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歪了

山中井野先是一愣。

随后道：“是很难，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

漩涡鸣人听山中井野的意思似乎对怎么当上火影还有所研究。

好奇问：“为什么这么说？”

山中井野打了个哈欠。

顺势躺在漩涡鸣人腿上。

脑袋枕着漩涡鸣人的腿。

把它当做枕头。

调整了几遍，才找到最舒服的姿势。

这才说道：“一般情况下，像你这样平民出身，是没什么希望啦。但是现在不是一般情况。你不是调查过西代火影的事情。那你应该知道西代火影和你一样都是平民出身。”

“嗯。”

“说的太复杂的话，鸣人你估计听不懂。简单来说，木叶虽然表面上是由火影大人统治。但实际上真正统治木叶的则是高层顾问以及像山中家这样的忍者家族。火影的权力是很大没错，但像一些比较大的决定，也必须经过所有的统治者一致决定通过，才可能实行。而这些高层的诉求有时候是一致的，有时候是不一致的，所以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决定这几个人同意，那几个人不同意。而这个时候火影的态度就很重要了。”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鸣人，如果你手里有两根冰棍，一根你自己吃，那另一根你会给谁？你一定不会给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吧？”

漩涡鸣人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另一根一定是会给井野你吧。”

山中井野倒也不意外漩涡鸣人会给出这个答案。

“所以喽，如果火影是山中家的人，他在一些事关山中家的利益的事情上，一定是会偏向山中家。是存在完全客观公平的人啦，但你不可能去赌一个坐上火影位置上的山中家的人，会是那样的人。”

漩涡鸣人己明悟了山中井野想说什么。

“所以，如果火影是一个和所有家族和高层都没有关系的人，就能相对的客观去做出一些会引起两方争议的决定。”

“是的，所以平民出身的你，与其他更出色的家族子弟，又或者高层的女子相比，在竞争火影的位置这方面，会开局就拥有一定的优势。不过，想要当上火影，虽然未必要是木叶村最能打的人，但是一定是要最能打的那几个人之一。平民在这方面反而有巨大的劣势。”

山中井野因着左肩压得久了有些酸，换成了仰躺着的姿势，看着漩涡鸣人的下巴，继续说道：“你也是知道的吧，在山中家，基本上大部分不是秘密的忍术你都能找得到。还有各种比较合理的训练方式。还有丰富的资源。像是训练体术，鸣人你想想看，以你对食物的消耗量，你觉得普通的家庭支持的起你那样训练吗？就算他知道了鸣人你现在正在用的那种修炼方式，也没有资源去实现它。”

“所以，虽然在人选上，会优先考虑和谁也没有关系的平民出身的人，但实际上大概还是会从大家族的子弟中选一个人去当火影。因为平民是不太可能比大家族出身的人更强的。像西代火影那样的例子，少之又少。自忍村制度建立至今，甚至在以家族为组织的时代，最强的忍者，基本上也都来自大家族。像木叶村最强大的家族，便是一手创建了忍村制度和其支持者的千手家的被称为忍者之神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家的传说中的忍者宇智波斑。这二位所在的家族也是家族时代最强大的两个忍者家族。”

“你知道千手家强大到什么程度吗？”

“什么程度？”漩涡鸣人问。

“如果千手家不主动解散并且融入村子里的话，它会一首是木叶的主人，并且火影的位置也不会旁任何一家的族人。千手家就是有强到这种程度，不仅是那位被称作忍者之神的传奇人物，就是普通的千手家的族人，都拥有远超常人的生命力，在学习忍术这块，少有家族的人能与之抗衡。就算是号称能和他们抗衡的宇智波家，其真正的实力，实际上也差千手家很多。也正是这个缘故，那位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大人，为了让大家相信他的诚意，才会将千手家解散。彻底分作个体融入村子。不再以家族的形式存在。”

“甚至有传言说，西代火影那么强大，就是因为他是千手家的后人。”

山中井野见鸣人己长出小小的喉结，虽不明显，但说话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那处地方在动，便是伸手放在那上面，感受着鸣人说话时这处地方的颤动。

“那这么说来，我还是很难当上火影啊。”漩涡鸣人有些失望。想起来大叔曾和他说过的类似的话，出身于宇智波家的宇智波佐助，必是先他一步学会各种更强的忍术，即使二人天赋一致，宇智波佐助也必会先他一步崭露头角。只是他的脑子里并不存在所谓的公平一说。对此没有任何的愤怒或者不满。只有一股深深的失望。

只是失望过后，漩涡鸣人又振作起来。

就算不能当上火影也没有关系。

成为忍者的话。

也可以像火影一样守候着木叶。

让……呃喉咙有点痒。

“不要再玩了，井野。”

