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死抉择：陆沉舟为救沈清欢而受伤后牺牲

爆炸的余波渐渐平息，沈清欢从废墟中艰难地爬出来。她的耳边还在嗡嗡作响，视线也有些模糊。

"沉舟......"她喃喃道，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

陆沉舟就躺在不远处，身上压着一块巨大的水泥板。鲜血从他的嘴角渗出，脸色苍白如纸。

"不！"沈清欢扑过去，拼命想要搬开水泥板，"沉舟，你坚持住！"

陆沉舟微微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清欢......你没事......太好了......"

"别说话！"沈清欢泪如雨下，"我这就救你出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沈清欢警惕地抬头，看到千代子和田中带着几个革命党同志跑了过来。

"清欢姐！"千代子惊呼，"陆大哥！"

众人合力搬开了水泥板。沈清欢小心翼翼地将陆沉舟扶起来，发现他的后背己经被鲜血浸透。

"医疗兵！"田中大喊，"快叫医疗兵！"

陆沉舟却摇摇头："不用了......"他握住沈清欢的手，"清欢，听我说......"

"不！"沈清欢哭喊着，"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有很多计划要完成，还有很多话要说......"

陆沉舟艰难地抬起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沈清欢心如刀绞。她想起陆沉舟在行动前说的话，想起他们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

"沉舟，"她哽咽道，"你答应过我的，等行动结束，我们要好好谈谈的......"

陆沉舟露出一丝微笑："是啊......我本来想告诉你......"他深吸一口气，"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

话未说完，他的手突然垂了下去。

"沉舟！"沈清欢失声痛哭。

千代子也泪流满面，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清欢姐，我们必须马上撤离！陆军的人很快就会来！"

沈清欢却仿佛没听见，只是紧紧抱着陆沉舟渐渐冰冷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他还没死......"

众人惊讶地回头，看到佐藤一郎正艰难地爬过来。他的下半身被压在废墟下，显然也受了重伤。

"你说什么？"沈清欢猛地抬头。

佐藤苦笑："指挥部地下......有个秘密医疗室......设备很先进......也许能救他......"

千代子立即说："我知道在哪里！快，我们带陆大哥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抬起陆沉舟，在佐藤的指引下找到了秘密医疗室。果然，这里设备齐全，甚至还有一台当时最先进的心肺复苏机。

"我来操作，"千代子说，"我在海军时学过医疗。"

沈清欢紧紧握着陆沉舟的手，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千代子长出一口气："心跳恢复了！"

沈清欢喜极而泣。她知道，陆沉舟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

就在这时，田中匆匆跑进来："不好了！陆军的大部队正在向这里集结！我们必须马上撤离！"

千代子看了看昏迷的陆沉舟："他现在的状况不适合移动......"

"我来断后，"佐藤突然说，"你们带他走。"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佐藤苦笑："我活不成了......就当是为我犯下的罪行赎罪吧......"

沈清欢复杂地看着这个曾经的敌人，最后点了点头："谢谢你。"

在佐藤的掩护下，众人带着陆沉舟从秘密通道撤离。身后传来激烈的枪声，但他们知道，那是佐藤在用生命为他们争取时间。

回到安全屋后，千代子立即为陆沉舟进行进一步的治疗。沈清欢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握着他的手。

"清欢姐，"千代子轻声说，"你去休息一下吧。陆大哥需要时间恢复。"

沈清欢摇摇头："我要等他醒来。我有太多话要对他说。"

三天后，陆沉舟终于睁开了眼睛。

"清欢......"他虚弱地呼唤。

沈清欢喜极而泣："沉舟！你终于醒了！"

陆沉舟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沈清欢握住他的手："不是梦。你活下来了，我们都活下来了。"

她将这几天的经历简单说明。陆沉舟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佐藤他......"

沈清欢点点头："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我们的安全。"

陆沉舟沉默了片刻，突然说："清欢，我记得我好像说过......"

"你说你爱我，"沈清欢含泪笑道，"我也爱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陆沉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

"等你好起来，"沈清欢打断他，"我们就结婚，好吗？"

陆沉舟笑了："好。"

就在这时，小六子匆匆跑进来："清欢姐，陆大哥！好消息！陆军因为总指挥部被毁，内部大乱。海军趁机反击，己经控制了上海的大部分地区！"

沈清欢和陆沉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

"革命还没有结束，"陆沉舟说，"但至少，我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沈清欢握紧他的手："是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