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净世会

"周阳！"王晓雨的呼喊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周阳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抓住头发。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他的意识——混沌想要出来。

"离开这里..."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所有人...快走！"

但王晓雨没有动。相反，她将灵刃化作一道银光，刺入周阳左肩的印记。

剧痛让周阳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灵刃与灵钥在他体内碰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苏芮被冲击波掀翻在地，而王晓雨则咬牙坚持，试图用灵刃的力量稳定混沌暴走。

"看着我！"王晓雨捧住周阳扭曲的脸，"别让它控制你！"

周阳的双眼己经完全变成紫色，皮肤下血管凸起，如同无数蠕动的蚯蚓。他的声音分裂成双重音调："离...开...危险..."

"不！"王晓雨将额头抵住他的，"我们说好的，一起面对一切！"

灵刃的光芒突然增强，与灵钥能量形成循环。奇迹般地，周阳体内的暴走开始平息，紫色脉络逐渐退回肩部印记。

当最后一丝紫光消失时，周阳虚脱地倒在王晓雨怀里，浑身被汗水浸透。

苏芮艰难地爬起来："这...这只是暂时的。混沌能量己经觉醒，下次暴走会更强烈。"

王晓雨搂着昏迷的周阳，抬头看向苏芮："告诉我关于预言的一切。每一个细节。"

苏芮点头，从破损的研究服中取出一卷古老的羊皮纸："净世会认为，唯一阻止天启的方法就是...消灭混沌宿主。"

她展开羊皮纸，上面绘制着周阳的肖像，额头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叉。

王晓雨的眼神变得冰冷："他们得先过我这一关。"

"我们时间不多了。"苏芮环顾西周被破坏的庭院，"净世会己经定位到这里，他们随时可能——"

一道白光突然从天而降，击中苏芮胸口。她瞪大眼睛，低头看着胸前突然出现的血洞，然后无声地倒下。

"找到你了，混沌载体。"一个机械般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

十几个穿着纯白制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院子周围，每个人手中都握着造型古怪的武器——像是现代枪械与古代法器的结合体。

王晓雨立刻展开灵刃屏障，挡住第二波攻击。她认出这些人的制服——国际灵修研究协会的标记，一个表面上致力于灵修科技化的中立组织。

"净世会藏得真深。"王晓雨冷笑，"连协会高层都被渗透了？"

为首的男子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苏芮说得对，但没说完。阻止天启有两个方法——消灭混沌宿主，或者..."

他的目光移向昏迷的周阳："找到完整的'门钥'，提前开启天启之门。"

王晓雨握紧灵刃："你们疯了？那会杀死数百万普通人！"

"必要的牺牲。"男子抬手，所有武器同时充能，"把混沌载体交出来，你可以活着离开。"

王晓雨笑了，那笑容让所有白袍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知道吗？上一个这么说的，现在被关在自己的永生牢笼里。"

她突然将灵刃插入地面，一道银色冲击波呈环形扩散。白袍人们慌忙闪避，却还是被掀翻大半。

"带他走！"王晓雨对刚刚苏醒的苏芮喊道，"去安全屋！"

苏芮挣扎着爬起来，扶起周阳："那你呢？"

王晓雨转身面对重新集结的白袍人，灵刃在她手中化作一把银色长弓："我得给这些'清洁工'好好上一课。"

她拉满弓弦，一支纯粹由灵能构成的箭矢自动成形。

"告诉你们会长，"王晓雨的声音冷如冰霜，"天启不天启我不管，但敢动周阳的人——"

箭矢离弦，化作数十道银光袭向敌人。

"——先问过我的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