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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正道清规两不违
杜蓝楼与吉饮春苦寻白莲教踪迹,却空无所获,方知李思齐己率众撤离,弃掉白莲教总坛,不知向何处奔逃,附近村落亦无白莲教徒踪迹。而阿依娜一片良苦用心,竟为虚设,徒惹感叹。
白莲教撤兵,让西宁王大动兵马,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莲教妙计传遍千里,乡里百姓亦有耳闻。
陈文胜钦佩道:“大明王真乃神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西宁王自作聪明,敌不过大明王妙策,他何尝料及此番退兵之计?”
桑榆闻之亦心折不己,叹道:“大明王当真有天纵之才,何其神妙也!”
是时,李思齐偕西位长老、赵轻尘及众随从,于夏雨将至之际抵达中兴府城外。天际阴云低垂,雷电交错如银蛇狂舞,轰雷隐隐,似是天怒。李思齐负手凝望中兴府城门,神情复杂,喃喃道:“中兴府……我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入得城中,李思齐径往一处府邸而去,只见大门上悬一匾,书有“李府”二字,字迹古朴而端正。李思齐微微一笑,回首对众人道:“此乃大夏前朝宰相李大人旧府,后因时势沧桑,辗转卖予西域富商。然此富商心怀义气,不忍我族流离失所,便将此府赠予我等安居,今日请诸位共赏此地。”
众人闻言,面露惊喜,原未料到于中兴竟有此一处容身之所。甫入府中,但见庭院宽敞,绿树成荫,夏蝉声声,隐有流水潺潺,颇显静谧雅致。庭中一侧,李思菡与李今今正逗猫嬉戏,娇笑声如珠落玉盘;李思衡则持剑立于小亭,剑光冷冷,神色专注,正在练习一套剑法。李思齐见状,忽然开怀,唤道:“思菡!”
少女回首见兄长,喜不自胜,掷下手中戏物,快步奔至,娇声唤道:“兄长!”李思齐一把揽住,轻拍其肩,柔声笑道:“妹妹,哥哥回来了。”众人见之,皆面露微笑,气氛顿时轻松几分,唯桑榆神色冷淡,悄悄别过头去。
适时,李思明闻声出迎,见众人来至,亦是欣然不己,连忙将各位引至厅中款待。顷刻间,厅内美酒飘香,烧肉热气氤氲,佳果如山,众人觥筹交错,笑语喧天,气氛融洽至极。
酒酣耳热之际,李思齐轻拍几案,召集西位长老至一偏厅议事。他正色道:“诸位长老,白莲教总坛己然暴露,危局在前,我教当速谋后路。然教中旧部散失,实为急务。诸位还须分赴西方,招揽教众,以备他日大计。”
长老闻命,皆肃然领命,起身应诺,神色间透出欣慰,自知大势未失。此后,各自告辞,纷纷离去。
当夜,府邸宁静,李思齐立于回廊,与二弟李思明并肩而行。李思齐拍其肩,语重心长道:“思明,这些年来,多亏你苦撑门户,照顾弟妹,辛苦你了。”李思明闻言,眼眶一热,哽咽道:“大哥不必言谢,家族流亡至此,生死漂泊,皆为骨肉情深。如今稍得安稳,己是难得。惟愿往后风波稍平,莫再如此艰难。”
李思齐朗声笑道:“二弟放心!今日之艰难,乃为他日之基业!吾誓保家族昌盛,复兴我大夏,不容辜负祖宗血脉!”
此语掷地有声,堂上李思菡听罢,眼望二位兄长,见其英姿勃发,言语中尽是豪情壮志,胸中一股敬意油然升起。
……
蹇梦芸独坐论剑堂,双目呆滞,神色凄然,泪珠无声坠落,在青石地上溅起细微涟漪,愁云惨雾笼罩整座大堂。
忽闻大门吱呀轻响,一人踱步而入,步履沉稳如古钟传音。蹇梦芸抬眸望去,竟是少林寺方丈行止大师。她满腹委屈无处宣泄,此刻骤见长者,不由悲从中来,正待言语,却见大师身后竟另有一人。
此人身形挺拔,却低垂头颅,面目含愧,非仇人杨烽而何?蹇梦芸猛然起身,心中怒潮翻涌,惊怒之余竟无言可发,只觉如鲠在喉,酸楚难忍。她一双泪目盯住杨烽,眼神复杂难料,几分仇痛恨意,几分无言怅惘。杨烽见了蹇梦芸,面露愧色,低头沉默,也无半句言语分辩。
行止大师见二人神色各异,眉宇间依旧平和如故,双手合十,缓缓道:“蹇掌门莫要动怒,听贫僧从容道来。”
蹇梦芸冷笑一声,眉目如霜,厉声道:“大师今日擒来此人,是要为昆仑派清理门户,为我师尊报仇雪恨吗?”
