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终入核心的大高潮

地宫穹顶的二十八宿星图突然爆发出暗金洪流，戴瑶感觉自己的虹膜都要被这光芒灼穿。

许殇的手掌像玄铁般压在她眼前，透过指缝能看见战戟插进地面的裂纹里，正流淌着熔岩般的赤红能量。

"别睁眼。"许殇的声音里混着金属碎裂的脆响，戴瑶的探测器碎片在能量风暴中悬浮，每一片都折射出扭曲的星图。

她听见刘老大的粒子炮在屏障外炸开闷雷，鬼巫婆婆的骨铃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屏障外，鬼巫婆婆枯树皮般的脸上裂开狞笑。

她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青铜蛇杖上，二十八条冥界虺蛇的虚影破空而出，每道蛇影都衔着颗跳动的人心。"天哭地泣，百鬼夜行！"老太婆的咒语让整个地宫开始渗出黑血。

刘老大趁机将粒子炮功率调到临界值，炮管因过载泛起蓝光。

他身后三十多个改造人手下同时举起镭射网，密集的光束交织成死亡囚笼。"给老子轰开这龟壳！"他脖子上青筋暴起，炮口喷出的不是光束，而是一团吞噬光线的暗物质。

戴瑶突然抓住许殇手腕："看那些碎片！"探测器残骸在空中拼出半幅星图，正是他们在遗迹外围见过的昴宿星链。

许殇眼中酆都鬼纹骤然暴涨，战戟上的盘龙浮雕竟睁开猩红双眼。

当暗物质炮弹撞上屏障的刹那，许殇突然扯开胸甲。

他心口浮现的酆都鬼纹如同活过来的刺青，与二十八宿星图产生共鸣。

戴瑶的虹膜突然变成竖瞳，她看到每颗星宿都延伸出锁链般的能量流。

"就是现在！"戴瑶将染血的指尖按在许殇心口，探测器碎片突然聚合成棱镜。

鬼巫婆婆的虺蛇撞上屏障瞬间，二十八条星链从棱镜中激射而出，每条锁链都缠绕着冥府业火。

刘老大看着自己的暗物质炮弹被星链绞碎，改造人手下被业火沾上后竟开始互相残杀。

鬼巫婆婆的蛇杖寸寸龟裂，老太婆尖叫着化作黑雾想逃，却被三条星链穿透雾霭，钉死在刻着鬼门关浮雕的铜柱上。

"不可能..."刘老大踉跄后退，他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出火花。

戴瑶的竖瞳还残留着星辉，她看到许殇心口的酆都鬼纹正在侵蚀他五脏六腑。

男人战戟上的盘龙己经挣脱戟身，正贪婪吞噬着鬼巫婆婆溃散的魂力。

许殇突然单膝跪地，一口黑血喷在星图上。

戴瑶扶住他时摸到后背黏腻的血，方才刘老大那发贴着屏障划过的粒子炮，原来早在他肩胛撕开深可见骨的伤口。

"你早该说..."戴瑶扯开急救凝胶的手在抖，许殇却握住她手腕。

男人沾血的指尖在她掌心画出星图："看穹顶。"

二十八宿正在重新排列，原本残缺的壁宿突然亮起。

戴瑶的虹膜倒映着星图重组，探测器残留的芯片在她耳畔尖叫："检测到九幽冥棺波动，危险等级——"

轰鸣声从地宫深处传来，像是千万冤魂在叩击青铜门。

许殇的战戟突然发出龙吟，盘龙浮雕的双眼射出红光，正好照在方记者那台还在运转的摄像机上。

方记者踉跄着后退时踩到块发光晶石，整个人重重摔在青铜祭坛边缘。

摄像机镜头突然炸开火花，刘老大改造人手下失控的镭射刃正劈在他小腿上。"我的腿！"记者惨叫着蜷缩成团，鲜血在刻满符文的青砖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罗战士的钛合金臂甲突然弹出电磁锁链。

这个面容刚毅的星际战士在混战中始终保持着战术站位，此刻突然旋身甩出锁链，银灰色链条在空中分裂成十二条光索。"联邦特别行动队，立即解除武装！"他吼声如雷，光索精准缠住刘老大即将过载的粒子炮。

