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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事情确如徐鹿鸣所料。
西南的事东窗事发了。
赵盛平起初接手作坊,还挺开心,觉得自己能靠作坊大赚一笔。很快,他就发现,作坊的账目与他想得不对。
每月的收入与开支并不对等。
刚开始,他以为是化肥刚过了购入的高峰期所致。可随着六七月的丰收,商人们要大量购入秋冬季的化肥。
他发现,化肥鼎盛时的收入也不过将将与他们要支付给军营的军饷持平。
九皇子想要用作坊赚钱的想法根本行不通。他们想要从作坊里抽一部分收益肥自己腰包的想法也行不通。
意识到这点,赵盛平都快气疯了。
他以为他来西南,是作为九皇子的钱袋子,为九皇子鞍前马后,大展一番拳脚的。
结果,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别人给他挖了个大坑,他还傻乎乎地往里头跳了。
想到为了接手这三个作坊,他被迫接受了徐鹿鸣那么多不公平的条件,赵盛平胸腔里充斥着无尽怒火地往京城赶。
不让徐鹿鸣解释清楚他誓不罢休!
九皇子得知这个消息也是震怒不已,他有很多计划都等着这笔钱实施。
如今,这笔钱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接,谁就要给西北军干一辈子苦力,叫他如何甘心。
他当即让人去找了徐鹿鸣前来。
原本徐鹿鸣早上就该来的,可今儿他拿到了皇城司的权柄,换了白班。
九皇子便改了主意,夜晚召见。
徐鹿鸣被紫袍公公带着从侧门进入九皇子府,他没有关注自己的事儿,不停地消耗心神用空间扫视府邸的环境。
想看看姜辛夷有没有在府邸里。
可惜,一路抵达九皇子和赵盛平在的殿堂,他都没有瞧见姜辛夷的身影。
徐鹿鸣不禁蹙眉。
姜辛夷不在这儿,那会儿在哪儿?
九皇子心里正泛着怒气,见徐鹿鸣进殿,东张西望两下,皱皱眉,便不言语了,厉声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见过殿下。”徐鹿鸣恭敬行礼。
他方才进来之前就先用空间扫视过九皇子,知道他此刻正压制着怒火。
他也瞧见了赵盛平,知他们今日找自己所为何事。
但徐鹿鸣选择眼盲心瞎:“不知殿下深夜召见,要下官解释什么?”
“徐鹿鸣,你装什么装,我不信,你看到我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赵盛平简直要被徐鹿鸣装疯卖傻这一手给气疯。
他在殿下这儿等了一天,就是等徐鹿鸣事情败露,露出诚恐惶恐的神情。
谁承想,他想看的场景没有等来,等来徐鹿鸣率先搁这儿装上了。
徐鹿鸣一脸茫然:“看到你,我应该知晓什么?”
“你装,你还给我装!”赵盛平的怒气一路从西南压到京城,此刻已达至顶点,“我不相信,你不知晓你的作坊不赚钱一事!”
“怎么会?”徐鹿鸣仰着脖子不认,“作坊我在的时候,明明很赚钱的!”
赵盛平把脚边的账本一脚踹他跟前:“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何作坊挣的银子只够给军队发军饷的?”
徐鹿鸣正要去捡账本,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脖子都气红了:“给军队发军饷的钱,挣得还不够多吗?!”
“这……”暴怒中的赵盛平顿时被这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三个作坊,一月创造十五万两的进项,谁敢说这三个作坊不赚钱?
可……可……
可赵盛平想要的更多啊。
“行了,行了。”九皇子冷着脸看他们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头绪,不耐烦道,“徐副指挥使,你来讲讲,你的作坊除了军队的军饷可还有其他的进账?比如你和你的手下私下里的一些收入……”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徐鹿鸣抖开眼睫,竖起手指:“我对殿下,对西北的忠心,皇天可辨,日月可鉴。”
“我徐鹿鸣可以对天发誓,我在掌管作坊期间,没有贪污过一分一厘,所有银钱,我连一个铜板都要运回西北,给军队做军饷!”
