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夜莺

"谁？"周阳猛地站起，椅子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人影向前一步，月光照亮了王晓雨的脸。

"吓到你了？"她轻声说，"我看灯还亮着..."

周阳松了口气："你怎么还没走？"

"加班做模型评估。"王晓雨走近，递给他一杯咖啡，"进展如何？"

"快完成了。"周阳接过咖啡，突然感到一丝异样——王晓雨身上有一种奇怪的能量波动，与他自己的灵气相似但又不同，更冷冽，更...具有侵略性。

王晓雨似乎察觉到周阳的警觉，微微后退："那我先走了。别太拼。"她转身离开，但在门口停住，"周阳，小心李明。他刚才在张成办公室待了很久。"

周阳点头致谢。王晓雨离开后，那种奇怪的感应也消失了。"她也有灵气？"周阳暗自思忖，"还是我太累了产生的错觉？"

第二天中午，周阳如期完成了所有修复工作。测试通过时，整个团队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李明脸色阴沉。

"干得好，周阳。"张成难得地表扬了他，"下午的演示你一起来吧，总部派了人参加。"

下午的演示会上，总部来的技术总监对项目进展表示满意，特别称赞了数据处理的质量。会议结束后，张成把周阳叫到了办公室。

"总部决定调整项目分工。"张成语气平淡，但眼中闪烁着某种算计的光芒，"从今天起，你负责核心算法模块，李明转向外围接口开发。"

周阳惊讶不己："那李明..."

"他同意了。"张成打断他，"这是总部的决定。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走出办公室，周阳看到李明站在走廊尽头，眼神阴鸷。两人目光相遇时，李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转身离开。

下班时间，周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突然发现办公桌抽屉被人撬开过。

周阳心跳骤停，急忙检查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其他东西都还在，但移动硬盘不见了——那里存着所有项目备份数据。

"找这个吗？"王晓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手里拿着周阳的移动硬盘。

周阳一把抓过硬盘："谢谢！你在哪找到的？"

"垃圾桶。"王晓雨表情严肃，"有人故意想毁掉你的工作成果。我刚才看到李明鬼鬼祟祟地从你工位离开。"

周阳插入硬盘，心沉到谷底——数据被格式化了。

"该死！"周阳一拳砸在桌子上，"明天的演示需要这些数据！"

王晓雨按住他的肩膀："冷静。我有办法。"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U盘，"我习惯性会备份关键数据。这里有一份三天前的完整副本，虽然不是最新，但应该够用。"

周阳如释重负："王晓雨，你救了我的命！"

"别高兴太早。"王晓雨皱眉，"这只是临时解决方案。李明明显在针对你，为什么？"

周阳犹豫了一下："可能因为总部让我接手核心模块..."

"不，不止如此。"王晓雨首视周阳的眼睛，"他今天下午在茶水间跟人打电话，提到了你的名字和'特殊能力'。周阳，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周阳心跳加速。王晓雨离得太近，那种奇怪的冷冽能量感又出现了。他本能地运转小周天循环护住心脉，同时悄悄探查对方的能量波动。

这一探查让周阳大吃一惊——王晓雨体内确实有能量流动，但不是像他那样的金色灵气，而是一种暗紫色的能量，如同活物般在她经脉中游走。

王晓雨突然退后一步，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你...在做什么？"

周阳决定冒险一搏："你也有特殊能力，对吗？"

办公室陷入死寂。王晓雨的表情从惊讶逐渐变为某种复杂的了然。

"原来如此。"她轻声说，"你真的觉醒了。"突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周阳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谁教你的？莫云？"

周阳震惊之下忘了反抗："你...你怎么知道莫云？"

王晓雨松开手，从衣领里掏出一个青铜徽章——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鸟和一行小字"暗影会·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