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制造恐惧

若是有旁观者在场，定会以为这是一对情深意切的婆媳。

然而，贾张氏表面上和颜悦色，内心却暗自诅咒。

“秦淮茹，你给我等着，等我度过眼前的难关，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秦淮茹却误以为婆婆真的原谅了她，内心感动不已。

贾张氏装作慈母般地拍着儿媳妇的肩膀。

“现在，我们得好好想想未来的计划。店铺无法继续经营，我们家棒梗也陷入了困境，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话音刚落，贾张氏和秦淮茹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傻柱。

“看我干嘛？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傻柱无奈地回答。

“傻柱，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棒梗出事吧？你和大领导关系那么好，能不能求他们帮个忙？”秦淮茹焦急地问道。

“妈，这种事情别人真的插不上手。”傻柱无奈地摇头。

“可当年娄晓娥家那档子事，那么复杂，大领导都能帮上忙，怎么这次就不行了？”秦淮茹小声嘟囔。

“嘿，秦淮茹，你这是故意找茬是吧？”傻柱顿时火冒三丈，“我早就说过，不准再提娄晓娥这个名字！”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贾张氏见状，想起龙婆的叮嘱，决定调和一下气氛：“行了行了，傻柱，淮茹也是关心则乱，别发这么大火。不过，你和大领导到底怎么了？我注意到你很久没去拜访他了。”

傻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索性摊开来说：“算了，我也不瞒你们了，我和大领导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了。”

“啊？！怎么会这样？”两人异口同声地惊问。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反正上次棒梗被单位辞退，我去找大领导帮忙，结果他态度大变，还让我们好自为之。”傻柱叹了口气。

“这！这大领导也太忘恩负义了！”贾张氏气得直拍桌子，“他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帮他的，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这是什么道理！”

秦淮茹也感到难以理解，心中满是疑惑和无奈。

秦淮茹与贾张氏对大领导家的奉承可谓无微不至，那份巴结劲儿简直到了极致。即便在大领导失势之际，他们的态度也未曾有丝毫改变。

原本以为这样的付出终将有所回报，却不料结果竟大出所料。

“你为何不早点采取措施？”秦淮茹质问道。

“早点又能如何？能改变什么现状吗？”傻柱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

秦淮茹和贾张氏顿时无言以对。他们也能理解傻柱的沉默，毕竟在他心中，大领导曾是最大的依靠。如今这张底牌已然失去，换作谁都会心情沉重。

“这下可怎么办？棒梗这下恐怕真的出不来了。”秦淮茹忍不住泪如雨下。

“别哭了，”傻柱劝道，“其实让棒梗进去反省几天也未尝不是好事。他若再不改正，将来只会惹出更大的麻烦。这次幸好没闹出人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用一两年时间洗心革面，也算是一种教训。”

“你说得轻巧，这要是真坐了牢，他以后连媳妇都娶不到。”贾张氏忧心忡忡。

“那又能怎样？他已是成年人，理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傻柱语气坚定。

“好了好了，别再争了。”贾张氏见孙子的困境无法挽回，心中也是一片冰凉。然而她心里明白，无论再怎么闹腾，如今这事已非他们所能左右。

棒梗这次，确实是闯下了大祸！

“咱们还是得一步步来。棒梗的事就等警局的安排吧，倒是你们俩，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现在饭店没了，你们俩也没了工作，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还能怎么样，总不至于饿死吧。”

傻柱这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也没底。

毕竟这年头，饿死人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我看实在不行，咱们就摆个地摊吧，听说摆地摊也能挣不少钱。”

秦淮茹试探着提议。

“摆地摊？谁去摆？”

“当然是我们俩了，还能有谁。”

“我才不去呢，要是被以前的同事撞见，我这张脸往哪儿搁。”傻柱坚决反对。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现在连厨师证都没了，哪家饭馆还敢要你？就算有人办酒席，也不敢请你，厨子的路你是走不通了。”

