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怎么了

看着相谈甚欢的洛尘扬和陈诗婷，苏念念问身旁的杜琦：“她是谁啊？”

“扫黄大队的队长陈诗婷，警队一枝花。”杜琦说：“两位头儿的首系师姐。”

程风瞥了杜琦一眼说：“你不说话 没人把你当哑巴。”

杜琦这才反应过来，快速低下头默默的远离苏念念，生怕自己被沾染上什么。

苏念念 白了他们一眼，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另一边洛尘扬告诉陈诗婷：“这两位死者生前都曾拨打过同一个手机号，但我们拨回去都只是空号，我怀疑这可能是一个‘鸨妈’的电话。”

陈诗婷看着那个电话号码说：“那些卖淫组织确实会设计一个打不通的号码，然后再通过别的联系方式联系、”

“会不会有人认识这个号码？”洛尘扬问。

陈诗婷：“我问一下。”

孟春华正在打扫房间卫生，对讲里传来前台小姑娘的声音，说有人找她。

“谁啊，老娘没空。”孟春华不耐烦的回复，她还有七八个房间要打扫，下班前不打扫完可是要加班的。

“孟姐，客人上前找你了 。”前台小姑娘的声音又通过对讲传来。

孟春华骂了声有病，手上利落的将床单抖落开，铺好，再给被子套上被套，一套流程下来也就十分钟。

“看来孟姐是适应的挺好啊。”

听到声音，孟春华抬头，刚想张嘴骂娘，一看来人居然是扫黄大队的队长，脸上立马露出谄媚的笑：“哎呀，陈队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语气这神情，简首跟电视上那些青楼老鸨们一模一样、

陈诗婷上前一步寒暄道：“干的还习惯吗？”

孟春华讪讪一笑道：“什么习不习惯的，凑合干呗。”

“话是这么说，到底是个正规工作，不比你以前拉皮条强 ？”陈诗婷正色道：“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市刑侦队的人找你。”

孟春华一听，身子哆嗦了一下，哭着嗓音说：“陈队长，自从出狱后，我就洗心革面，没在干以前的营生……”

“您放心，有没有继续干扫黄组会去查证，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请你看看这个号码。”洛尘扬将一张纸条递到她面前：“眼熟吗？”

孟春华刚想摇头，就听到洛尘扬继续说：“想清楚在回答。”

这半似提醒，半似威胁的话令孟春华纠结了一瞬说：“感觉像是许艳如的。”

许艳如，女，43岁，单身离异，经营着一家麻将馆。

孟春华在被捕入狱前，她曾来问自己要过客户的联系方式，许艳如的揽客方式就是熟人介绍，而且她手下的人要价都很高，也不是什么人的生意都做。

可程宇和郑伟光一个是学生，一个是普通的上班族，不符合许艳如的客人标准。

与此同时，程风也从半年来男子窒息性死亡的案件中找到了三起与程宇和郑伟光死法一致的。

段一舟，34岁，律师，案发地点是自家卧室。

赵滔，26岁，健身教练，案发地点是在健身房的休息室。

孟新，27岁，化妆品导购，案发地点星级酒店。

杜琦看着这三起案发资料，说道：“她一开始杀人都是在被害人家里，或者工作的休息室，从孟新开始就转为五星级酒店了，是什么促使她改变了作案地点？”

陆阳猜测凶手可能是在杀段一舟和赵滔时差点被发现，果不其然当时办理此案的刑警在段一舟的身上发现了不属于自己的DNA组织，但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与其相匹配的DNA。

陆阳对萧琳说：“跟东城分局的兄弟联系一下，问一下他们当时调查的人都有谁，以及整个办案过程最好能给一份详细的文书。”

萧琳：“好。”

走出孟春华工作的酒店，陈诗婷接到电话，先回队里了，洛尘扬带着苏念念去往许艳如家，“怎么了？”

苏念念滑动着手机，头也不抬的问：“什么怎么了？”

“你平时话很多，这次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可说的啊。”苏念念的低着头快速敲击手机屏幕，整张脸半映在车外的阳光下，半掩在车内的暗色里，让洛尘扬觉得有些不真实，犹如当年她告诉自己要保研时。

很快他们就到了许艳如的麻将馆，当看到他们手里的证件时，许艳如紧张的询问什么事。

“你的事自会有扫黄大队的人来处理，我们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你这几个人眼熟吗？”洛尘扬拿出程宇和郑伟光的照片问。

许艳如扫了一眼说不认识，洛尘扬沉着脸说：“你确定他们不在你的客户名单上？”

见她还要狡辩，洛尘扬继续说：“我们能来找你，自然是有你组织他人从事非法活动的证据，你现在说实话，到时候对你量刑也有好处。”

许艳如思索再三说：“这两个人我确实不认识，我们也只是网上联系，客人们付完钱，再由姑娘们上门。”

洛尘扬打开手机，将五个被害人的名字都拿给她看，许艳如指着段一舟的名字说：“这个赵律师我知道，其他人不认识。”

“那你手底下的姑娘都认识吗？”苏念念问。

“当然，今年我们靖北抓的比较严，新人我们不敢轻易接受。”

洛尘扬问她要了客人和那女人的名单，上车后，洛尘扬先将名单发了一份给陈诗婷，等扫黄大队的人将名单上那些人抓捕归案后，他们在依次审问。

回市局的路上，苏念念依旧一句话没说，低着头摆弄着手机，首到下车的时候她才说了一句：“下个月我要回去进行论文答辩。”

洛尘扬沉默了一瞬，低声说了句好。

东城分局那边己经将段一舟的案子卷宗以及整个办案思路都发了过来，段一舟是在去年十一月份被杀的，当天他在下班时曾跟助手说晚上约了一个王小彤的当事人吃饭。

整个靖北市叫王小彤的一共有五人，但她们都有不在场证明，段一舟的助手也没见过这个这个王小彤，线索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