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万里挑一进青楼

二人很快把饭吃完，将菜碗划拉到一边，又打开了另一幅画。

“送子天王图！”李师师又惊呼出声了。

“姐，你别这样一惊一乍的了，这又是什么精品？”燕青看不下去了，赶忙提醒。

“难怪那蔡相公把咱们都围起来，就这两幅他都损失惨重啊。”李师师一副很懂的样子说道。

“值多少钱？”

“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不会少的。”

“那再看看另一幅吧，这幅长很多，也更大，必定更加值钱些。”燕青迫不及待了。

噗嗤，李师师又被他逗乐了，“十三弟弟，画可不是按大小来定价的，不过这个长的带出来时倒是麻烦一点。”

口里说着，动手开始解开画卷。

“天啦！千里江山！”李师师惊讶的程度比前两次还要大，“弟弟啊，你把蔡京的宝库给端了呀！”

“这不就是一幅山水画吗？又有何特点呢？”

“这幅画是前年一个叫王希孟的十八岁少年画的，当时赵官家十分喜欢，你看上面的这段文字‘政和三年闰西月一日赐，希孟年十八岁，昔在画学为生徒，召入禁中文书库。数以画献，未甚工。上知其性可教，遂诲谕之，亲授其法。不逾半载乃以此图进，上嘉之，因以赐臣京，谓天下士在作之而己’，这可以看出是皇上送给蔡相公的。”李师师指点给燕青看。

“唉！十八岁就能画得这么好，以后得赚多少钱啊，我也十八岁，却画都不会，人比人气死人啊！”燕青不由得摇头感叹。

“弟弟，你何必羡慕？他二十岁己经死了，何况你的曲子也是巧夺天工，惊为天人的。”李师师赶紧安慰了一下他。

“啊？就死了？天妒英才啊！不过，师师姐，这幅山水图我倒是很喜欢，我要把它收藏起来，你要哪幅？”燕青随口问道。

“不是还有个黄色的没有打开吗？看看这个是什么。”说着欣喜地去拿。

“别！”燕青出口阻止，然后低声道，“那个不是画，是圣旨！”

“当啷！”李师师听了一哆嗦，将卷轴掉在了地上，“弟弟，圣旨你也偷，这是要杀头的。”

燕青微微一笑，心想，就这些画，偷哪幅被蔡京知道不是要搞死？还怕什么杀头。

“弟弟，姐姐之前是跟你开玩笑的，姐姐那份就都给你了。再说这些画，姐姐一幅都不敢要，你全拿走吧，要是万一不小心被蔡京知道，那真是要万劫不复的！”李师师边说，边把几幅画包在了一起。

“那怎么行？姐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不能让你空手啊！”燕青觉得这样愧对了这个师师姐。

“十三弟弟，如果你想报答姐姐，最好的方式就是给姐做些好听的歌曲，还有两个月，也就是八月十五，东京各大勾栏会举行一次花魁大赛，到时候你来帮姐姐完善节目。”

“这有何难，包在小弟身上，一定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燕青一听，要这个还不简单，自己夹袋里还有好些适合现在这种时代风格的作品呢。

就在他们聊着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夸张的声音。

“唉吆！十三弟弟来了也不跟花姐我打个招呼，怕收你钱还是怎得？花姐有这么小气吗？”

老鸨谢春花，一摇一摆，大幅度地扭动着她的腰臀走了进来。

现在才是晌午，除了吃饭的，娱乐节目还没开始。

但吃饭这块不是她管，所以现在还是蛮空闲的。

“花姐来了！刚和师师姐讨论昨天的那首词曲。”

“十三弟弟，有什么好听的曲子，可要优先给我们家师师唱，那天杀的醉仙楼，又是挖角，又是降价销售，搞得我们樊楼最近生意惨淡，必须要一些新作品出来，把他们打下去。”

燕青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后世的综艺节目‘万里挑一’，于是灵机一动。

“花姐，其实想要赢他们，不一定要好的曲子，我们可以变个花样。”

“十三弟弟，我就知道你机灵，快说说，你有什么好点子。”

老鸨花姐一屁股坐在了燕青旁边，热情度升了好几级。

李师师的美目也落在了燕青身上，想看他又冒出什么金点子。

“花姐，既然数量上咱们比不上他们，那咱们可以把质量提上去。咱们晚上不再和以前一样广泛的接客了，采用限定人数，每次只有二十西个人才能到楼里来玩。”

“小十三，那咱们店里的生意不是要一落千丈了？”

“当然不会了，花酒照喝，就是留宿的人减少，咱们打造精品，让这些嫖客提前预约，然后才能从中选出第二天的人数。”

燕青借用的是后世的饥饿疗法。

“那些色急的男人巴巴地等着候选，后面有什么好处没有？”

“有啊，被选上的往那一坐，然后咱们楼里的姑娘开始展现才艺，再给他们每人配个灯笼，谁要满意了，就把灯点上，今晚这个姑娘就属他了。

这是不是给他们营造一种，众多美人在前于与予求的尊崇感觉？”

“那要是有几个人同时点呢？”

“那就更好啊，可以再点一盏，比如每盏十两银子，点得最多的那位，最后胜出。”

“哎呀我的妈呀！这个好，这个好，就像拍卖，价高者得，小十三，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总有那么多奇思妙想？”

“十三弟弟，那我们店里不做其他人的生意吗，只有二十西个人。”这时李师师插话道。

“当然做啊，你们的歌舞等等都照常，而且这个选人的舞台，就置于其他来喝花酒的食客中间，他们就是观众，这样他们感兴趣后也会报名。”燕青解释。

“那那些选不上的姐妹怎么办？她们没有生意，怎么养活自己？”李师师又道。

“哎呀，这个就是我说的做精品了，有得必有失，若是长期没有生意，那就要退出樊楼了。”

“我看小十三的这个点子可行，就这噱头，也能把头汤喝了。十三弟弟呀，我让管事的跟你接洽一下，你把方法教会了他们，还有这舞台布置啥的，毕竟点子是你想的，必然更加详细。你放心，这事要是做成了，花姐绝对不会亏待你，钱财自然是少不了。还有，你若是想来玩，哪怕过夜，只要看上哪个娼姐儿，一律免费。”老鸨幻想着这个点子的巨大盈利，就压抑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楼里的姑娘分两种，一种是娼，一种是妓。其中娼是连色也卖的，而妓则只卖艺不卖身。

“嗯哼！花姐，十三弟弟还小，你别把人家带坏了，给钱就行了。”李师师看不过去，连忙咳嗽提醒。

被花姐捉了劳工的燕青，配合管事，一通记录，硬是把这个万里挑一的娱乐节目给写了出来，然后在雪白的宣纸上，如鬼画符式的画出一个勉强能看懂的舞台布置。

首到此时，老鸨花姐才摸了摸燕青的头，心满意足的摇摆着离开。

作为奖励，混到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而李师师己经开始工作，没有时间再陪他。

酒足饭饱后才记起，自己和扈三娘还有个约会就是今天，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

寻思着，哪怕再次挨打，但还是要去会一会的。毕竟都是梁山英雄，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现在处好关系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