“那我也不摆摊，太丢人了。大不了我去卖力气，本来就是干体力活的。”

“别做梦了，现在除了私营单位，国营单位早就满员了。”

“私营也行啊，咱们去当工人，好歹有手有脚，总不能饿着自己。”

见傻柱如此坚持，秦淮茹也不再劝。

虽然摆地摊确实不太体面，但赚钱是实打实的。

她也曾打听过。

不过既然傻柱不愿意，她也不好强求，毕竟两人关系刚有所缓和。

“对了，我听说叁大爷和二大爷跟着曹卫国干，这段时间赚了不少，好像都挣了好几千。”

“多少？好几千？”

秦淮茹和傻柱听到这话，顿时愣在原地。

“好几千？”

“吹牛吧！”傻柱满脸怀疑：“就靠卖收音机？”

“没错，昨天刘海中一天就卖了五台，一台赚三十，那也是一百五。你觉得你能行吗？”

“妈，你听谁说的？”

“你们易大爷啊。”

秦淮茹和傻柱对视了一眼。

“不会真这么赚钱吧？”

这才多久，就能赚好几千。

这个数字，他们简直不敢相信。

“这也多亏是现在，要是放在以前，这些人早就被抓起来了，一帮倒买倒卖的投机分子。”

傻柱愤愤地说。

就在这一刻。

傻柱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慌张。

曾几何时。

他是合院里的风云人物。

有身份，有工作，有房子。

收入虽不敢说是全院第一。

但也绝对是前三名。

大家虽然总叫他傻柱，但他心里清楚，这帮人其实都羡慕自己。

别人吃窝窝头，啃咸菜。

他却天天有现成的好菜好饭。

别人都眼巴巴地看着。

可是现在呢。

别人家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

自己却连工作都没了，连厨师证也被没收了。

生活越来越不如意，甚至要进厂打螺丝了。

而且那两个老头子都能挣那么多钱！

风水轮流转。

现在轮到自己羡慕他们了。

傻柱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就像酸了的酒，臭了的醋一样。

在这座幽静的院落里，曹卫国也成了那个懵懂无知的局外人。

蓦地，傻柱心头涌起一股被时代遗忘的孤寂。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他的脊背。

而此时的曹卫国，还浑然不觉。

在原剧中，许大茂曾让傻柱感受到被时代淘汰的悲凉。

如今，这角色似乎悄然易主，傻柱所承受的失落感，比剧中更为剧烈。

“好了，你慢慢做，淮茹，去准备晚餐吧。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一下。等饭好了再叫我。”

话音刚落，傻柱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屋外。

他的背影，似乎比以往更加佝偻。

秦淮茹和贾张氏目送着他离去，眼神中闪烁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时光如梭，转眼夜幕降临。

贾张氏独自坐在房中，嚼着花生米，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阴郁。

她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明天的最后期限。

“有了龙婆给我的符咒，就算老贾来了，我也不怕！”

与此同时。

曹卫国家中。

曹卫国正专注地看电视，突然听到这句话，他愣住了。

打开手机界面一看，只见贾张氏手中拿着一张符咒。

“龙婆？难道这老巫婆去找了什么江湖骗子？看样子，似乎是真的。”

曹卫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既然你仗着符咒，那我就要看看，是你的符咒更胜一筹，还是我的小玩意更有威力！”

说罢，曹卫国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精致的整蛊道具。

曹卫国从怀中取出一枚奇异的装置。

——恐惧生成器。

这装置能将制作者心中的恐惧具象化。

记得上次，曹卫国首次用它对付贾张氏，便是以此制造幻境。

贾张氏不是自信拥有符箓吗？

那么，是她的符箓更胜一筹，还是她内心的恐惧更为强大？

曹卫国心中泛起一丝好奇。

夜色渐深。

贾张氏躺在床上，紧握着龙婆所赠的符箓。

“老贾啊，你可别再回来找我！”

