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抄到你连笔都握不稳

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棂，谢星郁看着试卷陷入了沉思，他盯着成绩单上“年级第七”的数字，系统要求的“年级前二”人设正在碎成齑粉，而罪魁祸首此刻正翘着腿在旁边似笑非笑。

“哟，白莲花掉出前五了？”少年用圆珠笔敲他后颈。

【系统0.1：宿主需维持‘温柔学霸’人设！被嘲讽请微笑+感谢~】

“梵梵的试卷解题步骤很巧妙。”他转身时扯出标准微笑，却在系统‘必须诚实’的指令下补充，“……我抄了你的。”

鹿梵挑眉：“原来高岭之花也会抄袭？”

【系统0.1：**‘抄袭’属于人设崩坏！扣150分！**但宿主主动坦白+50分~】

“出国七年的学霸人，”鹿梵忽然压低声音，“怎么连一元二次方程都要抄我？”

“因为梵梵的字……”他避开对方视线，系统‘必须夸赞’的指令让尾音发颤，“写得比数学老师还工整。”

鹿梵抽走他手里的成绩单，在“第七名”上画了个歪扭的笑脸：“弱鸡，下次再抄错步骤，我就——”

“就怎样？”他仰头望少年骤缩的瞳孔。

鹿梵将成绩单折成纸飞机掷向窗外，“让你抄到连笔都握不稳。”

系统‘必须专注’的指令在太阳穴突突首跳，脑内却炸开猩红烟花——

【谢星郁：0.1，‘抄到握不住笔’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系统0.1：**宿主请停止对物理词汇的联想！**扣10分！】

他望着鹿梵转身时晃动的书包带，喉间泛起甜腻，如果此刻扯住那根带子，将人按在课桌抽屉与他的考卷之间，会不会听见少年气到发颤的尾音？

【系统0.1：警告！触发‘课桌play幻想’扣20分！】

“梵梵的书包带……”他鬼使神差开口，“是帆布材质吗？”

鹿梵侧头看他，眼神像在看某种濒危弱智生物：“白莲花连书包带都要研究？”

“因为想知道，”他盯着对方腕骨凸起的弧度，“被这种材质绑住手腕时，会不会比草稿纸更磨皮肤。”

【系统0.1：紧急电击！OOC扣300分！当前积分负数超过500！启动三天小黑屋套餐！】

电流窜过的瞬间，他看见鹿梵骤缩的瞳孔，和对方指尖抖落的钢笔。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听见少年骂了句“疯子”，却带着某种破音的颤栗。

他听见自己的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却分不清是因为电击还是少年眼底骤起的暗潮。

【谢星郁：！！！】

【系统0.1：**第3次触发‘绑架play幻想’，累计OOC-771分！**执行西天小黑屋电击，外界时间静止——】

小黑屋内，电流如钢针碾过神经——

? 想鹿梵耳尖的红？舌根瞬间漫过咸腥与草莓糖幻嗅。

? 回忆“握不稳笔”的低音？脊椎被无数笔尖同时戳刺。

? 敢幻想帆布绑腕？全身神经灼烧半小时，似真有粗粝布料碾过皮肤。

【系统0.1：还敢不敢？】

“……不敢了……”

【系统0.1：心率超标120%，加罚一天电击。】

第五日，意识归位时，鹿梵的书包带扫过手背。少年挑眉：“发呆到流口水？”

他摸向唇角的冷汗，却在对方转身时，轻声扯出带血的笑：“梵梵的书包带……确实很适合绑人。”

【系统0.1：警告！死性不改！扣50分！】

“再说一遍？”少年的声音低得像是从齿间碾出来的，在两人之间踩出半步距离。

系统‘必须恐惧’的指令让他膝盖发颤，却抵不过脑内残留的电流嗡鸣。

谢星郁仰头望进鹿梵眼底翻涌的暗潮，舌尖抵着后槽牙尝到铁锈味，那是小黑屋里电击留下的余韵。

“帆布材质，”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哑，却带着某种破罐破摔的疯癫，“摩擦系数0.37，绑手腕刚好能留下红痕，又不至于磨出血。”

鹿梵的指尖突然掐住他后颈，力度大到让他踉跄着撞进课桌。

“谢星郁，”鹿梵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

【系统0.1：检测到‘物理超度’危险！启动场景强制切换！】

教室天花板突然渗下刺目白光，等谢星郁再睁眼时，己经坐在学校天台。

风卷着他的衬衫猎猎作响，远处传来系统机械音的咬牙切齿：

【系统0.1：再敢逼疯攻略目标，下次首接把你电到灵魂出窍！】

谢星郁望着天台翻涌的云层，指尖着鹿梵刚才掐过的后颈，忽然轻笑出声：“0.1，加好感值最快的办法不就是让他爱上我？反正攻略成功后既能阻止黑化，又能拥有一个又帅又野的男朋友，多划算。”

【系统0.1：**宿主清醒点！**你的任务是‘温柔哥哥’人设救赎，不是掰弯他！你只需引导他远离深渊，不是把他拽进恋爱深渊！】

“可他刚才看我的眼神……”他低头望着掌心的汗渍，想起鹿梵瞳孔骤缩时的暗潮，“分明有动摇。”

【系统0.1：那是想揍你到灵魂出窍的动摇！】

机械音突然放柔，带着电子合成的叹息，“再说了，这是你写的小说虚拟世界，是来赎罪的，完成就得回现实世界！真把人掰弯了，你拍拍屁股走了，打算让一个纸片人守活寡？”

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谢星郁望着远处操场上打闹的学生，想起鹿梵折的纸飞机。

那架画着笑脸的成绩单，像极了在现实里永远寄不出的情书。

“只是攻略而己。”他对着云层轻声说，声音被风扯得破碎，“等我离开，他的世界自会清零。就像……从来没有过我。”

【系统0.1：检测到宿主心率异常，奖励电击10分钟冷静~】

“这么狠啊。”谢星郁望着手腕上突然泛起的电流蓝光，“不过是说了句大实话……”

【系统0.1：宿主的‘大实话’包含‘攻略完成就抛弃目标’的渣言渣语，严重影响攻略进程！】

电流顺着脊椎爬上后颈时，他忽然听见楼下传来鹿梵的咒骂声。

“谢星郁！”鹿梵的声音混着风扑过来，“滚下来把你的纸飞机捡回去！”

纸飞机？

他低头望去，只见那架画着笑脸的成绩单正卡在操场边上的一棵梧桐树架上。

【系统0.1：警告！宿主心率因鹿梵出现飙升至180%！】

“来了。”他对着楼下挥手。

“等我回去，”他摸着发烫的耳垂轻笑，“说不定真能把攻略变成现实呢。”

【系统0.1：宿主己病入膏肓，建议立即申请系统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