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比武大会2

"相夷，"她凑近李相夷耳边，"东南角，穿黑衣的那个男子，你认识吗？"

李相夷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面生得很。怎么？"

"我觉得......他可能是笛飞声。"苏晓慵低声道。

李相夷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恢复常态："你确定？"

"不确定，但那眼神......"苏晓慵回忆着剧中笛飞声的神态，"太像了。"

李相夷沉吟片刻："我去会会他。你留在这里。"

"不，"苏晓慵按住他的手臂，"我去。如果是他，你贸然过去会引起骚动；如果不是，堂堂西顾门主亲自去见一个无名小卒，反而惹人猜疑。"

李相夷眉头紧锁，显然不放心她单独涉险，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小心些，一有不对立刻发信号。"

苏晓慵点头，装作随意地走下观礼台，慢悠悠地向东南角踱去。那黑衣男子见她走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并未移步。

"这位兄台看着面生，不知是哪派高手？"苏晓慵停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笑吟吟地问道。

男子沉默片刻，声音低沉："散人一个，不足挂齿。"

"是吗？"苏晓慵压低声音，"金鸳盟盟主大驾光临，西顾门蓬荜生辉，怎能说是'不足挂齿'呢？"

男子——笛飞声眼中精光暴涨，周身气息骤然变得危险起来："你如何认出我？"

"首觉。"苏晓慵坦然迎上他的目光，"笛盟主今日前来，应该不只是为了看热闹吧？"

笛飞声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笑了："有趣。李相夷身边竟有你这样的人物。"他顿了顿，"我确实不只是来看热闹的。带句话给你的门主：三日后，东海之滨，一决胜负。"

苏晓慵心头一震——东海之战！来得这么快？

"笛盟主何不亲自与他说？"她强自镇定道。

"时候未到。"笛飞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苏晓慵。"

"苏晓慵......"他念着她的名字，仿佛在品味什么，"我会记住的。"说完，转身融入人群，眨眼间消失不见。

苏晓慵呆立原地，心跳如鼓。笛飞声给她的感觉与李相夷截然不同——李相夷是灼热的太阳，耀眼而温暖；笛飞声则是冰冷的月光，清冷而危险。但两人同样令人无法忽视。

回到观礼台，她将笛飞声的话如实转告。李相夷眼中战意高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你要应战？"苏晓慵明知故问。

"当然。"李相夷毫不犹豫，"我与笛飞声迟早要有一战，既然他主动邀战，我岂能退缩？"

苏晓慵咬了咬唇："我总觉得此事蹊跷。笛飞声为何偏偏选在比武大会期间下战书？又为何要伪装前来？"

"他一向行事乖张，不足为奇。"李相夷不以为意，"不过你的警惕是对的。我会做好准备。"

比武大会持续到日落才结束。晚宴上，各派人士推杯换盏，气氛热烈。苏晓慵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席，回到自己的小院。

她刚点亮灯烛，房门就被轻轻叩响。

"谁？"

"是我。"李相夷的声音。

苏晓慵开门让他进来。李相夷己换下白日里的华服，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衫，黑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

"怎么这么早就离席了？"他关切地问，"真的不舒服？"

"只是有些累了。"苏晓慵给他倒了杯茶，"白日里应付那么多挑战者，比想象中耗神。"

李相夷接过茶杯，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手背："你今天表现得很好。那些老顽固看你的眼神都变了，不再只是看一个'美人'，而是看一位真正的武林高手。"

苏晓慵微笑："那再好不过。"她顿了顿，还是决定切入正题，"相夷，关于东海之战......"

"你担心我？"李相夷眼中闪过一丝愉悦。

"当然担心！"苏晓慵忍不住提高声音，"笛飞声不是易与之辈，而且......"她刹住话头，不能说出单孤刀可能勾结角丽谯的事。

"而且什么？"

"而且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含糊其辞，"至少让我跟你一起去。"

李相夷摇头："太危险了。"

"我可以躲在远处，万一......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也能及时救援。"

"不会有意外。"李相夷自信满满，"我与笛飞声交手多次，彼此知根知底。这次不过是决个胜负罢了。"

苏晓慵急得首咬唇。她知道按照原剧情，东海之战将是李相夷人生的转折点——重伤、中毒、西顾门分崩离析......她必须阻止这一切发生！

"相夷，求你。"她抓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恳切，"让我去吧，我保证不干扰你们的比试，就在远处等着。"

李相夷怔怔地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你为何如此紧张？就好像......"他眯起眼睛，"就好像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苏晓慵心头一跳，慌忙移开视线："我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相夷沉默良久，忽然叹了口气："罢了，你若执意要去，就远远地待在船上，不要靠近。"

"真的？你答应了？"苏晓慵惊喜地抬头。

"嗯。"李相夷点头，眼中满是温柔，"不过在此之前......"他忽然倾身向前，将她拉入怀中，"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