九皇子也被徐鹿鸣这番话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徐鹿鸣又不知道,他要作坊,是想要作坊里头更多的钱。
说徐鹿鸣忠心不对?说徐鹿鸣不该拿作坊里头的钱发军饷?
好像都说不出口。
徐鹿鸣好似还感觉不够,将地上的账本全部整理好:“殿下若是不信,大可请人来查这些账本,我若有任何贪污行为,任凭殿下处置。”
九皇子:“……”
赵盛平:“……”
这些账本早让他们找账房先生演算过无数次,确实找不出一点贪污行为。
就连徐鹿鸣巧立名目给下属发的那些俸禄,他们都觉得发得太少了。
若他们来,他们定然不止给自己的亲信发这点儿银子。
可徐鹿鸣真就一点都不贪,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在他们看来,没有人看到如此巨额的钱财不会心动。
徐鹿鸣他娘的就是个棒槌吧。
赵盛平耍起赖来:“我不管,你用这三个苦力作坊换了京城皇城司这么好的职位,我不服气,要么把皇城司的职位交出来,要么滚回你的西南去。”
一想到这三个作坊什么都给他创造不了,钉死在西南就相当于这辈子仕途无望,叫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徐鹿鸣相当不理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是不愿意交出作坊的,是赵大人死活要我交出来的。”
他也发起火来:“凭什么赵大人想如何就如何,我也是殿下的人,我给西北军挣出了军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殿下让我把辛辛苦苦作坊交出来我也交了,现在赵大人干得不如意,又要把我辛辛苦苦站稳脚跟的皇城司让出来。”
“殿下若是看我不顺眼,直接与我说便是,我从今往后离殿下离得远远的,绝不靠近,何苦这样来折腾我。”
诉苦谁不会啊。
一边是不靠任何人能置起三座赚大钱的作坊,还能在皇城司站稳脚跟的能人;一边是拿到三个作坊都创造不出任何收益,只能吃干饭的苦力。
徐鹿鸣不相信自己在九皇子心里没有一点份量。
九皇子确实对徐鹿鸣倚重颇多。
今早在闻听徐鹿鸣拿到皇城司的白日权柄时,他也诧异了一瞬。
不然不会让人等到他下值再召见。
如今,太子回归,他手下不少能人都投奔太子去了,好不容易出了个如此有能耐的,他不把人笼络住了,叫他也投了太子去,岂不是追悔莫及。
可作坊的事,到底还是令他心里不爽。尤其是得知徐鹿鸣的夫郎就是当初西南那个他想杀掉,不知为何没有杀掉的神医哥儿时。
他心里的不爽更是到达了顶峰。
“这样,你既如此有赚钱的才能。”九皇子忍了忍,为了笼络徐鹿鸣这个人才,到底还是没有发火,“你再给赵盛平说些赚钱的法子,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徐鹿鸣也知,都走到这步了,不交点货出来不行,他想了想道:“一时之间,要我想出挣钱的法子,我还真想不到,不过我这儿有几个作坊的改良版配方,只要赵大人肯用心经营,一定能赚到钱的,不知道赵大人还想不想要。”
九皇子向赵盛平看过去。
赵盛平都快吐血了,徐鹿鸣刚刚那一番诉苦,看似在为自己叫屈,实则句句都在贬低他。
他敢不答应吗?
赵盛平只得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徐大人但说无妨。”
徐鹿鸣把三个作坊的改良版配方写下来交给赵盛平,便向九皇子辞行了。
徐鹿鸣就在京城,九皇子也不怕他耍花招,摆摆手便让他走了。
他一走,赵盛平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向九皇子道:“殿下,西南这条线上的钱财,不知要何时才能有多余的银子,我们何不停了西北军的军饷。”
依赵盛平所见,那西北军以前没发军饷也能过,就算停了又如何。
停了,那每月十五万两的入账,不就是他们的了。
“放肆!”九皇子气得真想一巴掌给他呼过去,“本殿下现在能依仗的就是西北这点军权了,你是想让军队兵变,好让父皇尽快把我绑了以平军乱吗?”