刘老大的机械义眼疯狂转动，脖颈处改造接口迸出蓝火。

他狞笑着要去按腰间反物质炸弹，罗战士的战术靴己重重踹在他腰椎连接处。

金属脊椎断裂的脆响让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这个横行星际三十年的恶徒像破布娃娃般瘫倒在地，脊椎管里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荧光绿的冷却液。

戴瑶的探测器突然发出尖锐嗡鸣。

她抹了把脸上的血渍，目光锁定正在消散的黑雾。

鬼巫婆婆被星链钉死的躯体正在碳化，但那些溃散的魂力里分明纠缠着数百道冤魂。"等等！"她突然冲向即将灰飞烟灭的老太婆，特殊仪器贴着对方眉心开始高速运转。

许殇的战戟突然发出警告般的震颤。

他正要阻止，却见戴瑶的虹膜浮现出精密齿轮纹路，仪器射出的湛蓝光束竟在鬼巫婆婆额前织成星网。"你...为何..."老太婆碳化的嘴唇翕动，浑浊瞳孔里映出戴瑶满是擦伤却坚定的脸。

"这些魂力不属于你。"戴瑶额头渗出细汗，仪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被剥离的黑色魂雾在空中凝结成哭泣的鬼面，又随着星网收束化作晶莹碎屑。

鬼巫婆婆干瘪的身躯突然剧烈抽搐，七窍中钻出二十八条透明小蛇——那是被反噬的诅咒本源。

许殇握戟的手猛然收紧。

他看着戴瑶颤抖着用绷带包扎老太婆溃烂的手腕，那截枯枝般的手腕上竟有道粉色疤痕，像是二十年前留下的旧伤。

地宫忽然陷入诡异的寂静，连罗战士给刘老大戴能量镣铐的声响都变得遥远。

"七十年前...银河考古队..."鬼巫婆婆突然用星际通用语呢喃，溃散的瞳孔突然恢复清明，"小姑娘，你不该..."她的话被喉咙里涌出的黑血打断，最后化作声叹息消散在阴风中。

戴瑶正要追问，指尖突然触到老太婆贴身藏着的怀表。

鎏金表壳打开瞬间，全息投影映出个穿白色研究服的年轻女子，竟与戴瑶有七分相似。

许殇的酆都鬼纹突然在皮下游走，他一把拽起戴瑶后退三步，老太婆的遗体己化作青烟没入地缝。

"你受伤了。"许殇的声音比平时低八度，沾着血污的手掌虚悬在戴瑶后腰的擦伤上方。

戴瑶这才发现他战甲缝隙里渗出的黑血带着星砂，分明是强行催动封印的反噬。

两人视线相触的刹那，地宫穹顶的二十八宿突然同时熄灭。

戴瑶的探测器自主浮空，投射出指引光束照向青铜门后的甬道。

许殇的战戟在地面拖出蜿蜒火痕，那些火星落地竟开出彼岸花的幻影。

"怕吗？"许殇突然停下脚步，战戟尖端挑起戴瑶一缕被烧焦的卷发。

戴瑶反手将探测器变成耳钉扣在耳垂，溅满血污的探险服不知何时竟变得洁净如新。"怕你被恶鬼吃掉。"她故意撞了下许殇流血的肩膀，指尖却悄悄勾住他战甲内侧的暗扣。

青铜门在他们面前无声洞开，门后飘出的不是预想中的珠光宝气，而是带着铁锈味的雾气。

戴瑶的探测器耳钉突然结出冰霜，许殇的战戟自动横挡在她身前。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密室中央，悬浮着块两米高的漆黑石碑，碑面流淌的暗纹像是银河的倒影。

"这不是物质..."戴瑶伸手触碰的瞬间，整块石碑突然坍缩成黑洞般的漩涡。

许殇的酆都鬼纹暴起锁住她手腕时，两人己看到碑文显形——那竟是三百年前戴瑶家族飞船的航行日志，最后一行用血写着："不要唤醒沉睡在冥王星阴影里的..."

碑文在此处突然扭曲成尖叫的人脸，整座地宫毫无征兆地开始垂首下坠。

戴瑶的探测器炸成碎片前，最后捕捉到的能量波动赫然来自她自己的基因序列。

许殇将她护在怀里转身的瞬间，看到本该昏迷的方记者正睁着全白的眼睛，用淌血的手指在摄像机残骸上刻下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