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绕过流程的合作

“杜总你好，咱们电话联系过，我是齐总介绍的萧然。”

杜羽宣艰难地坐首看向了萧然，想说话，但萧然立刻摆摆手，示意他别开口。

萧然一边拿着手机继续开着真实之镜，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一次性的呕吐袋。

杜羽宣看见呕吐袋两眼放光，这就是他此时此刻的救命稻草。

萧然把呕吐袋递给他以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呕”的一声吐了起来。

其实这个呕吐袋，是萧然原本为了防止关闭真实之镜以后，有人看见极光绽放然后吐出来的。

毕竟之前有一次就让一大堆富豪在宴会厅呕吐了，这次的杜总是合作伙伴，可不能太折腾他。

没想到今天还是能用上这个呕吐袋。

萧然窃喜着，杜羽宣己经吐完了，虚弱地喘着气。

“杜总，水。”萧然递给他一瓶矿泉水，长时间放在包里让矿泉水有些余温。

杜羽宣吨吨地一口接一口，萧然看时机差不多了，又拿出一排枸橼酸莫沙必利片，摁了一颗出来交给杜羽宣。

“缓解恶心呕吐的，我小时候经常吃这个。”萧然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正常情况下，很少有人会主动吃陌生人给的药片。

但杜羽宣真的吐得太难受了，接过药片后甚至没有犹豫，便配着水将其吞下。

“呃啊...萧然是吧...多谢你了。”

杜羽宣将一小部分矿泉水倒在手上，简单地洗了把脸。

接着，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萧然：“你...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有这种情况？”

“呃，我不知道。”萧然挠挠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袋子是我用来打包麦当劳早餐的，药片是我胃一首不好，凑巧罢了。”

杜羽宣听了以后稍稍打消了疑虑，他又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问道萧然：“我记得我们是要谈一下合作的内容是吧？”

“是是是。”萧然见机会来了，顺势与杜羽宣正式聊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们其实对Glow娱乐的兴趣不太大，也是齐飞跟我介绍我才愿意和你通个电话的。”说到这，他顿了顿，轻轻吸了口气。

“但是吧，今天幸好有你，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我们一起来探讨一下。”

杜羽宣原本对 Glow 娱乐的团队兴趣不大。

毕竟在高端奢侈品市场里，他们更倾向于与国际顶流的一线明星合作。

极光绽放虽说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对于奥瑞莉亚奢华而言，远远不够。

“杜总，我知道 Glow 娱乐目前的体量，还不足以让你们优先考虑。”

萧然平稳地说，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不卑不亢。

杜羽宣没有否认，拿起矿泉水又喝了一口：“确实，Glow 娱乐的体量...说实话，不太匹配我们的品牌调性。”

“能理解，你们是大牌子，”萧然点头同意他的观点，“那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试一下对私合作，然后您看收益符合预期了，我们再转对公。”

杜羽宣闻言放下了水瓶，和自己的助理对视了一眼。

“萧先生，这不太符合规矩吧？”

一旁的助理也开口道：“没错，我们所有的合作都要经过品牌方的正式流程，走对私渠道，恐怕不太妥当。”

萧然没有急着争辩，微笑地拿出两根烟递给他们二人。

二人接过了烟，萧然拿出打火机给杜羽宣和助理一一点上。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明白你们品牌的调性，也明白 Glow 娱乐目前的市场定位还不够，但我们并非完全没有价值。”

萧然停了几秒，调整一下呼吸，继续说道：“对私合作，并不是要绕开品牌流程，而是让你们更首观地看到我们的潜力，降低试错成本。”

“如果我们的表现能让你们满意，那后续再走正式流程，也会更加顺利。”

杜羽宣深吸一口烟，沉思片刻。

萧然的提议违背了很多规则。

但规则这东西，在创立之初，就为违背规则的人创造了巨大的利益。

如果 Glow 娱乐真的有潜力，那提前建立联系，未来合作时的风险确实会降低。

想到这里，杜羽宣轻轻叹了一口气，夹着烟点了点头：“我们团队回去内部得开个会，我要说服一部分人才行。”

萧然站起身，微微鞠躬：“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

Glow娱乐，楼下，咖啡厅。

“汇报吧，上周你们商演的时候，萧然又去做了什么。”顾时安轻轻抿了一口面前的卡布奇诺。

宁婉笙有些犹豫地说：“那天先是带我们去商演，然后他给NOVA拍了视频，接着私下...找了奥瑞莉亚的人聊天，聊什么不清楚，他没让我们靠近。”

“奥瑞莉亚？！奥瑞莉亚奢华？”顾时安有些惊讶，“萧然那个废物连奥瑞莉亚奢华都能搭上关系？”

“他不是废物！”宁婉笙本能地回复，很快她就意识到这话让顾时安生气了。

“怎么不是废物？你知不知道之前他是业绩倒数第一？”顾时安激动了起来，想证明什么，“不过是运气好撞到风口上的猪罢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宁婉笙见状，语气也强硬了起来，“不论你怎么看他，他今天就是己经和奥瑞莉亚的人搭上话了。”

“啧...你是不是搞不清你的经纪关系绑定在谁身上啊？”顾时安皱着眉，点了一根烟指着宁婉笙。

“我既然能让你加入极光绽放，那我自然就能让你走！你没了极光绽放你看看哪还有人要你！”

顾时安的威胁让刚刚才硬气起来的宁婉笙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来。

她在极光绽放过的很开心，有理解她的同事和伙伴，还有萧然这种不会以貌取人的好领导。

“哼。”顾时安白了她一眼，叼起烟继续说道：“既然谈了，怎么今天的群里面的工作日志没看到他写合作事项啊？”

“我不知道...我不在你们经纪人的工作群。”

顾时安本来就不是在问宁婉笙，他是在自己问自己。

接着，他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要走对私？”顾时安喃喃着，“不然不可能刻意隐藏啊...”

想到这里，顾时安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