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为大唐之崛起而读书！（1）

第二日的大朝会。

李世民破天荒的叫来李恪一起上朝。

说实话李世民是真的不想在朝会上看见李恪。

李世民至今都忘不了上一次李恪和李承乾在朝会上开水果派对的一幕。

但是没得办法，李靖和长孙无忌向自己表明昨日李恪计划书地重要性，并且提议拿到朝会上讨论。

至于李世民会不会担心李恪提议是否会遭受到世家的阻碍，甚至是报复？

首先，这么大件事儿肯定瞒不住，与其小心翼翼还不如首接挑开。

其次，是李恪这小子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阿耶，我大唐桎梏，前隋亦有，自己的外祖杨广想要一世成百世之功，最终深陷万劫不复之地。拔除千年世家非开国雄君不可为，阿耶虽然不是开国之君，但有开国之功，军威之盛古今罕见。就算怀柔不成，也可刀斧加于世家，更何况新朝初立，不少小门阀依旧只能依附皇权。后世之君可没有掀桌子的气魄和资本。”

李渊对李恪的话也表示赞同。

自己自然不想承认李世民的优秀，但是李世民的军事能力当时确实无人出其右。

而且南北三百年乱世留下来烂摊子可不少，这一辈不做，就要把麻烦留给子孙后辈。

朝会刚一开始，还没等大臣们说话，小李恪先蹦跶出来。

“陛下，儿臣有奏疏呈上。”

王德公公接过奏疏转交给，李世民。

李世民看完所有内容，激动万分，一拍大腿。

“好小子！好文采！王德，你念给大家听听。”

王德清了清嗓子，开始诵读道。

“臣恪诚惶顿首，伏惟陛下垂裳御宇，德合乾元。今披肝胆以陈，效葵藿向阳之诚，慕燕昭筑台之志。窃见国子监虽隆礼乐，然生徒多系簪缨；弘文馆纵集经纶，而俊彦难逾阡陌。昔者孔子立教，尚言"有教无类"；孟轲传道，犹倡"得天下英才"。

夫昆山片玉，或隐荆榛；赤水玄珠，尝沉浊浪。傅岩版筑，终成武丁之相；渭水垂纶，竟作文王之师。今闾阎有抱璧之贤，市井多怀珠之士，或困糟糠而叹冯唐，或居蓬荜而悲颜驷。此非造化吝才，实乃衡鉴失道。譬如骐骥伏枥，空老盐车；鸿鹄铩羽，徒望云衢。

臣请辟鸿都门学，启金匮玉策，使寒畯得窥天禄之文，布衣可近承明之列。昔汉武立太学而群儒辐辏，光武设虎观而诸生影从。今欲追三代遗风，当革六朝积弊。若拘绳枢瓮牖，则宁戚终老饭牛；倘开云阁星台，即终军可请长缨。

或谓："尊卑有序，泾渭自分。"然观魏晋华胄，终致清谈误国；江左衣冠，徒增门户嫌隙。昔强秦用百里奚而霸西戎，盛汉拔公孙弘而显儒术。方今海内初定，正宜熔寒暑于一冶，铸华夷为同器。使燕赵悲歌之士，尽献六韬；吴楚风流之客，咸输八斗。

臣愿此院：辟雍钟鼓，不择击壤之音；灵台圭臬，同纳抱瓮之智。春诵夏弦，可闻击壤之歌；秋礼冬书，兼采扪虱之论。使陈平不必负盗嫂之谤，韩信无需蒙胯下之羞。如此则野无遗珠，朝多砥柱。昔周室辟雍，遂成麟趾之化；汉廷石渠，乃有白虎之通。今陛下踵武前圣，实开万世太平之基。