可以让井野……

他最喜欢的人。

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样就足够了。

“不过，要是鸣人的话，在实力这块也不是问题哦。”

“真的吗？”听到山中井野这么说，漩涡鸣人又高兴起来。

“嗯，因为鸣人很厉害嘛，而且进步的速度也很快，就算是佐助，也比不过你啦。”

漩涡鸣人倒没有被这些恭维冲昏了头脑，老老实实道：“佐助的话，我现在应该还打不过。”他在身体强度这块自然是不虚佐助的，但是在技战术方面，还是差佐助很远。上次和能本和夫对战，在这块上，己吃了很大的亏。后来虽然在这块也下了苦功夫。但他在进步，其他人也在进步。又不像锻炼身体那样有特殊的方式可以加快速度。故而在技方面，离佐助还甚是遥远。

山中井野眯了眯眼睛：“你会这么老实就承认自己不如佐助？要是你比不过佐助的话，小樱可不会把目光从佐助的身上移到你的身上哦。”

漩涡鸣人脑海中浮现那张对着他温柔笑的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张脸己变得模糊起来。甚至再仔细去看细节的时候，发现竟和井野长得有几分神似。那种一定要让小樱看着他的心情，不知什么时候起，己消失不见。

漩涡鸣人挠了挠头道：“倒也没什么啦，只要井野能够看着我就好了。”

山中井野脸瞬间红透了。

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我……我是你姐姐，当然会好好的看着你啦。”

漩涡鸣人对情爱之事倒也没什么了解。

不论是姐姐还是什么……

只要井野能够看着他，他就无所谓了。

气氛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尴尬。

漩涡鸣人倒是不觉有什么。

山中井野却是怎么也无法继续把鸣人的大腿当枕头。

她猛地坐起来。

“天色也不早了，睡觉吧。我回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

……

……

“……我本来是想立志当上火影，不过我想了想，井野说的也很有道理，以我的出身，估计是很难当上火影。不过也没有关系，就算不能当上火影，只要能成为忍者的话，也可以守护好村子啦！”漩涡鸣人把晚上和井野说的那些话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叔。

他本以为大叔会安慰他几句。

哪想到大叔的脸忽然变得冷冰冰的。

像是生了很大很大的气。

“出身，在你看来，家族出身的忍者，一定就会比你强吗？”

漩涡鸣人道：“不是吗？就像井野说的，就算我有方法可以更快的增强身体力量，但没有足够的营养，也无法办成此事。如果我没有认识井野，没法在山中家蹭饭的话，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快。”

“没错，那你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大家族比我这样的平民出身的人拥有更多的资源。”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会比你拥有更多的资源。究竟是谁决定的，他们可以拥有比你更多的资源？”

漩涡鸣人认真思考起来。

他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

为什么大家族会比他拥有更多的资源。

最终得出来他自己思考出来的答案。

“因为大家族的人更多？就算大家都分得1的资源，可我家就算父母都在，再有兄弟姐妹，也超不过十个人，每个人1，也就是说，我家所有的资源，超不过10。而像井野这样的大家族，人比较多，就算每个人都只有1，如果有一百个人，那就是100，自然总的资源也比我家更多。”

“很好，那我问你，其他族人，凭什么要把手里的1集中交给族长来分配，假如族长是分配者的话。凭什么我问你？你会愿意把手里的食物，送给木叶村的你不认识的人吗，毕竟从村子的角度来看，你和他同是木叶村人，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族人。最关键的一点，你送的那个人，他手里的资源要远超过你。你只有1，但是他手里有10，甚至是更多。他完全你那个1，现在要你的1，你会送给他吗？”

漩涡鸣人炸了毛：“鬼才愿意！他都比我多了，凭什么还要我的。”

“很好，现在你说的山中家出了一个天才，只要给他足够的资源，他很快就能脱颖而出。你是山中家的一员。现在问题来了，你会因为他是山中家最厉害的人，就把属于你的资源送给他吗？要知道，他的手里比你多出无数倍的资源。”

漩涡鸣人想了想：“那不是和刚才那个村子的例子一样。要是愿意的话，刚才那个问题我就回答愿意了。”

“很好，你不愿意。可是事实，就是大部分的家族的资源都集中在家族中最厉害的那个人身上。你觉得这是为什么，明明大家都不愿意，却还是把资源交给了这个人？”

漩涡鸣人认真思考起来。

但始终想不出来答案。

男人也没有吊他太久的胃口：“答案很简单，分几种情况。其中最常见的两种情况。现在，木叶村外全是危险的敌人，这些人对木叶虎视眈眈，总想着冲进木叶，夺取木叶人的粮食，女人，任何一切他们用的上的资源。如果没有忍者的存在，这些人就能成功达成他们的所愿。正因为有木叶忍者的存在，这些敌人才无法伤害到木叶人。试问，在这种情况下，木叶的粮食，假如只够一个人吃饱，另一个人吃三分饱，勉强不饿死，一个是你，另一个则是可以保护木叶不受外敌侵犯的忍者，你是会和那位忍者平分粮食，还是优先让忍者吃饱饭，因为只有他吃饱了饭，才有力量去保护你这样的平民。”

