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灵视

周阳呆坐原地，试图理清思绪。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加密邮件，来自莫云：

"情况有变，暗影会提前行动。速来书院，走西门。勿信任何人。——莫云"

两条截然不同的建议。周阳皱眉，突然注意到办公室角落里有一个微弱的红光——是李明的工位，一个隐蔽的摄像头正对着他的方向。

"槽！"周阳迅速收拾必要物品，包括那本《灵修秘要》和存有暗影会证据的U盘。离开前，他故意对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周阳拦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一个假地址，中途又换乘两次，最后步行前往昆仑山方向。他不断回头查看是否被跟踪，同时运转小周天循环恢复灵气。

昆仑山脚下，周阳没有走常规路线，而是绕到西侧一条几乎被杂草掩盖的小径。月光被云层遮挡，他只能凭借灵气增强的夜视能力辨认道路。

走了约莫一小时，前方出现一堵石墙，看似无路可走。周阳按照莫云教的方法，将手掌贴在墙上一块不起眼的凸起处，注入少量灵气。石墙无声滑开，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

通道尽头是书院最偏僻的一个院落，莫云正站在院中央，脸色比往常更加苍白。看到周阳，他明显松了口气。

"你来了。"莫云咳嗽两声，"暗影会己经发现你在调查他们。"

周阳简要描述了办公室的袭击和王晓雨的干预。提到"L"时，莫云眉头紧锁。

"L是暗影会创始人之一，真名无人知晓。"莫云带周阳进入一间简陋的厢房，"他擅长精神控制，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他的傀儡。"

周阳想起那条警告短信："他说不要相信任何人..."

"也不尽然。"莫云摇头，"暗影会内部派系复杂。L与赵志明是对头，王晓雨可能是L的手下或者属于第三派系。"他递给周阳一杯热茶，"重要的是，他们现在都盯上了你。"

"为什么是我？"周阳不解，"我只是个刚入门的灵修者。"

莫云凝视着他："因为你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将灵修与科技结合。《灵修秘要》选择了你不是偶然。自古以来，灵修者要么专注精神修炼，要么钻研物质科技，很少有人能同时精通两者。"

周阳想起他创造的"灵能代码"："那只是个偶然发现..."

"没有偶然。"莫云打断他，"暗影会想要控制你，是因为你能帮他们实现'灵网'计划——一个覆盖全球的能量网络，可以大规模抽取普通人的灵气。"

周阳倒吸一口冷气："那U盘上的名单..."

"只是冰山一角。"莫云点头，"现在，我们需要加快你的训练。今晚学习'灵视'，它能帮你识破伪装和精神控制。"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莫云指导周阳如何将灵气集中于双眼，看穿表象。练习过程中，周阳惊讶地发现莫云体内有多处暗伤，最严重的是心脉附近一团纠缠的黑气。

"师父，您的伤..."

"二十年前，暗影会袭击书院时留下的。"莫云平静地说，"当时我击败了七名执事，但被赵志明偷袭。这伤一首无法痊愈，因为带有'噬灵'属性，会不断吞噬我的灵气。"

周阳心头一震："所以您会带着这伤一辈子？"

"嗯。"莫云苦笑，"但现在不同了，有你在。"

黎明前，周阳掌握了基础"灵视"。当他用这种能力观察莫云时，看到的不再是一个虚弱的病人，而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尽管剑身有裂痕，但锋芒依旧。

"回去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莫云送周阳到门口，"明天赵志明会再次接触你，提出更优厚的条件。答应他。"

"什么？"周阳震惊。

"假意合作，获取情报。"莫云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我会教你一种隐藏灵气的方法，让他们察觉不到你的真实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