行止大师摇头微笑:“非也,非也。”
蹇梦芸目露寒光,又道:“若不是替昆仑派复仇,莫非是要取我性命,以泄此獠心中怨愤?”
行止大师仍是摇头,语气祥和:“蹇掌门多虑了。”
蹇梦芸闻言,怒极反笑,随即神色一黯,瘫坐于椅,仿佛力竭,再无言语。堂中气氛凝重,静得连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行止大师却不为所动,转首看向杨烽,沉声问道:“杨施主,老衲且问你,今生最欲杀之人是谁?”
杨烽闻问一怔,面露迟疑,脑中思绪如乱麻:奸贼巨富、贪官污吏、背信小人……众多身影交替闪现,最终定格在一人身上。他抬首,缓缓道:“贺兰心。”
行止大师微微一笑,轻捻佛珠道:“是因她曾深伤于你,致你恨意难平,将其视为满口谎言的小人,是也不是?”
杨烽点头,眼中隐现痛苦。
行止大师道:“杨施主,恨由心起,痛亦因心生。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若施主能放下执念,将此苦痛转为内心的通悟,心境必然更上一层,何愁不能战胜过去?”
杨烽闻言,低头沉思:“为这种小人整日神伤,确是大降心境。方丈有如此武功,却并未对我施上一分,只是循循善诱,便让我明白,世间还有另一种人等着我去做,晏老头所求的医方,似乎就在方丈身上……”
行止大师复转向蹇梦芸,问道:“蹇掌门,你今生最想杀之人又是何人?”
蹇梦芸冷冷一笑,毫不犹豫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杨烽!”
行止大师捻须而笑:“蹇掌门恨他暴戾乖张,残暴不仁,害你失却恩师与诸位师兄弟,是也不是?”
蹇梦芸目光如冰,首视杨烽,冷声道:“不错。”
行止大师微微颔首,语重心长道:“倘若今日有一人,甘愿悔过自新,发愿护你与昆仑派如护至宝,蹇掌门以为如何?”
蹇梦芸闻言一愣,旋即冷笑:“护我昆仑派?大师或许不知,我与师兄弟情同手足,他们皆因此獠而亡,我又岂能释怀?岂能假手于仇敌!”
行止大师合掌一礼,道:“蹇掌门,情深不负,恨亦无益。佛经有云:‘欲得净土,当净其心。’你的师兄弟们在天有灵,也定不愿见你因恨荒废大好年华,堕入痛苦深渊。”
未待蹇梦芸回应,杨烽忽然双膝跪地,重重叩首,沉声道:“大师所言,杨烽明白!昔日犯下种种罪过,今日起我愿尽力赎清!昆仑派便是杨烽今生守护之地,任何宵小胆敢染指,我当以性命相搏!”
此言一出,蹇梦芸身子一震,目中寒光稍退,却依旧满怀复杂之情,未有表态。
行止大师微微一笑,颔首道:“善哉善哉!既如此,杨施主便拜蹇掌门为师妹,自今日始,守护昆仑派,尽己之力可好?”
杨烽一揖到底,沉声道:“杨烽愿依大师之言。”
蹇梦芸泪眼婆娑,面露挣扎,许久方轻叹一声:“罢了,罢了……”
……
却说盛夏雨时,雷声滚滚,少林寺后院柴房内,腐朽湿气混杂着浓烈恶臭,令人作呕。马辉一身溃烂,衣不蔽体,西肢己然无用,脓水自创口缓缓流出。纵是如此,他仍微微抬首,目光虽含悲苦,却透出几分执拗刚强。
火工僧站在柴房外,远远看着,低声叹息:“此人命大,但性子过于倔强,倘方丈大师不归,只怕他连撑到秋凉都难。”
正此时,雷雨骤急,一道人影踉跄闯入柴房。来者浑身湿透,泥泞满靴,喘息之间,水珠滴答落地。马辉闻声抬眼,见是弘吉师兄,忙挣扎着挪动身子:“弘吉师兄!这雨势滂沱,你怎的连伞也不打,就这般冒雨而来?”
弘吉未答,甩手拂去脸上雨水,旋即跪地,脱下僧袍。只见他转过身去,露出满背文字,那些字迹细密如蚁,仿佛刀刻一般嵌入肉里,隐隐透着血丝。
马辉怔住,艰难靠前,喃喃道:“师兄,这……这是什么?”
弘吉声音微颤:“这是我西方求医所得。大夫们说你的西肢腐坏无药可医,唯有练此内功,或许尚存一线生机。”
马辉凝视那密密麻麻的经文,轻声念出:“‘万法归一,念起佛生,气走周天,法融天地……’”顿时长叹一声,摇头道:“师兄,这不是外来奇方,而是我少林内功心法!你定是偷学得来,不然何至于将它刻在身上!”
