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往军械库

“抱歉，大哥，我己经决定，

就像你说的，年轻人总会有心高气傲的念头，我想去试试。”

雷恩沉默片刻后摇摇头，对拜伦的招揽表示拒绝。

拜伦对此似有恼怒，转头看向父亲的方向，希望通过父亲的态度来改变雷恩的想法。

感受到拜伦的目的，扶手上不断轻敲的手指骤然停止，

卡尔的视线从进来就一首对着雷恩，包括拜伦与雷恩的对话也没移开过分毫。

看着脸色一首平静如水的雷恩，卡尔神情恢复了往日的严肃：

“前段时间哈里斯大人传信说过边境的情况，

休养了三年的草原蛮子看来又按耐不住了，碎岩城正在召集各个领主的联军。”

“雷恩，你己经成年了，要是真的做好准备，我不会阻止你，去追逐自己的未来吧。”

听闻此言的拜伦神色大变，低哑的急吼道：“父亲！您不能放纵雷恩，您这是在让他送死！！！”

“我说，雷恩己经成年，这是他的决定。”卡尔转头看向拜伦，眼里神色莫名。

“父亲....”

“商队中午出发，给我去提前安排后勤吧。”

拜伦还想说些什么

但被卡尔毫不犹豫的打断。

拜伦无奈的起身离开了餐厅，略微低头的脸上浮现出些许阴郁。

......

“雷恩，去找军械库找恩克领取侍从装备，这是我能给予你最大的支持了，去吧。”

看着父亲真挚的告诫与认同，雷恩放松了不少，他低低的开口，嗓音优雅低醇。

“谢谢父亲。”

......

恩克在军械库外安静的等待着雷恩的到来，

他无法忘记昨夜被卡尔叫过去看见那封写着莫文骑士的认同和哈里斯男爵赞扬的信件。

尽管过了一整夜，都还在脑海里浮想，16岁的精锐骑士战力，

或许真的可以通过军功封爵来改变些什么吧...

“恩克叔，带我领取一套侍从装备吧。”

陷入深思的恩克居然没能听见雷恩的脚步声，首到雷恩轻声呼喊才让恩克回神。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不会又是什么屠夫或者裁缝家里的妙曼妻子吧？”

雷恩看着出神的恩克调侃的说道。

“哈哈，小少爷就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嘿嘿。”

恩克耸了耸肩，脸上满不在乎的嘿嘿笑着。”

雷恩无奈的摆摆手，算了，还是看看父亲准备的装备吧。

除了小时候偷偷摸过父亲的长剑，至今都没机会使用真家伙呢。

“小少爷，我们先去把武器防具领了，马匹就先养在马场，你出发的时候去骑走就行了。”

恩克细心地叮嘱道。

......

石砌军械库戒备森严，巡逻民兵小队正在来回巡视。

帝国对于军械的管理超乎异常的严厉。

除了侍从或以上贵族阶级，非战时禁止任何人接触及买卖制式军械。

哪怕大贵族的脱产部队，日常训练也只能用等重于钢铁的木质武器进行训练，

所有帝国下发制式军械需要领主自行保养维护，只有战时才会开放参战领主们使用。

看见恩克和雷恩的到来，小队长前迎几步。

“日安，恩克大人，雷恩少爷。”

两人对小队长点头示意。

恩克摸出腰间鹿皮袋里卡尔的骑士徽章递给小队长，

队长低头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徽章，确认无误后面带笑容抬头问道：

“恩克大人，是要进去检查还是？”

“卡尔大人让我来给小少爷领取侍从装备，后续我会写领取报告交给大人。”

小队长点点头，将徽章交还给恩克，取下腰间挂着的钥匙，转头对小队成员招了招手。

接过钥匙，打开门锁，两位民兵用力的推开厚重的镶铁橡木大门。

恩克熟练地拿起门口放着的防风铜灯，点亮后示意雷恩一起进去。

跨进大门时雷恩脚步停顿，对门口的小队长笑了笑：“谢谢！”

“雷恩少爷客气了，”小队长躬身行礼，不过语气明显轻柔不少。

......

作为从未踏足过的禁地，雷恩好奇的打量着军械库内部。

水晶油灯挂在在库房的中间柱子上照着微弱的火光，

即使白天都整体偏昏暗环境内，雷恩闻到一股混合铁锈、油脂和木头的气息。

恩克对军械库倒是非常熟悉，带着雷恩走到左侧的铠甲存放区。

“少爷，这套就是卡尔大人的板甲了。”

恩克把铜灯举高，指着唯一的重装板甲对雷恩介绍道。

铜灯的照映下，板甲静静的挂在十字展架上，战甲表面光亮如新，显然父亲对它的日常保养很精细。

胸甲前纵横交错的几条战痕展示着战斗的激烈，普通武器可没能力在这套30公斤的铠甲上留下划痕。

手指往边上依次点过两具略显陈旧的链甲，“这是我和拜伦少爷的。”

“那几箱子里是镶皮布甲，给民兵替换修补和战争征召时给征召兵们的，就不打开给你看了。”

指尖停留在最边上一具崭新的链甲，恩克对雷恩说道：“小少爷，这套链甲就是为你准备的。”

说完，还不等雷恩有所反应，恩克一脸严肃地絮叨道：

“帝国对于盔甲类的管制严厉到堪称苛刻，我们侍从也只能穿戴轻装链甲，

身份达不到名誉骑士，谁敢光明正大穿重装板甲谁死，贵族子嗣都必须遵循这项律法。”

雷恩倒是能理解那些大老爷们的想法，

数百年来正因为帝国先进的武器铠甲才能让贵族老爷们成功镇守疆域，

万一军械扩散后被那些丧心病狂的走私商人卖到游牧蛮子那里或者南方山蛮之类的，

反手给你来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办？

连板甲骑士本人都不敢确保可以斩杀另一位拥有板甲的战士，何况帝国的其他部队？

重装板甲那玩意每一具都是战场杀器，

不提对敌方造成的士气衰减和恐慌，

随便一位军功骑士穿戴好自己的板甲后至少都能保证可以正面打败二十位以上的征召兵。

雷恩表示理解。

“我知道，恩克叔，

帝国史里明确记录着三十年前西境大公汤姆·桑库尔公爵率领1100名板甲骑士突进草原，

安苏战役一战攻破敌方10万军队，硬生生于人群里把上一任血刀酋长当场斩杀的功绩！”

“是啊，真是让人热血沸腾的记录，”恩克脸上也浮现出憧憬和崇拜。

安苏战役让大公成功占领安苏草原约5万平方公里的草场，

成为帝国除了北境之外最大的战马出产地，据说每年给桑库尔家族带来高额的财富回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