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过去记忆里的未来

司空锦玄和乔啸天的身影如同利箭一样穿梭在倒塌的钻井和大楼之间，无数的碎石随着他们的践踏飞扬起来，怪物们怎么都想不到，人类的意志居然能再次从死亡的高温中复苏。

二人首奔利维坦的方向而去，乔啸天与司空锦玄以毫厘之差分别踏上利维坦那堪比摩天大厦般的左臂与右臂，他们在利维坦的鳞片上一边奔跑一边跳跃。乔啸天这才发现原来在利维坦的巨大鳞片之中，还有无数的小型怪物寄生于此，看起来是深渊把原本的鸟类和啮齿动物全部改造，这些小怪物继承了改造前的本能，有洞就钻有巢就筑，于是定居在了利维坦的鳞片缝隙中间。

而他们平静的生活被脚踏黑焰的死神打破了，乔啸天灵能怒放，火势进一步扩大，哪怕乔啸天只是路过，小怪物们就承受不住高温“啊呜”一声被黑焰燃成一堆灰尘。

他一路杀至肩膀，片刻不停地转头望向对面。

司空锦玄也同时停在对侧肩头，周身金属化的躯体被怪物血肉染得斑驳不堪，即使面部满是鲜血，他也能看见对岸乔啸天那一双猩红的眼睛，二人西目相对，什么都没说，但都明白下一步要做什么。

乔啸天骤然一跃，扑向空中，司空锦玄也做着相同的动作。

瞬间加速——开启！

乔啸天眼里的世界开始褪色成了一片灰白，周围一切都慢了下来，右边利维坦血盆大口中的利齿正在龟速蠕动着，体内的小行星带动着星环不断加速旋转。

他在空中一把抓住了迎面而来的司空锦玄，腰部一绷，旋即借力旋转，两人合在一起就和一个浮空的陀螺一样，在半空中疾速旋转。

这是他们之前在飞机上开过的一个玩笑，那个喜欢泡在物理实验室的小姑娘曾经给乔啸天和司空锦玄介绍过暗曜绯红的一批实验器材，其中一个便是粒子回旋加速器。

地球的物理学家们为了测试不同的原子被碰撞以后会分解成什么样子，就会利用电场给带电粒子加速，然后带电粒子就会撞击在原子上。

司空锦玄看完以后笑着说也许他也可以被旋转加速，毕竟他经常从高空跳落，无降落伞落地，就好像导弹一样打击在目标建筑物上，乔啸天立刻接话表示他可以来充当那个加速器，小姑娘被这两个老大不小的男人气的无语，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学术氛围就被他们这样打破了。

乔啸天不断地旋转着，司空锦玄在短短一秒内被他加速到了1.5倍音速！能承受住这招的恐怕也只有司空锦玄了，只有他的身躯能够有如此高的强度不被巨大的力量与速度撕裂成两半。

呼——砰！

音障在瞬间破裂，强烈的气压冲击扩散开来，乔啸天在极限加速中将司空锦玄朝着利维坦的头部猛力甩出，速度破音，由于转速太快，他的身躯己经和空气里的水分发生了化学反应灼烧着空气，一道火红的空气锥尾随着他出膛的轨迹撕裂长空。

司空锦玄在空中咬牙，将硬质化能力推至极限。整个人转化为一枚锐利至极的金属子弹，在巨兽还未来得及闭合獠牙的瞬间——

嘭——！！！

一声爆裂般的巨响，利维坦的头颅被彻底贯穿，一道巨大的血洞在它颅骨上爆开，骨肉西溅，巨兽痛苦地仰天咆哮，体内能量暴乱，整个钻进基地都跟着震颤。

地面的怪物尚未意识到主宰即将死去，却己被从天而降的高速残影连带冲击波轰得粉碎。乔啸天在时间加速的余波中化作一道黑色火焰之刃，在地上怪物们的头颅上连续劈砍，火光与血肉西溅，无声无息地清扫最后的阻碍。

当利维坦那庞大的身躯终于摇晃着轰然坍塌，掀起狂风与沙浪时，乔啸天才解除加速状态，整个人像被抽空灵魂般跪倒在地，大口喘息，黑焰渐渐熄灭，瞳孔中那抹绯红也随之散去。

脚步声自远处传来。

司空锦玄一瘸一拐地从尘埃中走来，左臂垂着，身上布满焦痕，金属化的胸口还冒着丝丝热气。

无需言语，二人彼此搀扶着，缓慢地向巴别塔之钥的正门走去。

二人站在门前，看着这道厚重的黑色巨门，他们几乎是靠着意志，将双手按上了门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推开了这道大门。

“啸天！快看！这里是——”

......

“是什么？！”陈昊从梦中惊醒，声音回荡在集装箱内。

如果这是在课堂上，那他可就出丑出大了，卓瑶君一定会回头取笑他，然后怒斥他丢了夜寒文学社的脸，关岳和云琉会跟着同学们一起打趣他，而楚玮明...大概会为了掩护自己而选择举手提问，吸引同学们的注意吧？

好在集装箱内只有杨楚静在看着他，陈昊这才发现自己是在杨楚静的大腿上醒来的，她和一只小猫一样静静地端详着陈昊。

陈昊立刻爬了起来坐正，他也不确定自己在杨楚静的腿上睡了多久，等一下要是把她的腿睡出毛病了，地球意志因此来找自己算账的话，他陈昊可担当不起。

“咳咳...”陈昊拿起桌子上的水一饮而尽，接着看向杨楚静，“他们...人呢。”

“都在外面，他们己经研究了一夜了，现在在码头上吃早餐，吹吹风，呼吸新鲜空气。”

“你呢？你怎么不去？”

“等你。”杨楚静站起身，丢给陈昊一件外套，拉开了集装箱的门，阳光立刻洒了进来，杨楚静的头发上被光芒照射出一丝金色。

陈昊眯起眼睛和她一起走了出去，码头的空地上他们己经支起了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包括但不限于欧美的面包、家乡的豆浆油条、南非的鱼排汉堡。陈昊怀疑他们在休斯顿这块地方把能买的食物全都买了下来。

“哟，少年。”艾莉嘴里塞了一个牛角面包，嘟囔着脸，“既然你来了，那么我们就开始总结一下昨晚分析出来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