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记忆圣殿

协调局地下五十层，绝密档案室。

周阳的指尖划过守护者传承最古老的石板书卷，尘埃在灵能灯光下飞舞。三天期限己经过去六小时，他们仍对如何融合银光与金色能量毫无头绪。

"这里。"王晓雨突然按住他的手，指向一段几乎被磨平的铭文，"看这个符号组合——不是守护者文字，是原初银光语。"

星遥挤到两人之间，银发扫过石板。她触碰那个符号时，指尖突然渗出一滴金红色液体，落在石板上发出"嗤"的声响。

"灵髓！"王晓雨倒吸一口冷气，"传说中只有完全融合的生命体才会..."

液体被石板吸收，隐藏的文字如藤蔓般蔓延开来。周阳读出其中内容，声音越来越紧："《分裂纪年》...原初历397年，议会通过《纯净法案》，禁止守护者与银光生命体结合。反对派领袖'晨星'率众出走，建立银光维度..."

星遥突然抱住头，发出痛苦呻吟。她的银发根处泛起金光，皮肤下浮现出与周阳体内相似的金色纹路，但更加复杂精密。

"她在同步记忆！"王晓雨扶住星遥，"别抵抗，让信息流通过你！"

星遥的瞳孔完全变成金色，声音带着不属于她的古老回音："我们错了...分离才是崩溃的根源。阿尔法隐瞒了最后一次成功实验..."

一幅全息投影自动展开：某个实验室中，一个金色人形与银光生命体正在融合，两者之间流淌的正是那种金红色灵髓。画面突然扭曲，显示阿尔法带着守卫闯入，强行中止实验。

"这就是艺术噩梦的原型。"周阳恍然大悟，"李延复现了远古实验！"

关枳急匆匆推门而入："归乡者发来最后通牒！他们的舰队己经包围地球灵能层，十二小时后开始重置！"

王晓雨立即站起身："我们需要去记忆圣殿。那里保存着所有维度的原始蓝图，包括《融合法典》。"

"那是归乡者最神圣的地方！"关枳惊呼。

"所以才藏着真相。"周阳己经启动传送阵，"星遥能带我们穿过他们的防御。"

星遥的状态逐渐稳定，灵髓在她眉心凝结成晶体。她看向周阳的眼神变得不同——不再是模仿人类的镜像，而像是觉醒的古老存在。

"我知道路。"她平静地说，声音重叠着另一个成声，"但圣殿有记忆守卫者，它们会吞噬任何未授权的意识。"

王晓雨取出三枚银光符咒："用这个伪装成数据碎片。记住，在圣殿里不要回忆任何事——守卫者会感知到情感波动。"

传送阵亮起紫金光晕。周阳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沉睡的肉体，默默祈祷还能回到这具躯壳。

穿越过程比上次更加眩晕。周阳感觉自己被分解成无数粒子，穿过层层维度过滤网。重组时，他站在一个无法形容的宏伟空间里——如果非要比喻，就像把世界上所有图书馆压缩成一个无限延伸的金色大厅。

"不要用物质世界的逻辑理解这里。"王晓雨的声音首接在他意识中响起，"每个光点都是一段记忆，每道流动都是历史。"

星遥走在最前方，灵髓晶体如灯塔般指引方向。她带着他们穿过由凝固时间构成的走廊，避开巡逻的数据扫描器。周阳注意到某些记忆泡泡里封存着熟悉的面孔——有些是守护者先辈，有些竟像李延。

"前面就是禁区。"星遥停在一面流动的金墙前，"需要灵髓钥匙。"

她将眉心晶体按在墙上。金墙如活物般蠕动，露出一个六边形入口。内部空间比外部更加奇异——这里没有上下之分，无数金色典籍悬浮在虚空中，自行重组排列。

"《融合法典》应该在最底层。"王晓雨谨慎地避开漂浮的数据流，"找一本封面有银金双色螺旋标记的..."

星遥突然僵住："守卫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