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鲸落之地

记忆碎片突然涌入周阳意识——远古实验室，名为"晨露"的纯能量生命体自愿跳入转化炉，她的灵髓拯救了即将崩溃的维度网络。但阿尔法派发动政变，将成功案例列为禁忌...

"星遥的本质原来是晨露的复制体！"王晓雨惊呼，"李延从历史残片里复现了她！"

阿尔法暴怒地压缩空间："你们毁了一切！现在守卫者会清除所有被污染的记忆！"

典籍开始自燃，守卫者融化成的白色液体淹没地板。

周阳紧握《融合法典》，发现最后几页有被撕毁的痕迹。

"不完整...缺少具体操作步骤！"

星遥的灵髓己经所剩无几。她用最后力量打开逃生通道："去鲸落之地...那里有...答案..."

阿尔法发出最后的怒吼："没有鲸落之地！那只是个——"

传送光芒吞没了后半句话。周阳在眩晕中看到王晓雨抓住星遥残余的能量体，而《融合法典》正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重组时，他们跪在一片陌生海滩上。夜空中有两个月亮，紫色的大海泛着银光。潮水退去处，露出某种巨大生物的骸骨。

王晓雨颤抖着抚摸沙地："真的存在...万物起源的鲸落之地。"

星遥只剩下一团微弱的光晕，勉强维持人形。她指向骸骨头部："那里...有最后的..."

话音未落，光晕彻底消散。周阳徒劳地试图收集飘散的金红粒子，但它们如细沙般从指缝溜走。

王晓雨突然站起身，银发在双月光下如旗帜般飞扬："不，她没消失...只是回归了最初形态。"她指向自己的眼睛，"看这里。"

周阳凑近，在王晓雨瞳孔深处看到惊人的景象——星遥的灵髓正在银光网络中流动，如同无数金红色的毛细血管。

"她是我们之间的桥梁。"王晓雨轻声说，"现在，去鲸骨那里找最后的拼图吧。"

周阳深一脚浅一脚走向巨大骸骨。随着距离缩短，他注意到骸骨上刻满与《融合法典》相似的符号。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些刻痕新鲜得像是昨天才留下...

当他触摸鲸骨时，艺术噩梦的紫色能量突然从虚空涌现，包裹住整个骸骨。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恭喜找到最终考场~正确答案是——牺牲从来不是单选项！"

李延的幻影坐在鲸骨上，晃着双腿。与往常不同，这次他的眼中没有疯狂，只有深沉的悲伤。

"听着，哥们儿。阿尔法没说完的是——鲸落之地不是地点，是事件。当某个存在甘愿为更多生命牺牲时，这里就会显现。"他指向周阳胸口，"你早就拥有全部答案，只是不敢面对。"

周阳突然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王晓雨。她站在海滩上，银光如披风般舞动，美得让人心碎。

两人目光相遇的瞬间，所有拼图终于归位。周阳知道该怎么做了，但这个认知比任何痛苦都更难承受。

李延的幻影开始消散："疯狂是打破规则的工具...而爱，是重写规则的权限。"

紫色能量融入夜空。周阳跪在沙滩上，手中紧握从鲸骨上取下的最后一片符文。上面只刻着一个词：

「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