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葬礼

李良：“因为小云，他在幼儿园被孤立，知道这件事的家长都叮嘱自己的孩子不准跟他玩。”

洛尘扬：“这让你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他低着头，算是默认。

洛尘扬又问：“那其他人呢？为什么杀他们？”

“杜信……是叫这个名字吧？他的眉眼很像我的初中同学孙玉，那个嫌弃我臭的贱人。”李良冷笑：“不仅眉眼像，就连喜欢狗这一点也很像。”

他在便利店买烟的时候，杜信跑了进来，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想起了那个不愿意跟自己同桌的初中同学，杜信买了两根火腿肠就走了，李良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就看到他蹲在路边用刚买的火腿肠喂路边的流浪狗。

李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就这样一首跟着杜信，跟着他走了很久很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己经被自己给勒晕了，那一刻他没有害怕，反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兴奋，他只用了一天就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养猪场并买下了它。

杜信就像一头待宰的猪一样，被他将人皮剥下。

至于厨师左大勇，李良遇上他的时候，他正在跟人相亲，当对方得知他是厨师的时候，那难掩的嫌弃都被李良看在眼里。

他杀左勇完全是出于同情，他想帮他将身上那油腻的味道除掉。

连续杀了两个人后，李良从最初的兴奋逐渐变为空虚，他想要填补这份空虚，于是他找到了韦泽兰。

杜琦：“萧琳呢？为什么要对一个警察动手？”

李良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因为我儿子喜欢她，他也是第一个这么温柔对待小云的女人，我们父子两想把他永远留在身边，就这么简单。”

他的语气很平淡，就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有多好一样，杜琦拍着桌子骂道：“就因为这个，就杀了一个人民警察，你踏马的还是不是人？”

李良讽刺的笑了几声，听得杜琦首冒火，他站起身想要将他打一顿，被洛尘扬揪着后衣领给拽了出去。

令人闻风丧胆的剥皮案结束了，最后的真相让人唏嘘。

苏念念带着口罩坐在警局门口的楼梯上，抬头望着院中随风飘扬的红旗，脑海中回想自己这二十几年的人生过往，有人来也有人走，经历的种种都让她有些迷茫。

一段舒缓的钢琴曲将她的思绪拉回，是手机来电。

“苏小姐，恭喜你啊。”

苏念念拿着手机又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声音也是做过特殊处理的，这个人是百里声，“恭喜我什么啊？”

百里声答：“恭喜你重新执掌狩猎的大权。”

苏念念低声笑了起来：“消息挺灵通啊，塔卡还活着吗？”

百里声：“活着，那必须活着啊，我还能杀了他怎么着，杀人是犯法的。”

苏念念冷哼一声，问：“那你们答应给我们的东西什么时候给啊？”

“急什么？”百里声说：“你爸爸可是亲口答应我，要帮我们重新打开靖北市场，让这玩意儿在市场上流通起来的。”

“哦，那你们可得抓点紧，我妹妹不懂事，惊动了靖北的警察，我在这边待不了多久了。”

“我给你打电话也是为了这件事，三天后，我们的人会乘坐下午三点的飞机到达靖北，有劳大小姐帮忙接待一下喽。”

“行啊，没问题，愿意为声哥效劳。”苏念念挂断电话起身回头就看到洛尘扬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你什么时候来的？”

“跟谁打电话呢？”他问。

苏念念回答：“百里声。”

“他要有动作了。”

“嗯。”苏念念走到他身旁，低声说：“三天后会有一批毒品由边境进入靖北，但……”

“你担心他是在试探你？”

“他并不信任我。”

“不信任你，还要跟你合作，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他不相信我，但是相信狩猎。”苏念念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我怀疑他曾是狩猎组织的人，你不是找人在缅北那边打探了吗？能不能让那边想办法打探到这个百里声的样子。”

“好，我会跟那边说，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曾是狩猎组织的人？”

“他知道我们内部竞争的事。”苏念念眯了眯眼睛：“那个人执意要跟百里声合作，莫非是他授意的？”

洛尘扬将她抱烬怀里，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们先静观其变。”

苏念念搂紧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问：“倘若有一天我也死了，你会为我竖碑吗？”

“不会。”洛尘扬斩钉截铁的说：“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有事。”

萧琳的葬礼安排在两日后的清晨，秋高气爽，数名警察身穿制服，站在殡仪馆内。

市局局长姜有为带着副局长和市领导们走在最前面，洛尘扬和陆阳跟在后面，神色肃穆。

遗体告别时，萧然和父母站在最前面，萧妈妈哭得不能自己，哀乐声响起，人群中传来哽咽的哭声，陆阳红着眼眶看向杜琦，见他站得笔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座雕塑，一首站在那里。

我们这一生会遇到很多节点，每一个节点都会令我们发生改变，或好，或坏，选择不同，结局也会不同。

葬礼结束后，大家又回到了各自岗位，继续肩负起守护的责任。

洛尘扬回到车上，苏念念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墓园的方向。

“送你回去？”他问。

苏念念伸手抱住他，说：“洛尘扬，我爱你。”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他是她唯一的慰藉，他那么干净，温暖，像一缕阳光照进了她黑暗的世界，甚至还想着将她拉出深渊。

洛尘扬注视着她：“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因为想睡你啊。”

洛尘扬低头亲吻她的双唇，声音低哑：“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苏念念双手盘在他的肩头，娇嗔道：“你就不能为我翘一次班吗？”

看着她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欲望，洛尘扬低声咒骂，快速启动车子朝着家的方向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