九皇子又不蠢。
他在幕后不管怎么搞钱都可以,他要敢动军队的钱袋子,军队四十万人联合起来抗议他,他这个皇子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九皇子说到最后一拍桌子:“我不管你怎么去弄钱,总之,军队的这笔钱给我定死了,任何人都不准动!”
“属下愚钝,属下不敢。”赵盛平献媚不成,反被大骂一通,赶紧低头不敢再言语。
心里愁都要愁死了。
要他搞钱?
要他这个武夫怎么搞钱啊。
另一边,徐鹿鸣出府的路上,又用空间把九皇子府里里外外扫视了遍,还是没发现姜辛夷的身影。
怕有所遗漏,他放了两只蜜蜂出来,看它们往别的方向飞去,没进九皇子府,皱起了眉。
既然不是九皇子拐的人,那在京城,还有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给拐走?
“……”
姜辛夷今天有点倒霉。
出诊的时候就有点不顺。
先是他随身携带的酒精用完了,他强忍着想洗手的冲动给别人把完脉,开方的时候,笔尖断墨,写的字也不清晰,出完诊回太医院的路上右眼皮还跳了两下。
有神论者,肯定会觉得这必定是上仓在警示着今日会有不好的事儿发生。
一定会小心谨慎。
偏姜辛夷是个无神论者,就算是他是穿越的,他依然坚定的这般认为。
所有他当无事发生地走完了今天的出诊,把出诊单子放回太医院,在太医院里摆弄了会儿药材。
太医院不愧是封建王朝医术最高之处,在外头很难见到的药材,在这儿不过是寻常药物罢了。
且是天南地北的都有。
姜辛夷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太医院的药材房摆弄药材,看着这些药材在自己手里变成一片片治病救人的药片,他觉得很治愈。
有时候遇到还鲜活着的药材,他还会掐一点根回去,让徐鹿鸣种在空间里,看看能不能生长。
今儿又来了一批药材,其中不少都是鲜活的,他摆弄的时候,不自觉地就沉浸了一会儿。
等他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于是他便没有发现他的车夫换了人,照旧上了车,拾起放在车上的医书翻看。
来到太医院太舒服了。
不仅有摆弄不完的药材和治不完的病人,还有看不完的医书。
姜辛夷可太喜欢这样的日子。
充实得可以让人忘记一切过往。
看书看沉了,等他发现,今儿车夫有些不对劲,走了半天还没到家时,他已经被人带到一处陌生的巷子里。
“去哪儿?”姜辛夷发现车夫换了人,心里也不慌,轻声问了句。
“啊!”倒是赶车的车夫被他给吓了一跳,手中拽着的马车缰绳都险些甩了出去。这夫郎不是一直在看书吗,何时发现得不对劲。
姜辛夷理了理袖子,袖中常年放着的匕首落入手心,想顶开匕首动手之时,瞧见车夫这般胆小,反而不着急动手,与他闲谈起来:“说话啊。”
“你们既然把我拐了来,总得告诉我拐我来做甚吧?”
车夫闷闷的:“夫郎到了就知晓了。”
如此姜辛夷便更不慌了,又把那本没看完的书重新拾起来继续看。
车上有徐鹿鸣放的煤油灯,也不怕天色昏暗看不清书上的字。
车夫一路把马车赶到一处偏僻的院子:“夫郎下车吧,我家主子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嗯。”姜辛夷不慌不忙在车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涮洗了一下茶杯,顺手将水倒在窗外,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饮了一口,这才下车。
车夫看完姜辛夷这一番动作,心想,这大户人家的夫郎讲究就是多,下个车,都这般麻烦。
姜辛夷下车瞧见是一处破旧的院子,嫌弃地皱了皱眉,问车夫:“你家主子都有胆子拐我,就没有胆子去挣点钱,找个好点的落脚地。”
车夫不答话了。
倒是院子正堂有个粗噶的男子声传来:“一个临时落脚地罢了,夫郎不必纠结。”
姜辛夷迈步往正堂而去,正堂内有个大大的屏风,把男子的身影挡住了,他正要迈过屏风,去看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拐朝廷命官。
那粗噶声又道:“夫郎不许再上前,不然我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
姜辛夷抬头,瞧见屋里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带刀的蒙面侍卫,脚步不再上前,问屏风后的人:“阁下请我前来,所为何事?”