她心中默默祈祷，仿佛在念经。

突然，一阵寒意袭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声尖叫。

“啊！”

只见她刚睁开眼，便看到老贾那带着刺骨寒意的苍白面容，就悬停在她面前，两人之间不过一指之遥。

这一刻，贾张氏的心几乎要崩溃。

“符箓！”

或许是恐惧到了极点，她突然变得大胆起来。

贾张氏抽出符箓，迅速贴在老贾的额头上。

然而，她原本以为这会有效果。

然而，在贾张氏的注视下，老贾却轻易揭掉了符箓，扔在地上。

“这符箓，你是从哪来的废物，有什么用？”

居然无效？！

难道龙婆在骗我？

贾张氏心中震惊不已！

老贾冷笑一声：“花儿，你竟敢再次对我下手，真是胆大妄为！”

“老贾，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害怕得要命！”

贾张氏话音未落，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紧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漫在床榻之间。

她吓得脸色苍白，竟然真的吓出了内急！

老贾见状，心中更加得意：“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花儿，你让我承受了太多痛苦！”

“老贾，我求你放过我吧，只要你肯饶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但求你千万别让我坐牢，你知道的，棒梗已经被抓了，若我再被抓，这个家就真的完了。现在秦淮茹和傻柱才刚刚和好，我实在不能在这个时候自首。”

“他们家破不破，与我何干？秦淮茹不是我女儿，傻柱也不是我儿子，都是外人！”

“老贾，你这话未免太无情了。”

“哼！”

老贾露出狰狞的笑容。

“我错了，我错了！”

“噗！”

贾张氏再次失控，整个房间弥漫着恶臭。

老贾得意地笑道：“看在你是我发妻的份上，我决定饶你不死，不让你坐牢也可以。”

“真的吗？”贾张氏惊喜地问。

“但是……”

“但是什么？你，你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吗？”

“真，绝对真，只要你别让我去自首！”

“好！”

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随即又变得紧张起来。

古语有云，糊弄鬼容易，糊弄人心却难。

“你在指责我？”老贾的声音如野兽般低沉，再次露出他那令人胆寒的獠牙。

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求饶。

“罢了，看在你是我结发妻子的份上，我不妨给你一条生路。告诉我，这院子里有没有你最厌恶的人？”

“最厌恶的人？”贾张氏愣了一下，不明白老贾的意图。

“快说！”老贾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曹卫国！”贾张氏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自从曹卫国出现后，家里便鸡犬不宁，她对他早已恨之入骨。

“好，那我就给你一个任务，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每天都要给他倒泔水！”

“什么，倒泔水？！”贾张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这才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告诉你，后面还有更苦更难的差事等着你。我先把话撂这儿，你要是不愿意，要么去自首，要么我……”

老贾再次露出那恐怖的獠牙，仿佛随时要将贾张氏吞噬。

“我愿意，我愿意！”贾张氏吓得魂不附体，连忙答应下来。

“记住，一个星期的泔水，少一天都不行。就算他拒绝，你也得想办法完成。要是敢耍花招，我绝不会放过你，我会一直盯着你！”

老贾冷笑着，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你放心，老贾，我一定会好好干的，绝不敢有半点懈怠！”贾张氏战战兢兢地保证道。

“好。”老贾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身影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贾张氏这才如释重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贾张氏猛地一声尖叫，泪水夺眶而出。

“龙婆那个骗子，你骗得我好苦！”

时间仿佛停滞了许久。

突然间，贾张氏浑身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难道，这一切只是梦境？

然而，一股刺鼻的恶臭瞬间涌入鼻腔！

床铺早已凌乱不堪。

难道是我在梦中被惊吓至此？

借着窗外微弱的晨曦，

贾张氏惊见地上静静躺着一道符箓！

这一刻，她终于确信，昨晚的一切并非梦境。

老贾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