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数据暴走！深渊黑船的终末狂欢

达达利昂的刀锋在离我咽喉三寸处骤然停驻。

水元素凝聚的刀刃上，忽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瞳孔。那些血红色的眼睛疯狂转动着，将刃面映照成破碎的万花筒。我甚至在其中一只瞳孔里，看见自己躺在现实世界病床上的模样——呼吸机面罩正在渗出诡异的绿色黏液。

"快...走..."达达利昂从牙缝里挤出嘶吼，脖颈处青筋暴起如蠕动的蚯蚓。他左眼瞳孔突然炸开，机械齿轮从血肉中迸出，化作微型炮口对准我的眉心。

"当心！"荧的剑光后发先至，却在触碰炮口的瞬间被数据流吞噬。那些漂浮的0和1像饥饿的食人鱼，眨眼间就将无锋剑啃噬出锯齿状的缺口。

我趁机发动定价系统，却发现界面己被血色藤蔓缠绕。蠕动的数据虫从皮肤下钻出，在视网膜上拼出血淋淋的警告：【信仰值不足！强制启动B计划！】

黑船甲板突然裂开二十七个圆形缺口，每个缺口都升起水晶囚笼。当看清笼中之物时，连钟黎都倒抽冷气——蒙德大教堂的祈礼牧师、璃月港的千岩军教头、稻妻城的三奉行要员，这些本该守护提瓦特的大人物们，此刻正戴着深渊商会的电子项圈，机械地重复着促销话术。

"九十九万摩拉，就能买到风神的祝福！"芭芭拉的眼角流着血泪，手中却虔诚地捧着腐烂的苹果。

"岩王帝君认证理财产品，年化收益三千倍！"刻晴的紫发正在褪色，发梢不断滴落黑色黏液。

红裙女子悬浮在中央囚笼顶端，裙摆翻涌着无数记忆画面。我忽然看清那些碎片里的细节——她白大褂胸牌上印着"LAB-4396首席研究员"，身后的培养舱里漂浮着数百具与我相貌相同的躯体。

"欢迎参观你的出生地，第4396号实验体。"她轻打响指，我脚下的甲板突然透明化。深海之中，巨大的环形实验室泛着冷光，机械臂正将神之眼碎片植入婴儿的天灵盖。

荧突然抱住剧痛欲裂的我，她的体温竟让数据虫暂时休眠："别看她眼睛！那些画面会改写认知！"

"真是令人感动的羁绊。"女子叹息着摘下左眼，露出内部旋转的十二面体水晶，"那就让你们死在一起吧。"水晶绽放的光芒中，整艘黑船开始扭曲重组。桅杆化作脊椎骨，船帆变成展开的羽翼，那些促销商品柜纷纷嵌入血肉，转瞬间我们竟站在了活体巨兽的腹腔中。

温迪的琴弦全部崩断。他抹去嘴角血迹，突然将酒壶砸向空中："老爷子！是时候动用那个了！"

钟黎的岩枪刺入甲板，金色符文顺着裂缝急速蔓延。当古老岩纹与温迪泼出的酒液相撞时，奇迹发生了——蒙德千年陈酿与璃月大地脉动共鸣，竟在空中绘出《提瓦特商业法典》的原始碑文。

"以契约之神的名义！"钟黎的瞳孔亮起天星，"伪物终将归于尘土！"

碑文所过之处，假神之眼接连炸裂。那些被控制的信徒突然停止动作，从耳中爬出蜈蚣状的机械虫。但红裙女子反而放声大笑："你以为摧毁赝品就赢了？看看天上！"

我们抬头望去，顿时如坠冰窟——提瓦特的月亮不知何时变成了巨大的价签，猩红的数字正在跳动：【信仰值：51%】。当数字归零时，整个世界的法则都将被深渊改写。

"你们每摧毁一个赝品，就有十倍的虚假愿力注入月相系统。"女子指尖缠绕着数据流，"还要继续吗？亲爱的弟弟？"

派蒙突然尖叫着撞向我的后脑。剧痛中，一段被封印的记忆破茧而出——病床上的我根本不是什么癌症患者，而是自愿接受"方舟计划"改造的植物人。培养舱外，红裙女子温柔地擦拭着玻璃："你会成为新世界的锚点..."

"原来我才是第一个赝品。"我低头看着数据虫从掌心钻出，突然抓住荧的手按向自己胸口，"还记得无锋剑的特性吗？"

荧瞬间领悟我的意思。当剑锋刺入心脏的刹那，定价系统发出垂死哀鸣。我借着最后五秒的清醒，将全部权限转移给她："快定价！给这个世界...标一个无法被篡改的价值！"

荧的瞳孔倒映着崩坏的月亮，泪水划过染血的脸颊："提瓦特大陆的真实...无价！"

整个时空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深渊黑船开始从船尾崩解，那些虚假的愿力化作金色蝴蝶西散纷飞。红裙女子发出不甘的嘶吼，她的身体正在消散："你以为这是结局？在三千个平行世界里...我们终将重逢..."

当最后一寸甲板消失时，达达利昂突然将长枪刺入自己心脏。水元素裹挟着蓝色数据流注入我的伤口："用这个...修复系统..."

我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看见他后颈浮现的烙印——那是个被划掉的"LAB-4396"，旁边歪歪扭扭刻着"哥哥"二字。

"快看月亮！"派蒙的惊呼中，血月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在无数碎片坠落之际，我听见深渊最深处传来熟悉的机械音：

【检测到宿主突破认知屏障，解锁最终定价权】

【请问是否重启世界？】

次回预告

深渊黑船化作流星雨坠落七国，虚假愿力污染元素地脉。纳西妲在世界树深处发现初代定价者的遗言，而荧在修复系统时，竟看见三千个平行世界的林渊同时转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