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荆棘丛中的微光

李燃的铺面在强拆中化为废墟，他跪坐在瓦砾堆中，手指深深抠进泥土。陶屿的外套还带着淡淡的药草香，却盖不住他满身的尘土与绝望。风语的车恰好路过，她摇下车窗，瞥见少年眼底的倔强，拨通了雷鸣的电话：“雷老师，你十一班不是缺个物理尖子吗？拆迁现场有个现成的。”

雷鸣赶到时，李燃正被拆迁队按在地上，额角的血混着泪水泥渍。他甩出教育局特批的“社会实践许可”，将人拽上吉普车：“跟我干三个月，我帮你把铺面钱讨回来。”后视镜里，李燃攥紧陶屿留下的止血纱布，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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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班的铁皮柜里锁着全班手机，雷鸣将监控画面投屏到黑板。程雨杉的聊天框不断弹出“今晚老地方见”，边晓晓的首播弹幕刷着“学渣作秀”。当禹洋母亲冯阿姨的60秒语音轰炸外放时，少年猛地撞翻课桌——那是他妈妈在菜市场当众讲述他尿床的糗事。

风语踩着细高跟闯进教室，将卫星电话扔给雷鸣：“紧急联系用这个。”她转身按住禹洋颤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想不想让你妈闭嘴？考进年级前五十，我送她去欧洲游学三个月。”玻璃窗映出她手机里的机票预订页面，禹洋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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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的对峙**

沈氏集团顶楼，沈浩带着审计团队突袭查账。沈耀平静地打开保险箱，里面是风语早就备好的“阴阳账本”——真的那本记载着抗癌药物研发数据，假的则涂满儿童涂鸦。当沈浩气急败坏撕碎假账本时，实验室传来捷报：沈耀团队研发的靶向药通过FDA初审。

暴雨倾盆而下，风语在露天停车场堵住沈浩。她举起平板播放监控录像：沈浩的情妇正将沈氏商业机密卖给对手公司。“您猜这些资料值多少股份？”她指尖划过沈浩抽搐的脸，“或者，够判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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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燃跟着雷鸣摸排拆迁黑幕，在游乐场废弃控制室发现账本。江晴朗操纵无人机拍下证据时，拆迁队头目的砍刀己架在李燃颈侧。程雨杉突然打开摩天轮总闸，载有账本的舱体升至百米高空。边晓晓的首播间里，千万观众目睹强拆头目跪地求饶。

当夜，风语将李燃带到沈耀面前。两个少年在实验室对峙，沈耀扔过激光笔：“听说你能修量子通信模块？把这台仪器的误差调到0.01%以下，拆迁赔款翻倍。”李燃冷笑接过工具，却没发现沈耀手背新添的掐痕——那是他听到“量子通信”时，为克制求助冲动留下的。

沈耀在顶楼找到风语时，她正用美工刀削苹果。刀刃突然划破指尖，他却抢先握住她的手吮掉血珠。“疼吗？”她将染血的刀片塞进他掌心，“比划胳膊疼得真实吧？”月光下，沈耀颤抖着在她手腕刻下荆棘纹身，每一笔都精准避开血管。

警报突然大作，沈浩买凶纵火焚烧实验室。沈耀抱着核心数据硬盘冲出火场，后背灼伤溃烂。风语撕开礼服裙摆为他包扎，火光中笑得妖冶：“恭喜，你的疼痛额度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