漩涡鸣人没有任何的犹豫，选了让优先让忍者吃饱饭。

“很好，还有一种情况，现在，出现了另一拨人，他们手里有非常之多的粮食，这些人和你毫无关系，甚至还是你的仇人，不，是你们家族的仇人。你是某个忍者家族的一名普通的弟子。现在面临一种情况，族里的资源，如果用这些资源全力去支持某种族人，可以让这些族人变得非常非常强大，强大到可以轻易的将我刚才说的那另一拨人手里的粮食抢过来；而如果选择所有人平分这些资源，每个人只能吃的五分饱，吃不饱饭，同时因为均分了资源，也没法培养出来强大的忍者，自然也不可能从那一拨有粮食的人手里抢回来粮食。”

“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选？”

漩涡鸣人想了想：“我会选把资源优先供应天资出众的族人。”

“为什么？”男人问。

漩涡鸣人道：“因为这些人变强大了，就可以从那些家族的仇人手里抢回来粮食啊，这样大家都可以吃得饱饭了。”

男人道：“在你看来，抢别人粮食是对的吗？”

漩涡鸣人挠了挠头：“是不太对啦，可他们毕竟和我无关，而且还是仇人。就算不是仇人，非要在我的亲人和他们之间选一方活下来，就算再不想去做，也只能这样做吧。”

男人幽幽道：“很好，对山中家这样的家族来说，山中家之外的木叶村人，便是我方才第二个例子中，会被抢走粮食的那波人。”

“啊？”漩涡鸣人愣住，很是不解，“可是我在山中家生活了这么久，并没有看见山中家做这样的事啊！”

男人道：“真没有吗？就你观察到的山中家的情况，一个普通的山中家的族人，生活你觉得比木叶村的村民拮据吗？”

“没有吧。”漩涡鸣人仔细想了想，他在山中家也见过其他人吃饭，不会比他和山中亥一父女俩吃的差多少。

“很好，那请问，如果所有木叶村的人，手里的资源都是1，可以想见，山中家所有的人资源，用来优先提供给山中井野这样的天才，可问题来了，其他人手里的1，分给了山中井野之后，应该小于1才对，那为什么他们吃的饭，生活，会比没有将这个1送出去的普通平民更好？”

漩涡鸣人想了想，大为震惊：“所以，山中家的资源，都是从木叶村的其他平民身上抢来的？”

男人道：“这只是个例子。也有可能是从木叶村之外的人身上抢来，又因为家族的力量更强大，分配到了更多的战果。只是你要明白，终究会有一个人是属于被抢的那方。”

漩涡鸣人心情很沉重。

他不是很认同这种做法。

但是，如果维持木叶的和平是这样子的话。

和被大家当成好人相比……

他更愿意选择就算被当作大坏蛋。

也要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男人见鸣人表情便知道自己搞砸了。

他的本意是让鸣人痛恨这种吸人血的大家族。

但现在看来好像效果反了。

男人立即改变策略。

“不要满脑子只想着抢抢抢。我问你，假如一亩田种出来的粮食不够人吃，三亩田便足够所有人吃饱饭，现在你手上只有一亩田，你要怎么做？”

漩涡鸣人毫不犹豫道：“从别人手上抢过来两亩。”

“不要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正确答案是再开垦两亩！”

“资源，并非得从别人手里抢才行，就像刚才田的问题，你手里只有一亩田，除了从别人手里抢过来两亩之外，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去开垦荒地，再开垦出来两亩田。”

男人非常严肃地道：“我方才教你那些东西，不是让你学这些大家族，没有资源就从别人手里去抢，我是要告诉你，大家族从某种意义上是你这样非家族的平民的敌人。家族这种形式的存在，绝对是错误的。记住，想吃饱饭，自己去耕种，而不是去抢别人的粮食。”

漩涡鸣人很是听男人的话，立马点头道：“我会记住的，大叔。”

男人表情稍霁，只是发现他还是把教学讲歪了，他本意是想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让鸣人不要老觉得只有大家族才能出火影，有梦就要大胆去做。不过话又说东西，火影算个什么东西……

他最终的目的是让漩涡鸣人统一火影世界。

而现在的漩涡鸣人显然只把木叶村的人当成自己人。

这可不行啊。

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什么法子让鸣人把全火影的人都当成自己人。

总之下一节课的内容己想好了。

就跟他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类型的故事。

得先让鸣人拥有野心才行。

至于解放全人类的事业。

还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