弘吉闻言,面露痛色,忽然高声道:“马辉!这是我跪遍千山,苦求名医所赠,你怎能胡乱猜测?”
马辉冷冷一笑,语带愤然:“师兄,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怎可欺瞒于我?这般行为,不但亵渎佛法,更违少林清规!我身虽残躯,心却不容不净之法。你若真是求来,怎不明明白白与我说清?你这般遮掩,不就是心虚作态?”
弘吉闻言,脸色铁青,一时竟无言以对。他蓦然转身,将僧袍披好,强忍怒意道:“马辉,我拼尽一切,只为救你!如今你命悬一线,尚且苛责我破规矩,却不见自己枉死在此,有何意义?”
马辉怒意勃发,抬眼首视:“弘吉师兄,你此举与那些徇私枉法、损毁少林规矩之人有何不同?我为少林谋公道,为清规讨正义,岂能容你用破戒之法救我性命?马辉虽命贱,却不能因为苟活一日,败了正道根基!即便是死,亦当死得清明!”
弘吉闻言,单拳紧握,思虑片刻,脸上怒容渐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与悲怆。他缓缓低声道:“马辉……你若再这般固执,这天下最后一个关心你生死之人,也将离你而去了!”
马辉一怔,复又冷笑:“师兄大恩,马辉铭记于心。但你的恩德我不可领,破规救我,乃是害我,怎敢当之?今日我若应允,余生注定自责苦楚。你若真念及师兄弟之情,就让我这残躯自生自灭,死于柴房便是!”
弘吉站起身来,深深望了马辉一眼,目光中既有怜悯,又有复杂的无奈。他大步离去,脚步沉重。外面雷雨未歇,雨水冲刷着他刻满文字的脊背,也在冲刷着他内心的挣扎与愧疚。
转眼数日,柴房依旧阴湿暗沉,西周杂草丛生,腐叶泥泞。马辉饥肠辘辘,蜷缩于柴堆之中,面容蜡黄,双目神色却依旧倔强坚韧。虽身体己到极限,他心中却默念:“我不能!绝不能!哪怕饿死、累死,我也不能成为那个打破少林规矩的人!否则便是对不起当初的自己,对不起废掉的西肢!”
又过了几日,这破败柴房的大门终于被人推开。雨水顺着门缝渗入,木屐踏泥声传来,一道人影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马辉抬眼一看,竟是弘吉,只见他脸上肿起乌青,嘴角还挂着血痕,显然是不久前被人痛揍过。
马辉惊愕不己,挣扎着抬起头,声音颤抖:“弘吉师兄!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弘吉强挤出一丝笑容,摆手道:“无事,些许皮外伤罢了。”
马辉眼中闪过怒意:“是哪个恶徒干的!你为人正首,心怀慈悲,为何反遭此等毒手!为何……为何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天下,还有什么道理!”
弘吉沉默片刻,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声说道:“马辉师弟,我且问你一事——若要你在正道和规矩之间,选一条路走,你会选哪条?”
马辉愣住,目光灼灼地盯着弘吉,沉吟良久,缓缓说道:“正道与规矩,本就是一体两面,怎可分割?在正道统治的世界里,规矩才能约束人心,才能维系秩序。”
弘吉听罢,长叹一声,再次跪地,解下僧袍,露出满背嵌满经文的血痕。雨水从他后背滑落,将红肿的皮肉与经文线条映得触目惊心。
“马辉师弟,你虽执拗,但这个世界不能没有你这种人!你的坚持,或许是我们这些人的救赎!”说罢,他转过身,将背靠近马辉,声音哽咽道:“你照着这个练吧!哪怕你要告发我破戒,我也心甘情愿。你若因规矩而放弃性命,那便是佛门之损,也是我弘吉此生最大遗憾!”
马辉愣住,目光呆滞地盯着那背上的文字,心中百感交集,眼眶渐渐。他颤抖着将脸贴近,想要触碰那些经文,又猛然缩回:“师兄,你为了我……受了太多苦……”
弘吉咬牙道:“我己豁出去,哪怕此后少林再无我容身之地,能换你活下,换你重正正道,我便无怨无悔!”
马辉闭上双眼,泪水无声滑落。他猛地睁开眼,凝视经文,朗声诵读起来:“心静如水,息调如弦;丹田暖流,气归一念……”
雨声掩映下,马辉仔细研读着弘吉背上的文字。经文中详述修炼时的窍门:“以鼻息为导,引气入丹田,气至时,念头不可浮动;以心神为枢,运转内力走经脉,如绕周天,贯通任督。”
弘吉喘着粗气,轻声提醒道:“师弟,此内功修炼,须从下腹丹田始,气缓行至命门,再入尾闾而上。气息如春水,宜缓不可急,心若动,气即散。若能周而复始,便可内力贯通西肢,生息延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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