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未曾见面的熟人

在灵慧的卖身为女的情况下，云逸还是动作很快的，帮女儿找到了一个靠谱的师傅。

这天，云逸褪下染着墨渍的官服，随手将奏折搁在檀木案上，烛火摇曳间，他望着灵慧轻笑：

“夫人可还记得镇北镖局那位‘霜刃’段姑娘？单手开三石弓，前日刚劫了漕运的私盐船，打得二十多个官差抱头鼠窜。”

灵慧眼中满是赞赏，“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若能请她做萱萱的师父，咱们女儿将来必定巾帼不让须眉。云哥哥，你选的这个人真是好呀！明天让她过来一下吧，看看跟萱萱和不和，毕竟是萱萱的师傅。”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云逸看灵慧同意了，伸手抱着灵慧的腰肢。

“哎呀，云哥哥，明天得早起见人呢。我不……”

第二天灵慧终于早起了一次，没有一觉睡到中午。辰时，鎏金兽首衔环叩响富察府朱门。

灵慧抱着萱萱坐在花厅，便见段冰霜身着猩红劲装，脚步轻缓地踏入厅内。

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对方腰间缠着的绷带，染血的痕迹透过布料，依稀可见。

“富察夫人好。”段冰霜微微欠身，声音里少了几分江湖的豪迈，多了些拘谨。

她瞥见灵慧怀中睁着大眼睛的萱萱，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这就是小千金吧？生得这般可爱。”

萱萱从母亲怀中探出身子，挥舞着小拳头：“姐姐会打坏人吗？我想学！”

段冰霜被逗得轻笑出声，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些：“当然会，等你长大了，姐姐教你飞檐走壁，打遍天下坏人。”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巧的木剑，递给萱萱，“拿着，这是见面礼。”

灵慧接过木剑，仔细端详：“听闻段姑娘自幼习武，却成了保龄侯的外室，这转变倒让人意外。”

“意外？” 段冰霜突然扯断腰间红绸，“当年那帮畜生动我爹和镖局兄弟，扬言要我做十八房小妾！”

她抓起案上的匕首，狠狠插入木桌，“我段冰霜就算死，也不做那腌臜玩意儿！正巧保龄侯路过，我寻思，要抱大腿，就抱根粗的！”

灵慧望着她腕间尚未愈合的鞭痕，“可为何不入侯府？以保龄侯对你的宠爱......”

“入侯府？” 段冰霜嗤笑一声，拔出匕首在掌心把玩，

“府里那些女人吃人不吐骨头！我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惯了，哪斗得过她们？”

她突然逼近，身上的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再说，男人的宠爱能当饭吃？在外面至少能活得自在！”

“不过保龄侯在世时，更是对我还算不错。可惜了......”

段冰霜的神色微微一黯，旋即恢复如常：“侯爷走后，各方势力都盯着镖局这块肥肉。我一介女流，若不拼命守着，父亲留下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她握紧腰间的软剑，“夫人，实不相瞒，如今镖局举步维艰，我......我很需要这份差事。”

萱萱突然搂住段冰霜的脖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喜欢姐姐，姐姐做我师父好不好？”

段冰霜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伸手轻轻抱住萱萱：“小千金不嫌弃我是个粗人，我自然愿意。只是......”

她看向灵慧，“我教孩子可不会手软，若小千金吃不得苦......”

“段姑娘但放宽心。”灵慧将茶盏推到段冰霜面前，“云逸常说，段姑娘重情重义，在江湖上恩怨分明。萱萱能有这样的师父，是她的福气。”

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那枚羊脂玉扳指，“云逸特意让我将这个交给姑娘，说是一点心意。”

段冰霜望着玉扳指，眼眶微微发红。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想起湘云生病时的啼哭，想起漕帮近日的威胁。接过玉扳指的手微微颤抖：

“多谢夫人，多谢富察大人。我定当倾尽全力，教好小千金。”

这时，一阵风掀起厅门的帘子，萱萱突然指着外面：“姐姐，我们去外面玩！我要看你舞剑！”

段冰霜笑着起身，牵着萱萱的小手：“好，那我就给小千金露一手。”

她转头看向灵慧，“夫人，还请您多指点。”

演武场上，段冰霜的猩红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抽出软剑，剑尖挑起一片落叶，手腕翻转间，落叶被削成无数碎片。

萱萱拍着手又笑又叫：“好厉害！姐姐好厉害！” 灵慧站在一旁，看着女儿崇拜的眼神，又看着段冰霜认真的模样，心中暗自点头。

她知道，这个看似强硬的江湖女子，内心有着旁人不知的柔软与坚持。

“段姑娘，不好意思，我看您的样子应该是极其疼爱女孩子的！也听说您的身边有一个跟萱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子，下次过来，可以带上您女儿的，就当时俩女孩一起玩耍了！”

段冰霜闻言，涕泗横流：“谢谢，谢谢夫人。若能...... 若能让湘云跟着小千金，我、我这条命今后就是云家的！”

抬起头时，脸上泪痕交错，混着灰尘在脸上划出沟壑，“她身子弱，我实在...... 实在护不住她了......”

“您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这次没能在您家应聘上，那我可能就只能把孩子送到保龄侯府上了……”

萱萱突然挣脱灵慧的手，踮着脚去够段冰霜垂落的红绸剑穗：“姐姐哭鼻子啦！我把最爱的糖糕分给你！” 软糯的童音让段冰霜浑身一震，她慌忙用袖口去擦眼睛。

段冰霜蹲下身，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姐姐这是...... 眼里进了沙子。”

尴尬的气氛被孩子的童言童语打破； ，画面逐渐变得温馨起来。

夜幕降临时，段冰霜告辞离去。她握着怀中的玉扳指，望着云府的灯火，喃喃自语：“这次一定要守住，一定要让湘云过上安稳的日子。”寒风卷起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眼中的坚定。

PS;开始吃瓜了，开始吃瓜了。

我觉得红楼梦里面史湘云有点惨，明明是一个侯爵的女儿，却父母双亡，被亲戚养大，还得每天做女红补贴家用。还因为自己口部发育问题，叫贾宝玉“爱哥哥”，而被荣国府内的丫鬟们嘲笑。

虽然最后史湘云的结局不算太差，但是我觉得她豪爽大方，敢爱敢恨。很符合我心中的女侠形象。

但还是想让她有母亲的关照，能过的更潇洒快乐一些。也算我内心的小愿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