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美人心计12

晨光熹微，张嫣正在椒房殿后院练习系统教授的养生功法。十西岁的少女身姿如柳，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宽大的衣袖在晨风中飘舞，宛如画中仙。

"娘娘，太后急召！"贴身宫女匆匆跑来，声音里透着不安。

张嫣收势，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拭去额角细汗："可知何事？"

宫女摇头："只听说今早朝会上出了大事..."

张嫣眸光一凝，迅速更衣梳妆。乘轿前往长乐宫的路上，她调出系统界面查看昨晚错过的提示。

【刘盈与吕后在御书房密谈至深夜，内容涉及宿主】一条未读消息闪烁着。

张嫣心头一紧。母子二人深夜密谈，今晨又突发状况，必是出了变故。她轻抚腕上的玉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长乐宫前，气氛凝重。侍卫和宫人们个个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张嫣刚踏入殿门，就听见吕后冷冽的声音：

"哀家是为你好！皇后年纪尚小，至今未能圆房。之前你解散后宫，只留皇后，哀家没有拦着你，但是你身为皇帝，子嗣关乎国本！到时候把孩子过继到皇后名下，也是皇后的孩子。"

"儿臣心意己决。"刘盈的声音异常坚定，"除皇后外，儿臣不要任何女子。"

张嫣脚步一顿，心头涌起一阵暖流。原来是为了纳妃之事。

"皇后到——"宦官高声唱喝。

殿内瞬间安静。

张嫣仪态端庄地走入内殿，向吕后和刘盈行礼。抬头时，她注意到吕后脸色阴沉，而刘盈则目光坚定，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皇后来得正好。"吕后冷冷开口，"哀家正与皇帝商议选妃之事。你身为六宫之主，有何看法？"

这是个陷阱问题。无论张嫣赞同还是反对，都会陷入两难。她垂眸思索片刻，轻声道："臣妾以为...此事当以陛下心意和江山社稷为重。"

巧妙地将球踢回给刘盈。

"朕的心意很明确。"刘盈上前一步，握住张嫣的手，"朕有皇后足矣，无需其他妃嫔。"

他手掌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力道大得几乎让张嫣感到疼痛。她抬眼对上刘盈的目光，发现其中满是前所未有的坚决与柔情。

吕后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皇帝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历代帝王，哪个不是三宫六院？"

"那便从儿臣开始改变。"刘盈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皇后贤良淑德，才智过人。有她辅佐，儿臣心满意足。至于子嗣..."他顿了顿，"皇后总会长大的。"

最后一句话让张嫣耳根发热。虽然知道这是托词，但刘盈言语中的暗示还是让她心跳加速。

吕后沉默良久，突然冷笑一声："好，很好。皇帝终于有了主见，哀家本该欣慰。"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但此事关乎国本，容后再议。退下吧。"

离开长乐宫，刘盈坚持亲自送张嫣回椒房殿。轿辇上，他紧握张嫣的手始终未放。

"陛下何必为了臣妾与太后争执？"张嫣轻声问道。

刘盈摇头："不全是为你。朕...己经厌倦了被人摆布的生活。"他看向远处层层叠叠的宫殿，"这三年，朕渐渐明白了很多事。若非皇后从旁提点，朕或许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皇帝。"

张嫣心头一震。她一首以为是自己单方面攻略刘盈，却不知她的一言一行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

"陛下言重了。"她低头掩饰眼中的复杂情绪。

"朕是认真的。"刘盈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皇后可知道，今早朝会上，当母后提出选妃时，朕是如何回应的？"

张嫣摇头。

"朕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刘盈一字一顿地重复，"'朕此生，唯愿与皇后张嫣一人偕老'。"

张嫣瞳孔微缩。这句话的分量太重了——一个封建帝王，竟公开承诺一夫一妻。历史上从未有过先例。

"陛下..."她声音微颤，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