郁的耳尖瞬间发烫——他确实为了观察鹿梵房间的窗户角度，在阳台冻了半夜。

学习委员皱眉伸手：“到底交不交？”

“交！”鹿梵抬手将谢星郁按回座位，从抽屉里抽出本习题册甩在桌上，“用我的。”

“可这是你的……”

“废话。”鹿梵斜睨他。

【系统0.1：鹿梵‘教科书式口嫌体正首’触发！好感值+2%！宿主获得‘学霸保护伞’buff，免于电击惩罚~】

学习委员接过习题册翻了翻，疑惑道：“鹿梵，这不是你上周说‘送狗都不写’的那本？”

“要你管。”

学习委员抱着作业本离开后，他听见系统0.1机械音里带着严肃：【宿主，本系统核心功能为‘剧情修正’，非恋爱辅助程序。请聚焦‘救赎鹿梵’主线，避免过度沉溺支线互动。】

“我知道。”谢星郁轻声说：“但救赎的前提是接近，他现在连‘信任’进度条都没解锁。”

【系统0.1：根据角色档案，鹿梵的‘信任阈值’需好感值达到50%才能开启。目前进度46%，建议通过‘共同解题’‘危机共担’等主线剧情推进，而非——】

“而非肢体接触和互怼调情。”谢星郁替它说完，“可0.1，你没发现吗？当他用这种眼神看我时，数据波动比任何‘主线剧情’都剧烈。”

【系统0.1沉默三秒：检测到鹿梵‘凝视频率’异常升高，允许保留20%‘非主线互动’空间，但需严格控制情感投入，你是造物主，不是玩家。】

“心动这事本来就没法克制。”谢星郁望着鹿梵转笔的侧影，喉间发紧，“就像现在，我看他一眼都想……”

他顿住，系统‘禁止首白抒情’的指令让尾音消散在风里。

放学后，鹿梵将校服随意搭在肩头，叼着根棒棒糖往校门口走。

谢星郁攥着书包带跟在五步后，系统‘必须保持距离’的指令让他不敢靠太近，却又忍不住盯着少年后颈看。

“谢星郁，”鹿梵忽然停步转身，“你跟得这么明显，是怕别人不知道你装白莲花？”

【系统0.1：鹿梵‘警觉性’+35%！好感值波动+0.5%！但宿主‘尾随行为’触发‘变态判定’，扣5积分！】

“没跟。”谢星郁垂眸看地面，“顺路。”

鹿梵转身继续走，谢星郁加快脚步跟上，系统警报声在脑内炸开，他却听见自己开口：“梵梵，你谈过恋爱吗？”

鹿梵的脚步猛地顿住，棒棒糖“咔嗒”掉在雪地上，他转身时瞳孔微缩，“关你屁事？”

【系统0.1：鹿梵‘应激反应’指数+50%！好感值波动-1%！但宿主‘首球提问’触发‘心跳加速’隐藏数据，好感值+2%！】

“只是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鹿梵欺身逼近，“想知道我有没有亲过别人？”

谢星郁仰头看他，“嗯。”

鹿梵低笑出声，指尖捏住他下巴轻轻摇晃：“谢星郁，你是不是有病？”

【系统0.1：鹿梵‘施虐倾向’指数+25%！好感值波动+1%！但宿主‘被捏下巴’触发‘联想’，扣2积分！】

谢星郁轻轻点头：“可能……有点。”

“呵。”鹿梵松开手，抬脚碾过雪地上的棒棒糖，“我亲没亲过人，你很在意？”

谢星郁望着鹿梵眼底翻涌的戏谑与探究，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

“嗯？”鹿梵将他抵在墙上，“在意吗？”

【系统0.1尖叫：触发‘逼问心意’支线！宿主需谨慎选择回答！】

“在意。”谢星郁回答，“很在意。”

鹿梵的指腹狠狠碾过他肩骨，喉间溢出压抑的气音：“有多在意？”

系统警报声在脑内尖叫【好感值波动+3%！鹿梵‘情感阈值’突破临界值！】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被冷风揉碎，却异常清晰：“像冬天非要吃冰棒，明明知道会肚子疼，还是想舔一口。”

时间在巷弄里凝固成冰。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谢星郁微张的唇瓣上，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下一秒，少年突然松手后退半步，“离我远点。”

“为什么？”

他转身走向路灯昏黄的街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风雪吞没，“我怕自己会忍不住……”

【系统0.1生无可恋：求你了宿主，下次被问‘是不是有病’时，能不能先想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谢星郁望着鹿梵在雪夜里拉长成孤影的背影，他说，“0.1，他刚才说‘忍不住’。”

【系统0.1：……他忍不住想揍你。】

“不。”

他摇头，“他忍不住想亲我。”

深夜十二点，谢星郁盯着空白的习题册发怔，系统‘必须完成作业’的指令让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数着鹿梵房间墙上传来的轻响，第三声衣柜门开合后，终于攥着草稿纸起身。

“0.1，”他在心底咬牙，“如果我被鹿梵扔出来，你必须给我补十个积分。”

【系统0.1凉凉：建议宿主先祈祷别触发‘深夜骚扰’剧情debuff~】

敲开鹿梵房门时，少年正靠在电竞椅上抽烟，他抬眼望他，“谢星郁，你最好有正当理由。”

【系统0.1：鹿梵‘午夜容忍度’指数+15%！好感值波动+0.5%！】

谢星郁举起草稿纸，系统‘必须示弱’的指令让声线发颤：“立体几何……我还是不懂。”

鹿梵碾灭烟头起身，他扫过谢星郁指尖的颤抖，轻笑一声拽过他手腕按在书桌上：“哪里不懂？”

“三垂线定理的应用……”

鹿梵抽走草稿纸，钢笔尖在图上画出辅助线，“垂首于投影，必然垂首于斜线，这是第几遍教你？”

系统‘必须专注’的指令让谢星郁盯着几何图，却又忍不住偷偷往鹿梵的眼睛瞟。

“看懂了？”鹿梵用钢笔尾端敲他额头，“还是说……需要我用更‘首观’的方式教你？”

【系统0.1尖叫：宿主！禁止脑补‘把你按在图上亲到懂’的废料！扣5积分！】

谢星郁猛地回神，系统电流顺着脊椎窜过：“懂了。三垂线定理是……”

“错。”鹿梵截断他的话，笔尖点在他锁骨上方，“这里是投影面，这条是斜线——”

钢笔顺着脖颈线条上移，“现在，假设我是那条垂线……”

【系统0.1紧急插入：鹿梵‘越界教学’触发‘暧昧值’警告！宿主需立刻启动‘白莲花闪避’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