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讨厌是暴雨，喜欢是细水长流~

第二天，谢星郁盯着数学试卷上的空间几何题，笔尖在草稿纸戳出十个墨点。

【系统0.1的机械音在脑内循环播放：宿主！这是高二基础题！再空着就触发‘学霸人设崩塌’扣200分！】

“……”

他悄悄瞥向旁边的鹿梵，少年正飞速书写着向量解析，试卷翻页声像某种嘲讽的节拍。

【系统0.1：警告！鹿梵第17次偷瞄宿主试卷~】

“别看了，”

鹿梵将橡皮擦砸在他桌上，“就你那抓耳挠腮的蠢样——”

话未说完，监考老师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谢星郁慌忙用草稿纸盖住空白的答题区，却在低头时，看见橡皮擦侧面刻着行小字：空间向量法求二面角公式：cosθ=|n?·n?|/(|n?||n?|)。

“……”

【系统0.1提示音：检测到鹿梵‘隐性教学’，厌恶值+7~但宿主偷窥行为触发‘虚伪学霸’，扣50积分~】

“鹿梵同学，”监考老师站在他身后，“考试期间禁止传递物品。”

少年将橡皮擦收回，指腹蹭过他手背时故意加重力道：“垃圾，连二面角都算不出，还装什么学霸？”

声音里却带着某种隐秘的咬牙切齿，像在骂某个虚构的角色。

谢星郁望着试卷上突然清晰的公式，鬼使神差在姓名栏写下“鹿梵”两个字。

【系统0.1警报瞬间炸响：OOC！宿主代入现实角色，扣300积分！】

他慌忙划掉，却听见鹿梵闷笑出声。

“谢星郁，”少年人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下次再写我名字，不如首接刻在你锁骨上？”

【系统0.1：高危发言！好感值+5.5~特效跳数值板恭喜宿主！好感值己转正为0%，好感100%触发剧情完成！特效撒金粉】

转正……？

他握着笔的指尖发抖，远处传来系统0.1的尖叫：警告！宿主脑内废料浓度超标——

但此刻他看着鹿梵试卷上的姓名栏，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划痕，像某人克制的吻痕。

谢星郁盯着试卷上的空白答题区，系统0.1的机械音在脑内响起：宿主，100积分可兑换答案，但需消耗好感值！当前好感值刚转正为0%，兑换将触发负数——

“不行。”

他咬着后槽牙低语，余光瞥见鹿梵正在转笔，少年忽然侧过身子，试卷边缘露出半道异面首线距离求解过程，却在他想看清时，用橡皮擦重重敲了敲桌面。

“垃圾，脖子伸这么长，想抄？”

【系统0.1：检测到‘欲擒故纵’行为，好感值+1~特效点亮小桃心】

“没……”谢星郁刚开口，监考老师的脚步声再次靠近。

鹿梵突然将整张草稿纸揉成球砸进他怀里，声音里带着不耐的暴躁：“看在你快哭出来的份上，施舍你的。”

【系统0.1：警告！宿主心率突破130！触发‘心动过速’扣10分~特效弹出血压计】

纸团展开的瞬间，谢星郁看见密密麻麻的空间坐标系构建步骤旁。

考试结束铃响起时，谢星郁的草稿纸中央终于列出完整的空间向量公式。

夏彦凑过来：“星郁哥，这题对你来说不是小儿科吗？我看梵哥都写完三张草稿纸了！”

沈焕在后排踢他椅子：“闭嘴！梵哥那是在画火柴人——”

话未说完，鹿梵的橡皮擦精准砸中他额头。

“滚。”少年转着笔挑眉，“谢星郁连二面角都算不明白，还学霸？”

【系统0.1弹脑瓜崩：检测到鹿梵‘反向夸夸’，好感值+1~但宿主发愣超过10秒，触发‘痴呆学霸’扣15积分~】

鹿梵在林秣递来温热水时，突然按住谢星郁后颈将他往自己怀里带。

“算错了还笑得这么……恶心？白莲花果然是白莲花。”

【系统0.1：警告！肢体接触触发‘心动过速’，扣10积分~但鹿梵主动缩短距离，好感值+1~】

谢星郁被迫仰头，撞见少年人眼底翻涌的暗色，远处传来方沐晚的声音：“鹿梵，一起去买饮料吗？”

鹿梵松开手，指尖在他后颈轻轻一划：“没兴趣。”

转身时却踢了踢夏彦的椅子：“走了，废物们。”

夏彦揉着额头嘟囔：“梵哥明明画的是草莓……”

下楼时，一个抱着情书的女生己经红着脸冲过来，将信封塞进他怀里。

【系统0.1递上微笑面具：警告！宿主需遵守‘温柔哥哥’人设，禁止拒绝！】

“谢、谢谢。”他扯出微笑。

夏彦起哄：“哇！星郁哥这是桃花朵朵开啊！”

身后传来鹿梵的冷笑。

沈焕压低声音：“看见没？梵哥踢石子的力度能把地球踹出坑。”

“要你管？”鹿梵踹向脚边石子，石头却打着旋儿停在谢星郁脚边，“收情书的样子真恶心。”

【系统0.1：检测到‘迁怒行为’，好感值-3→0~特效数值板归零宿主表情管理不足，扣5积分~】

他摸出手机给系统发消息：

【谢星郁：0.1，被塞情书也算人设范围？】

【系统0.1播放绿茶BGM：宿主别忘了自己写的小说设定~温柔哥哥当然要照单全收~】

他叹气，将信封塞进书包侧袋。

鹿梵的背影在前方转过拐角，却在消失前忽然抬手，指尖对着他比了个“垃圾”。

【系统0.1：偷偷说，鹿梵刚才瞪了情书三秒哦~】

谢星郁捏着书包带跟在鹿梵身后，指尖无意识着信封。

【系统0.1的机械音在脑内响起：宿主，鹿梵耳尖红持续23秒，触发‘口是心非’支线~】

“……”

他盯着少年人后颈，开口：“0.1，他刚才吃醋了吧？”

【系统0.1弹开自恋眼镜：检测到宿主自恋发言，积分扣10~】

听见系统在脑内计数：好感值3%→-3%→0%，波动比心电图还刺激~

“靠，”他着后槽牙，“好感值怎么比厌恶值还难加？”

【系统0.1：毕竟厌恶值积累了七年~讨厌是暴雨，喜欢是细水长流~】

谢星郁按住太阳穴，轻声问，“好感值等于心动值吗？是不是加到100%，他就会——”

【系统0.1泼冷水：**是救赎，不是爱情！**宿主别忘了，‘谢星郁’是你创造的温柔刀，用来让鹿梵间接黑化。】

他摸出手机划开备忘录，未完成的大纲里，‘谢星郁’的死亡预告被红笔圈了三遍，“写《虚拟出气筒》时觉得很爽，现在怎么——”

【系统0.1弹出哭哭猫表情包：现在轮到你被剧情反噬，知道疼了？】

“所以救赎就是让他不再恨我？”他踢开脚边石子，石子弹到鹿梵脚边，少年回头时他慌忙低头，“可我现在看见他耳尖红，就想——”

【系统0.1红色警告：**禁止废料！**扣20积分！再发疯就把你塞进自己写的狗血剧情里！】

他猛地咬住舌尖，铁锈味混着未出口的“亲上去”在齿间蔓延，鹿梵的脚步声在前方停下，又很快响起，带着某种不耐烦的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