陛下睿鉴洞幽，必察刍荛。倘蒙圣裁，臣虽碎首玉阶，愿效涓埃之力。谨奉表以闻，伏惟天听。“

总的来说就是不分贵贱，朝廷公平取士。

朝上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反应也各不相同。

李世民怀疑李恪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文章是一个9岁小儿能想出来的？

孔颖达身为是国子监祭酒，而自己并非腐儒，李恪在文章中首接对着国子监和弘文馆开大，孔颖达却对李恪的远见和想法十分欣赏。

孔颖达和其他与李恪关系较好的大臣纷纷赞叹李恪才华惊世，千古奇文竟出于此！

但是大部分世家官员坐不住了，你听听，“魏晋华胄”，“江左衣冠”。

虽然没有明着说，可这分明就是指着五姓七望的鼻子在骂。

出身博陵崔氏，时任黄门侍郎的崔民干站出身上奏。

“窃见吴王恪妄议庠序，谬更祖制。其所谓之言者，实淆尊卑之序，乱贵贱之伦。昔周公制礼，首重辨位；孔子垂训，尤严正名。今忽欲使贩缯屠狗之徒，与衣冠华胄同席，岂非以碔砆混昆玉，令莠草杂嘉禾？”

程咬金一看有人找自己儿子老大的麻烦，开口就是一句。

“入你娘，你不就是怕陛下采用吴王建议，少了你们做官的位置吗，说的他娘的这么好听。”

孔颖达阻止程咬金带着尉迟老黑要对大臣动手，对崔民干反驳道。

“日月无私照，故能光被西表；江河不择流，是以广纳百川。今闻朝议纷纭，谓吴王建学乃乱尊卑，臣窃以为此见鹪鹩之睫，未睹垂天之云也”

孔颖达乃孔子三十二代孙，世家的人也不敢造次。

崔民干作揖道。

“孔师，吴王之想非孔圣之意，怎可出此言？”

孔颖达都没在看崔民干一眼，继续说道。

“《易》称"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书》云"野无遗贤，万邦咸宁"。昔伊尹负鼎俎而相汤，傅说执版筑而辅武丁，太公屠钓渭滨而开周室，宁戚扣角商歌而显齐桓。若必拘泥门楣，则吾之先祖当终老委吏，孟轲合永滞滕馆。此西子者，岂因出身而损其圣？”

孔颖达一张嘴，辩驳地崔民干说不出话。

一众武将对老孔佩服万分，尤其是程咬金，心里想的是：读书人这嘴尼玛有点东西。

这时候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官员站出来，乃中书舍人卢赤松。

“今国子监三雍鼎立，本符《周礼》遗制；弘文馆五经并重，足彰圣朝文治。吴王乃欲另立新学，其心叵测：或效河间王聚士养望，或仿陈思王邀名结党。更以"碎首玉阶"为辞，要挟君父；假"野无遗贤"之名，笼络人心。此非人臣所宜言，实有司马昭之心！”

这话是首接点名李恪想要培养心腹造反，还扣上了一顶对父不孝、对君不忠的帽子。

加上李恪的前隋血脉，可谓是相当要命。

侯君集站了出来，自家在吴王那儿可是有份子的，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哼！现在是我大唐，尔等张口周礼，闭口周礼，你们是要造反吗？”

不就是乱扣帽子吗，你们会这些手段，我侯君集就不会了?

“你……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卢赤松被气得颤颤悠悠，话都说不明白。

侯君集笑了，就这？

此时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出来为李恪说话。

是当初被李恪送过椰子和甘蔗的崔汲。

“陛下，臣有话不吐不快。”

“吴王之言，正合《春秋》"大一统"之旨；其志"陶钧士庶"，实符《礼记》"教学为先"之训。若执"泾渭自分"之论，则房公当终隋吏，杜老合老幕僚。”

房玄龄、杜如晦：还有咱的事儿？

崔民干和几个崔氏子弟纷纷指责崔汲吃里扒外。

“崔汲，你只是一个旁支子弟，安敢胡言？”

崔汲冷笑一声，自己平日里就不受家族待见，从小就时常遭到主家孩子的欺负，还想我给你们好脸色？

再说了，吴王是谁？出了名的文曲星、财神爷转世。

大不了爷的脸不要了，下朝就去吴王那儿跪着，求给自己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