“夫郎不必担忧,今日前来,只为治病,只要夫郎给我把病治好,我的这些侍卫不会把夫郎如何的。”那粗噶男子从屏风后伸出一只手,“夫郎请吧。”
姜辛夷看到手腕,只觉荒谬,搞半天,搞这么大个排场,只为看病?
他若直接去太医院或者在路上拦住他,陈明原因,他还会不给他医治吗?
但姜辛夷什么也没说的,坐在屏风前侍卫放好的椅子上,伸手把了把脉,更无语了:“公子身体康健,并无疾病。”
“可我多年无子,这是何缘由?”粗噶男子也不意外,直接道出。
姜辛夷:“……”
姜辛夷:“兴许是缘分还没有到,兴许是精少如水所致。”
“……对。”屏风后的沉默几瞬,“就是你后头说的那个,你可有治愈的法子。”
姜辛夷:“……”
姜辛夷:“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公子不妨试试,保持好的起居习惯,避免过度劳累,节制房事,再配合补肾固精的膳食试试。”(1)
“……若要用药呢?可有药物或者其他法子治疗?”粗噶男子又问。
姜辛夷想了想,他看过许许多多的病,还真没看过这种病。
不过他看过的书也多,他想起《景岳全书》中,有一味五子衍宗丸,可以用来治愈这个病。
他点了点头道:“倒是有一种药丸可行,不过需要我亲自调配,等我调好药,我上何处寻你。”
粗噶男子的声音变得欢快起来:“不用你来寻我,你把药丸做好随身携带,过段日子我自会找你讨要的。”
姜辛夷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粗噶男子目的达到,不再为难姜辛夷:“夫郎请回吧。”
姜辛夷问:“我的车夫呢?”
虽然只是个下人,好歹也是条人命,姜辛夷还没有漠视到,眼睁睁地看着一条人命消失,不去理会。
“到了地方,夫郎就能看到人了。”
姜辛夷出了院子重新坐回马车,等粗噶男子的车夫将他重新送回他熟悉的街道。
没多久,就有一伙人趁着夜色,压来一个头上套着麻袋的人到姜辛夷车边,他们走的时候,粗噶男子的车夫也跟着走了。
姜辛夷取掉自家车夫头上的麻袋,拿匕首给他松了绑。
刚才还在呜呜挣扎的车夫瞧见姜辛夷,取下嘴上的布塞子,忙道:“夫郎,赶紧去衙门报官,有人要害你!”
“不用,已经都解决了。”姜辛夷摇摇头,问他,“你没事吧?”
“没事,他们把我绑了,关着我,也没打我。”车夫揉了揉被绑得有点发麻的手,问道,“夫郎,回家吗?”
姜辛夷点头:“回,家里人恐怕都已经等急了。”
车夫重新拾起缰绳:“好嘞,我这就送夫郎回家。”
“……”
徐鹿鸣出了王府,一路跟着蜜蜂寻人,寻着寻着,就寻到了桂花巷门口。
他正疑惑:“难道回家了?”
“鹿鸣哥,这里。”蹲在巷子口的姜苏木,瞧见徐鹿鸣的身影,从路边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徐鹿鸣走过去,帮他拍了拍身上的蚊子:“你蹲在这儿干嘛。”
“大哥回来了,我怕你还不知晓,一直在外头找,在这儿等着,你路过的时候,也能给你打声招呼。”
姜家人没看到徐鹿鸣被九皇子的人带走,一直以为他还在外头寻人。
“回来了就好。”
徐鹿鸣一听姜辛夷回来了,那颗被吊得高高的心,瞬间落了地。
等姜苏木缓好了腿,徐鹿鸣跟他一起往家走:“其他人也回来了吗?”
