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见高俅初识蹴鞠

不知不觉，燕青这几天就弄一千二百多两金，按银子就是一万二千两纹银了。

这很大地缓解了一下他的焦虑症。

毕竟现在自己的庄子上，靠他吃饭的就有二十来口人了，还有不少马匹牲畜。

还都要工资，这次一下弄这么多钱，倒是可以再买些地，混到现在怎么感觉像在开公司一般？别人或是嗷嗷待哺，或者等着他吩咐做事。

那怪梁山扩大后必须去打家劫舍，这人吃马嚼的，一天下来得费多少钱粮啊。

问题是自己才十八岁，除了两个丫鬟，谁都比自己大，这么多人居然意识不到？

这个还真如燕青想的一般，别人都觉得他年纪是有点小，但做事却很老练，没有那种少不更事的感觉。

第二日，燕青匆匆赶到衙门，今天叶衡要带他去见高太尉。

水浒里的这个大反派，自己还从来没见过，真有那么点期待感。

据说这是一个靠踢球起家的官员。

踢球好，就能当官？若是后世把这点加上去，华夏很可能早就是世界杯冠军了。

毕竟是官本位社会，当官比给钱的吸引力还要大很多。

叶衡来到衙门的时候，看到燕青板板正正地在那里等着，颇有些奇怪。

除了第一天来得准时，这燕巡检就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来来去去自由得很。

自己管不了，听说有人告到了雷判官那里，得到的答复是：别去管他，让他随意。

有此可见，燕巡检的背景可能很深厚啊。

本来叶衡是很讨厌这种靠关系混资历的人，但那天捉捕花子虚的时候，燕青表现出的勇猛和圆滑让他大开眼界。

以前衙门里不是没有圆滑的人，可都是掖着藏着，像燕青这样首截了当地点拨他的绝无仅有。

所以，从那以后开始，他看燕青的眼光不一样了，觉得这个小伙子不一般。

“叶巡检，咱们什么时候去高太尉家！”燕青迫不及待地问道。

叶衡一听这才知道，来得早是这个原因，“走吧！就咱两个去。”

二人动身，很快就来到高太尉府，听说是为了少爷案子来的，门子不敢怠慢，“太尉正在练习蹴鞠，我带你们前去。”

燕青好奇，边走边打量着这太尉府，比起这大官宅，自己之前住的那豪宅就有点一文不值了。

无论从大小，布局，还是豪华程度，都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燕青毕竟从后世过来的，真是感慨万千，一家人住这么大，后世这样的房子都是做公园给人参观和游玩的，哪怕首富也不敢这么住。

七绕八绕，来到了一块空旷的院落，就见到一群人正在踢球。

这就是蹴鞠？燕青无比好奇。

下人不敢打搅，带着两人在场边等候，只有踢完了才会去禀告。

燕青两人便开始观看起来。

这有些像室内足球，只是将球门抬到天上去了，而且还是在正中间，也只比篮筐大得一点儿而己。

对于踢惯了现代足球的燕青看得有些不伦不类的，这又像足球，又像篮球的，甚至更像是现代的毽子。

但有一点，场上踢球的那些人脚法非常的好，个个都犹如花式足球，皮球不见落地。

观赏性还是非常不错的。

燕青还注意到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中年人，身形颇为利落，技术尤其熟练，皮球在他脚下，犹如杂耍，让人看得赏心悦目。

这高俅？在运动场上看着也不猥琐啊！

燕青大吃了一惊，还以为认错了人，上次远远地看到他还是在蔡京生辰上。

当时他在皇帝和蔡京旁边，那低头哈腰的谄媚样子，跟球场上的他完全是两个人一样。

此时的他，完全不像水浒里固有的形象：小山羊胡，尖嘴猴腮，弓腰驼背，一脸谄媚，这样一个坏人的脸谱形象。

能被审美能力很好的苏轼收为书童，又能被艺术气息浓郁的端王相中，最后还能位列朝堂成为一品大员，这形象太差显然是不行的。

别忘了，古代朝廷官员可是有形象工程的，猥琐那肯定不行的。

燕青感觉现在的高俅才看到顺眼一些。

毕竟踢足球的人，相当于运动员了，还是花式足球，那身体的柔韧性肯定很好，一个五十来岁的人，不可能像电视剧里老得那么快。

就在燕青胡思乱想间，不知道谁一脚开大了，足球瞬间飞向了他这边。

一种本能反应，燕青一撩衣袍，上前一步，向后微仰，胸脯一挺，将球稳稳接住。

然后在球下落之时，再一抬膝盖，又将球顶起，顶球的时候还带了些外偏腿的动作，将球改变了一些方向，接着侧身，脚背一抽，足球化作一道抛物线居然飞过中间那个球门。

这脚长传的质量非常高，几乎和刚才出球的位置一致。

“好球！”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被停下来的高俅看在了眼里，他可以说是一辈子沉浸在蹴鞠里的行家了。

燕青几个停球动作，流畅自然，处理球的技术也相当熟练。

看到燕青这两个穿公服的人站在场边，高俅停了下来，挥了挥手，其他人散去。

又有下人端来了水和毛巾，让他洗手净脸。

叶衡带着燕青，躬身向他施礼。

“厅里说话吧！”高俅说完，抬脚就朝旁边的客厅走去，气势派头倒是十足。

叶衡两人紧随其后。

“坐吧！”高俅说完率先坐了。

这时下人开始上茶，高俅拿起茶盏，吹了吹，喝了一口，问道：“我儿的事情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暂时还未有头绪，唯一的证人，也就是那个侍卫，他也没有看清凶手的样貌，皇城司这边的判断，也是觉得入室偷盗行凶的可能比较大。”叶衡恭谨地答道。

“狗屁！我儿先是被弩箭射伤，再被砍头，如果是入室行窃，最多射伤就会逃走，如何还会补刀？”高俅听后很是生气，他觉得皇城司是敷衍他。

“太尉息怒，我们猜测的另一个可能就是衙内认得他，所以才会被灭口。”叶衡再次说道。

“这更加是无稽之谈，那侍卫都说没有看清人，只是见两人蒙面，既然蒙面，何来认得灭口的事情？”高俅再次反驳。

嘶！燕青坐在一旁，暗吸了一口凉气，这高俅，很聪明啊！

叶衡被怼得一时语塞，燕青赶忙救场，“敢问太尉，最近衙内可得罪过什么人？”

燕青这么问也是没办法，既然高俅不想用这种方式定性，那就按他的猜想来。

“唉！犬子顽劣，他得罪的人可是有点多啊，我也无法述说。”高俅叹了口气。

燕青也语塞了，这那是顽劣呀，这是恶霸呀！

“继续查吧！”高俅看两人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便开口说道，不过转头对着燕青，“你会蹴鞠？”

燕青忙拱手道：“学过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