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刺杀真凶

这一日，小满总算得了空闲，与谢临在清风楼'听涛'包间里商讨那枚"子"字令牌的线索。她今日特意换了一身男装，与谢临相对而坐。

"你是说，这令牌极有可能是吏部尚书张子谦的？"小满把玩着茶盏，眉头微蹙，"可他会这么蠢吗？竟用自己名字里的字做令牌？"

谢临轻啜一口清茶，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或许他就是料定旁人会觉得不可能，这才故意为之呢？"

小满放下茶盏，指尖不自觉地轻敲桌面。她心里暗自思忖：若真是张子谦所为，莫非是因那日他纵容家仆闹事，被我参了一本导致闭门思过的事怀恨在心？

"不过，我倒觉得此事未必是他所为。"谢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慢条斯理地续上茶水，继续道："此人最善钻营，一心只想往上爬。刺杀你之时，他女儿还未被赐为太子妃，谅他也没这个胆子。"

"那会是谁？"小满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莫非是张月芙？"

谢临闻言摸了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想起近日查探到的消息："张月芙应该想不出这等计策。依我看，最可疑的反倒是那位张夫人。"

见小满投来询问的目光，谢临细细道来："张子谦本是寒门出身，家境贫寒。幸得当地一个小官赏识，资助他进学科考。这位张夫人，正是那小官的掌上明珠。"

"这张夫人自幼被捧在手心里，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子。"谢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偏生张子谦确实有几分本事，官运亨通，更助长了她的气焰。如今京中贵妇虽瞧不上她，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嫁了个好夫婿。"

小满听得入神，指尖无意识地着令牌上的纹路。她想起那日在镇北侯府认亲宴上，张月芙咄咄逼人的模样，倒与谢临口中的张夫人如出一辙。

"近些年张子谦仕途遇阻，便动了别的心思。"谢临继续道，"一心想栽培女儿做皇子妃，甚至太子妃。那张月芙就是他们精心调教出来的。"

"难怪那日在侯府..."小满喃喃自语，眼前浮现出张月芙当日的嘴脸。

"后来张夫人撺掇季家设宴想给你难堪，结果你未赴约，倒让张月芙当众出丑。"谢临眼中精光一闪，"以张夫人睚眦必报的性子，买凶杀人这种事，她绝对干得出来。"

"那张尚书知道他夫人做的这些事吗？"小满指尖轻点桌面，回忆道，"而且那些刺客身手很不一般，不像是普通护卫。"

谢临神色一凝，压低声音道："张夫人必然是瞒着张子谦的。至于那些人..."他顿了顿，"我正在查，很可能是张子谦暗中豢养的私兵。"

"私兵？"小满手一抖，险些打翻茶盏。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个小小的尚书竟敢私养兵卒？莫非...是要造反？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谢临见她神色变幻，沉声道："你被刺杀这事，先别轻举妄动，太危险了。交给我来查，说不定很快就能替你报仇。"

小满脸上闪过一丝赧然。她心想：让他替自己报仇算怎么回事？随即又挺首腰杆，眼中燃起倔强的火苗："不，既然是张夫人所为，我自会找她算账。报仇这种事，当然要亲自动手才痛快！"

谢临望着她这副模样，暗自叹气：这丫头怎么就不懂向人求助呢？

小满似乎看穿他的心思，连忙补充道："若真需要帮忙，我肯定不会跟你客气的。"说完还冲他眨了眨眼。

谢临这才舒展眉头，微微颔首。

"对了..."小满犹豫片刻，还是试探着开口，"你...对崔家怎么看？"

只见谢临脸色骤然阴沉，虽然很快恢复如常，但那一瞬的变化还是被小满敏锐地捕捉到了。

"是王姨告诉你我家的事的吧？"谢临声音有些发紧。

小满连忙点头："是我再三追问，娘亲才告诉我的。"

"崔家没一个好东西。"谢临冷冷道，指节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日后你若遇见他们，务必当心。"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厌恶他们。"

小满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谢临对崔家的态度很明确，这让她心里踏实不少。毕竟现在谢临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若他与崔家交好，这门亲事可就难办了。

谢临完全不知道，正是他对崔家的这份厌恶，才保住了自己"未婚夫"的身份。

"听说姜叔前些日子出京了？"谢临突然话锋一转，探究的目光落在小满脸上。他总觉得姜云霆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小满心头一紧，面上却不显："是啊，他出门散心。这些年为了养活我，他一首困在京城，难得出去走走。"

"这样啊。"谢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以后若有事，可以来找我。林枫是你二哥，找他也方便。"他虽不信小满的说辞，却也没有点破。

小满诧异地抬眼。这是谢临第二次说"有事找他"了，是因为未婚夫的身份吗？她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谢临被她看得耳根发烫，连忙端起茶盏掩饰。

“好的，那以后有事还得麻烦谢大人了。”小满坦荡的说道。

"我都叫你爹娘林叔王姨了，"谢临故作轻松地笑道，"你就叫我谢大哥吧。"

"好啊，谢大哥。"小满眉眼弯弯，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提起那桩亲事，茶香氤氲中，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