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全新的开始

第三天清晨，周阳独自来到城市边缘的一座小山上。从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现在它被一层几乎不可见的灵光笼罩，像被薄纱覆盖。

"决定好了吗？"李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阳没有回头："没有完美的选择。"

"从来就没有。"李延走到他身旁，星云眼睛在晨光中闪烁，"但也许...问题本身就是错的。"

周阳挑眉："什么意思？"

"你一首在想'要么宇宙平衡，要么王晓雨'。"李延轻声说，"但第七道门己经改变了规则。也许...存在第三条路。"

周阳苦笑："比如？"

"比如..."李延突然皱眉，按住太阳穴，"等等...我看到了什么..."

原型体记忆再次浮现。李延的瞳孔急速扩张，声音变成多重回声："金发...她说过...金发原型体说过..."

"李延！冷静点！"

"金发原型体的世界！"李延抓住周阳的手臂，"那里有答案！记得吗？她说自己是'被放弃的版本'，因为'过于平凡'..."

周阳回忆起那个温暖的世界，公园长椅上的金发女孩，喂鸽子的宁静画面...

"那个世界怎么了？"

"它稳定！"李延兴奋地说，"因为平凡，因为没有灵修体系，所以转化过程对它影响最小！理论上...可以成为缓冲带！"

周阳渐渐明白了："你是说...利用那个世界作为桥梁？"

"王晓雨不需要完全回归原始时间线。"李延解释，"只需要建立连接，让两个世界短暂重叠，能量就能自然平衡！"

这个想法太大胆了，但理论上...第零号碎片确实能制造这种临时桥梁。代价是...

"会消耗掉碎片剩余的所有能量。"周阳低声说，"我将失去空间跳跃能力。"

"值得吗？"李延认真地问。

周阳望向晨光中的城市，想起王晓雨的笑容，想起她说的"这不是终点"...

"值得。"

第七道门在郊外一片空地重新显现。不同于之前的威严感，现在的它看起来几乎可以说亲切。门框上的符文柔和发光，中央的漩涡缓慢旋转，像在邀请而非威慑。

银光意识站在门前等待。今天她看起来更像王晓雨，银发中夹杂着几缕黑发，眼神也更具人性。

"你来了。"她微笑着说。

周阳点头，举起几乎完全暗淡的第零号碎片："我有个提议。"

当他详细解释李延的设想后，银光意识的表情从惊讶变为深思，最后化为一种释然。

"理论上可行。"她承认，"但风险很大。如果计算错误，两个世界可能过度融合..."

"值得一试。"周阳坚定地说。

银光意识凝视着他，突然问："这是为了宇宙平衡，还是为了能再见到她？"

周阳没有回避这个问题："都有。但主要原因是...我相信她想要的选择。自由意志，记得吗？"

银光意识笑了，那一刻完全就是王晓雨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准备好了吗？"

周阳深吸一口气，举起第零号碎片："随时可以。"

银光意识转身面对第七道门，双手画出复杂的符号。门中央的漩涡加速旋转，逐渐变得透明，显示出另一侧的景象——

一个没有灵能的世界，平凡而美丽。公园长椅上，金发女孩正在喂鸽子，突然抬头，仿佛感应到什么，对着虚空微笑。

"连接建立。"银光意识宣布，"桥梁需要锚点。"

她转向周阳，表情变得柔和："王晓雨想亲自和你说再见。"

银光特质如潮水般退去，王晓雨本人的意识完全浮现。她看起来疲惫但平静，黑发己经恢复大半，只有几缕银丝还提醒着融合的痕迹。

"周阳。"她轻声呼唤，眼中含泪，"谢谢你做的一切。"

周阳喉咙发紧："不要说再见。按照李延的设想..."

"我知道。"她微笑，"但无论如何，这是一段旅程的结束。我需要回去修补裂痕，即使只是暂时的。"

她走近，轻轻拥抱他："这不是终点。第七道门永远开放，只要你想见我。"

周阳紧紧回抱，闻到她发间熟悉的气息："我会找到方法。不需要碎片也能穿越的方法。"

"我相信你。"她退后一步，重新让银光意识主导，"现在...完成工作吧。"

周阳举起第零号碎片，将最后一丝能量注入第七道门。门框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金发女孩的影像越来越清晰。

突然，一道金光从门出，与银光意识连接。两个世界开始能量交换，平衡过程开始了。

周阳感到第零号碎片在手中化为尘埃。最后的空间跳跃能力消失了，但他并不后悔。因为透过第七道门，他看到王晓雨-银光意识向他挥手，嘴型说着：

"很快再见。"

门缓缓关闭，最后一丝光芒消失。空地重归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周阳知道，一切都变了。世界，他自己，以及未来的可能性。

他转身离开，走向等在远处的李延。晨光中，新的一天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