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份被识

李莲花缓步走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早知苏晓慵武功不弱，但这般干净利落的出手还是令人惊艳。

审问很快有了结果。这个"李莲花"真名赵五，是金鸳盟安插在灵山派的卧底，奉命盗取《灵山心法》，为的是其中的罗摩天冰线索。

"金鸳盟......"王青山脸色阴沉，"看来角丽谯那妖女还是不死心！"

"角丽谯？"方多病好奇地问。

"金鸳盟圣女，心狠手辣，专与西顾门作对。"王青山解释道，忽然意识到失言，尴尬地看了李莲花和苏晓慵一眼，"抱歉，提起这些江湖恩怨。"

李莲花面不改色："无妨。既然案子己破，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且慢！"王青山连忙道，"李先生大恩，灵山派没齿难忘。这是本派特制的'清心丹'，可解百毒，聊表谢意。"

李莲花接过丹药，道谢告辞。方多病坚持送他们下山，一路上兴奋不己："李先生真乃神人也！三言两语就破了案子！还有夫人那一剑，漂亮极了！"

李莲花淡淡道："雕虫小技罢了。"

方多病忽然压低声音："李先生，其实......我知道你是谁。"

空气瞬间凝固。

"哦？"李莲花不动声色。

"你就是十年前教我剑法的那位高人，对不对？"方多病兴奋地说，"虽然你易了容，但眼神和语气骗不了人！"

李莲花不置可否："方公子想象力很丰富。"

"我不会说出去的！"方多病急切道，"我知道你有苦衷。但请让我跟着你学习吧！我厌倦了那些无聊的诗会和应酬，我想学真本事！"

苏晓慵看向李莲花，后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她知道，李莲花其实很喜欢这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就像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跟着我很危险。"李莲花终于开口。

"我不怕！"

"可能会死。"

"死而无憾！"

李莲花长叹一声，看向苏晓慵，似在征求她的意见。苏小慵微笑点头。

"好吧。"李莲花妥协了，"但你必须听我的，不许擅自行动。"

方多病大喜过望，当即表示要随他们同行。三人回到莲花楼，阿飞己经等候多时，见多了个尾巴，眉头紧锁。

"这是方多病，暂时跟我们同行。"苏晓慵介绍道，"这是阿飞，我们的......护卫。"

阿飞冷哼一声，算是打过招呼。方多病却对他很感兴趣，围着他问东问西，首到阿飞不耐烦地走开。

夜深人静时，苏晓慵独自在楼顶赏月。李莲花悄然出现在她身后，为她披上一件外衣："小心着凉。"

"谢谢。"苏晓慵拢了拢衣襟，"方多病睡下了？"

"嗯，兴奋了半天，总算睡了。"李莲花摇头，"还是太年轻。"

"你很喜欢他。"

李莲花沉默片刻："他让我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苏晓慵握住他的手："这是好事。说明你的心还没完全冷掉。"

李莲花凝视着她，眼中柔情似水："因为有你在。"

两人相视一笑，月色如水，洒在他们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银光。

......

与此同时，玉城一处隐秘宅院内，肖紫衿正与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密谈。

"确定是他？"文士——云彼丘沉声问。

"九成把握。"肖紫衿点头，"虽然容貌改变了，但那种眼神，那种语气......除了李相夷，别无他人。"

云彼丘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还活着......那我们的秘密......"

"必须除掉他。"肖紫衿冷声道，"这次不能再失手了。"

"他身边那个女子不简单。"云彼丘提醒，"十年前就神出鬼没，现在更是深不可测。"

肖紫衿冷笑："我己经派人去查她的底细了。另外......"他压低声音，"我收到消息，笛飞声也重现江湖了，正在寻找当年救他的人。"

云彼丘脸色大变："难道......"

"不错，正是李相夷身边那个女子。"肖紫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下有好戏看了。"

窗外，一只黑猫悄然掠过，消失在夜色中。它脖子上挂着一枚小小的铃铛，随着奔跑发出几不可闻的清脆声响——那是苏晓慵情报网络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