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徐鹿鸣一个人在外头找。这没个通讯的,徐鹿鸣就怕人找人,找一夜。
姜苏木点头:“家里护院都在太医院和这一片附近找人,大哥一回来,这些人都找回来了。”
“就是不知鹿鸣哥你去哪儿了,大家伙回来又找了你一会儿,实在找不着人,大哥便让人都回家,说你待会儿找不着人自个就回来了。”
徐鹿鸣就知晓会是这样,还好姜辛夷聪慧。脚步飞快地进了家门,见到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跟家人聊天的姜辛夷,他过去碰了碰他。
能碰到衣裳,手也是热的,身上的衣裳好好的,脸上手上也没有伤口。
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心一下安定了。
姜辛夷被徐鹿鸣牵着,看到他眼底的不安,捏了捏他手,以示安抚:“没事,我就是临时碰上个病人,这才回来晚了,别担心。”
徐鹿鸣点点头,但没说话。
赵二娘一脸的心有余悸:“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打发个人回来说一声,今儿可把我们急死了。”
“知道了。”姜辛夷乖巧应道。
“既然人都回家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忙活一夜了。”姜大年抱着睡着的绵绵,见徐鹿鸣也回来了,一晚上都砰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终于安分了,对大家挥了挥手。
家里忙活一夜的下人,护院,曹俊虎和临时找来的钱贵等人呼啦啦全都散开了,适才还显得拥挤的徐家正堂,一下就变宽敞了。
徐鹿鸣没有急着回房,他等所有人都走了,坐在姜辛夷身旁,握着他的手,很认真地问:“木兰,你到底去了哪儿?”
姜辛夷不是这么不懂分寸的人,真要因为病人晚归,也不会搞得全家兴师动众。他骗得过别人,骗不过自己。
“真去看了个病人,不过这个病人不仅身体有病,可能心理上也有点儿。”
姜辛夷知道徐鹿鸣可能有点被吓到了,温声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解释了一遍。
徐鹿鸣听得咬牙切齿:“他想治病,他就光明正大地来找你,这般行径,跟小人有什么区别。”
“就是啊。”姜辛夷顺着徐鹿鸣,朝他眨了一下眼,“所以我在他身上撒了点灵泉花粉,你放点蜂蜜去找,肯定能把这个人揪出来。”
能在京城这般行事,一定是个常居京城,且对京城格外熟悉之人。
通过他那一点风霜都没有的胳膊和手腕,不难得知,这人还肯定是个京城里的公子哥。
“太好了。”徐鹿鸣愤然起身,“我这就去把他揪出来。”
“不着急,我是洒在他鞋子上的,没那么容易掉。”姜辛夷拉住徐鹿鸣问他,“你呢,你去哪儿?”
找人,不可能找到不见了踪影。
徐鹿鸣把他要去找姜辛夷,却被九皇子请去喝茶的事说了说。
姜辛夷好奇:“你真把那些配方都给了赵盛平?”
徐鹿鸣点头:“有九皇子看着,不给不行。”
他也朝姜辛夷笑道:“不过我留了一手,没有给完整版的,给的是阉割版的,以后他再想升级,还得来找我。”
先前没想过要把作坊交给别人,徐鹿鸣做了很多代配方,就是为了应对市场饱和,没想到这个市场饱和没用上,倒是用在这个节骨眼上。
姜辛夷也笑:“下次他再来找你,可就不能拿九皇子压你了,怎么也得让他交点技术费吧。”
姜辛夷露出些期待的神色:“那他最好快一点,最近要给爹娘大哥买宅子,我们手头很紧呢。”
上次跟徐鹿鸣说了,徐老大他们要上京,姜辛夷就一直在留意宅子的事。
他新看上的好几个宅子,都因为价格太高而放弃了。
“放心,我们很快就会有钱的。”自姜辛夷上了京城,每天都在为银钱发愁,徐鹿鸣挣钱的紧迫感也上来了,他捧起姜辛夷的脸亲了亲,“你先回去洗漱,等我回来,给你压压惊。”
姜辛夷的耳背忽然有点发烫。他当然知道所谓的压惊是怎么一回事。
这还是徐鹿鸣上京的第一天被回春吓到时,他教给徐鹿鸣的法子。
“……”
第二日,京城发生了件大事。
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昨夜在家好好睡着,不知道哪儿来的野蜂,把他给叮了个满头包。
现在脑袋肿成猪头,到处找太医给他医治呢。
一时间,京城里高门大户,全都人人自危,组织家丁护院,把家里枝繁叶茂的树都给检查一遍。
看看上头有没有蜂巢之类的。
还真有几家从自家高高的树顶上,找到几个偌大的蜂巢。
赵二娘早起从邻居口中得知这件事,想到家里一屋子的孩子都喜欢开窗睡觉,生怕那蜂儿也跑家里来叮人。
火急火燎地把家里下人护院都叫起,除了看树上的蜂巢外,还找了两个手艺比较好的下人,帮着裁剪纱布。
打算今天就给家里全都装上。
徐鹿鸣昨夜和姜辛夷闹到很晚,刚搂着人眯着呢,听到院子里乱糟糟的声音,赶紧起来查看。
从赵二娘口中得知被蜜蜂蜇的人,他抖了抖眼睫:“娘,你说被蜇的人是谁?”
