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什么！殿下与你一起偷看？

褚非羽另辟蹊径，她蹲下身：“姑娘，我知道你不敢求殿下，但你可以换个方式。”

又假意认真想了想，提议道：“你勾引他啊！”

她指向门外的景淮渊：”你看殿下，龙章凤姿，气宇轩昂，难道你就不心动？别说你，就连本公主也是眼馋的，虽说殿下守正自持，你必定不会成功，但我可以啊，你就当给我打个样儿，供我日后借鉴，说不定我学的好，殿下一受用，顺便就想起你，赦免你呢。”

那女子傻了，景淮渊笑了，然后就解救出了她。

现在回想起来，路途中，承载满两人相互试探了解的碎片。

他当时应是想借此探知褚非羽行事作风，这也无可厚非。

只有足够了解，景淮渊才好决定如何待这位异国公主。

褚非羽从不掩饰自己的脾性，因为她不想装一辈子，太累。

想到这，褚非羽看向景淮渊。

两个景淮渊穿梭时空在她眼中相撞，却无法完全重叠。

相比现在的东宫太子。

宫外的景淮渊更像二十三岁的青年男子，朝气洋溢，蓬勃潇洒。

宫廷就像座神殿，一旦踏入其中，总要被动或主动的献祭些什么。

不分尊卑，不分男女。

见景淮渊回看过来，褚非羽丢给景淮渊一个“你还好意思提”的眼神，景淮渊面无表情撇开眼神。

贺良娣在对面窥见，她不知是何意，但她却察觉，褚良娣与殿下之间，好像自成一片气场，旁人插不进去半分。

她不禁想，褚良娣会否也有失宠的那一天。

她又会如何面对失宠。

也会像她一样，火焰与冰锥在心中交替翻涌，一时滚热，不信那些情意都是假的，一时冷彻，决心抛却过往做回贺初南。

她饮一口青梅酒，果然酸涩。

这酸涩虽充斥舌尖，但一箸菜便可让它很快消弭。

当酸甜苦辣交织，也便察觉不出哪一味是主角了。

“妾见褚良娣如此爱食辣，便想起家中长姐也是最爱食辣的。”坐在褚非羽斜对面下首的白昭训突然开口。

她这话一出，谁也没搭腔，但眼神都飘向景淮渊。

顺带飘向太子妃。

不清楚太子的态度，谁敢贸贸然接这话。

褚非羽敢。

白昭训这不是在暗讽她，就是在拿她做筏子。

她可不吃这气。

“真的？”褚非羽惊奇出声，身子前倾希冀看向白昭训：“你快说说，你长姐还喜欢什么？”

白昭训不知她这是何意，难道她还想效仿长姐？

若说效仿，谁能有她这个妹妹效仿的像。

但位份在那里，太子又端坐在上首，她不能不回话。

更何况，这也是表达她与长姐姐妹情深的机会。

白昭训如数家珍道来：“长姐爱着些清雅衣衫，爱用西季鲜花做点心，爱制墨，墨里也总是会放些旁人想不到的香料，还爱……”

褚非羽没耐心了，谁要听这些。

她打断白昭训，语气中满是感叹：“看来白昭训与长姐感情甚笃啊。”

白昭训被打断，先是一愣，随后应道：“是。”

“那你怎么就嫁给了你未过门的姐夫。你在你长姐坟前告诉她了吗？她同意吗？开心吗？”褚非羽轻蹙着眉头看向白昭训，似是万分不解，只等她解惑。

听了这话，有人低头憋笑，有人是首接没忍住笑出声，又马上憋住。

主要笑的是未过门的姐夫。

上首景淮渊嘴角不受控制的颤动，终是没说出一句话。

白昭训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不知该生气，还是羞赧，她望向景淮渊。

褚非羽顺着她的视线也去看景淮渊，忽恍然大悟的一捂嘴：“哎呀！我忘了，你未过门姐夫是太子。”

随后又温和看向白昭训，宽解道：“在皇室，姐妹共侍一夫也不算什么，人家飞燕合德还坐到皇后昭仪的位置呢，你这才哪到哪。”

她端起酒卮，向着景淮渊一示意：“殿下，方才是妾失言，自罚一杯。”

随后一饮而尽。

白昭训见景淮渊沉默不语，还回敬了褚非羽一杯，悻悻收回目光，轻抬起下巴：“褚良娣玩笑了，汉成帝如何能与殿下相比。”

这是意指褚非羽将景淮渊比作汉成帝。

褚非羽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悠闲抚弄脖颈间的马甲出毛：“我只是列个例，怎么白昭训就自比赵合德了呢，别的不说，我记得野史可说她玉骨冰肌，滑如凝脂，出浴而不沾。”

随后她视线在白昭训手上一定，摇摇头露出一副惋惜模样。

脸可以敷粉，手可会暴露底色。

白昭训长得也是有些姿色的。

唯一便是与她的姓不相符的肤色。

也不黑，就是不够白。

白昭训将本放在桌面的手往袖口缩缩，也不知脸红不红。

粉敷的太厚，看不出。

她扯出一个讪笑：“合德风姿妾不曾见过，不过妾想来，大抵便如褚良娣这般。”

“你怎么知道的？”褚非羽斜睨着她，眼珠一转，很快惊讶的指节抵唇：“你不会偷看我沐浴吧？”

她低头喃喃道：“还有人有这怪癖呢……”

说是喃喃，可声音却不小，那语气中满是鄙夷。

白昭训这下再也忍不下去，她向着上首委屈一声：“殿下~”

这一声，百转千回，山路十八弯。

她自小在家中也是见过太子的。

虽说那时她年岁还小，可也算不同于这批新人。

总算有点交情吧。

“什么？”褚非羽不给景淮渊反应的机会，仿佛刚自方才的鄙夷中清醒，惊诧的瞪着双眼看向白昭训：“殿下与你一起偷看的？”

这才真的是汉成帝干出来的事。

她随后又不可思议的看向景淮渊。

景淮渊本夹菜的箸一顿，索性不吃了。

怕呛死。

还不等景淮渊开口，褚非羽又收起质疑模样，回头谴责起白昭训：“你可别胡说，殿下可是正人君子。”

白昭训发觉，在褚非羽这里，她占不到上风。

她哀怨看着景淮渊，又是一声娇婉的：“殿下~”

褚非羽不甘示弱，也看向景淮渊：“殿~下~~你说句话啊~~~”

那声线里的弯转的又急又陡。

景淮渊无奈加好笑。

方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吗？

现在让他说句话。

他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