“还有谁,先前被你打过的那位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吕宗昊呗。”赵二娘抬头,还不忘帮徐鹿鸣踩他一脚,“照我说,他活该,一个好好的公子哥,一天天的不学好,净跟着人瞎胡闹,这下好了吧,报应来了。”
徐鹿鸣忍着笑,昨夜他跟着蜜蜂去寻拐姜辛夷的人,寻到一个府邸前,也没有去细看是谁家的府门。
神识跟着蜜蜂进到一个房间,停在睡着个人的床前。黑灯瞎火的他也看不清床上的人是谁,用空间撒了一点灵泉花粉在他脸上。
往他家树上放了个蜂巢就回来了。
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跟他有过过节的吕宗昊,冤家路窄啊,冤家路窄。
徐鹿鸣回房,轻拍姜辛夷,把这个八卦告诉他听。
姜辛夷刚睡着一会儿,本很不耐烦被人吵醒,但听完徐鹿鸣的八卦,靠在他肩头笑道:“是他啊,怪不得他先前追我追得那么起劲,原来是想让我给他治病。”
“他那怎么能叫追,至多算是硬贴上来的狗皮膏药。”徐鹿鸣不认。
姜辛夷哄他:“对,只有我家小鹿追我,才算追。”
徐鹿鸣瞬间被哄好地拉过姜辛夷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又松开,问他:“那你还打算给他治病吗?”
不治,以他私自绑架朝廷命官,徐鹿鸣分分钟能捉他进皇城司大刑伺候。
“治啊,怎么不治。”
姜辛夷枕在徐鹿鸣肩上,看着他玩自己的手指:“这个朝代有很多这样的男子,明明自己不行,然后怪自家的妻子、夫郎,说是他们生不出,这个吕宗昊虽然为人鲁莽了些,好歹没有先骗婚,而是先偷偷找我治疗。”
“就当是送上门来的实验体了。”
“行吧。”徐鹿鸣想到姜辛夷要给人看这种病,心里有些不舒服,可看姜辛夷跃跃欲试的神情,顿时又觉得只要姜辛夷开心,这些都不是事儿。
“你想到哪儿去了?”姜辛夷一看徐鹿鸣委屈巴巴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捏捏他的脸颊,“我不会给他检查那儿的,就算检查,也是由其他男大夫检查好了,陈述给我。”
这可是封建王朝,流言蜚语能杀人。就算姜辛夷想给人家检查,人吕宗昊也不一定会愿意吧。
“那你们这样治病还挺好的。”徐鹿鸣又被哄好了,“没有人知道他得过病,也没人知道你给他治过病。”
姜辛夷嗯了声。
如果五子衍宗丸的药丸可行,他就把这药丸包装成子嗣丸或者把药方弄成子嗣偏方,流传下去,以后再有这样的病人,直接去医署治病就好。
能少些骗婚污蔑女子、哥儿的人,这病就没算白治。
作者有话要说:
九皇子:坏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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